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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这个速度撞上去肯定死人。”胆小的连胜有些不敢。
“那把他们推沟里!”
“这成!”
前车的男人发觉奥迪慢慢卸力还以为是他们追不上了,不等高兴就感觉车屁股又被推了一下,但这回是从斜后面推过来的。
连胜慢慢转动方向盘,被他车头推行的雪佛兰就像玩具一样被他戏弄于股掌之间,就在驶上那座不足四米的石桥之前,连胜狠狠打舵,把已经无法调整方向的雪佛兰精准无比的推入水沟,而自己则是稳稳停在了桥头的石墩旁边。
“你别下车,别熄火,要有意外直接跑,回你家找姚伊。”
连胜知道他不容反驳的语气是不想连累自己,所以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等邰鸩安拿枪出去,还专门把车门给他留了条缝以备不时之需。
邰鸩安一步一个脚印,非常缓慢的挪到桥下。那辆雪佛兰就翻倒在河沟旁边,小半个车身浸到水里,水不深,刚过小腿。邰鸩安躲在轮胎后面,用枪口敲了敲四脚朝天的车辆底盘,然后谨慎的盯着两侧车门。
“救救我”听到敲击,女人虚弱的呼救声从副驾传来。邰鸩安并未直接过去,而是蹲下身盯了一会儿才谨慎的走到车头,然后小心拉开车门。
“你们是谁?”邰鸩安把女人从车里拽到岸边,接着把撞昏在驾驶位半死不活的男人也拉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上衣撕成布条,简单把他们的手脚捆到了一起。女人无意间看见邰鸩安腰间还未康复完全的伤口,目光一闪,嘴角奸笑。
“我叫段玉。”女人说。
邰鸩安又问:“他呢?”
“我男朋友。”
“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草地旁的小溪溪流十分清澈,冰凉的水流声让人缓缓恢复清明。
“没人让。”
邰鸩安一手叉腰深呼吸了几口气强提精神,他有点迷糊,应该是躺太久了突然剧烈运动的关系。
“你认识我谁吗?”
“邰鸩安。”
“嘿,还真认识,那你说没人让你们来杀我,你丫有病啊我刚出院你又想弄死我?”
“关祝州是你杀的吧。”
邰鸩安眯起眼睛,关祝州现在应该和那几十个七凡马仔关在一起,但为了避免生疑对外界一律宣称人已经被他杀了,而不是被谁抓了,所以这个女人这么说也没什么毛病。
所以男人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没错,关祝州是你什么人?”
“我是他老婆。”
邰鸩安伸长了脖子看着地上被绑住的另一个人。
“你唬我?这是你男朋友,关祝州是你丈夫?”
“是啊。”
“你不是关祝州老婆吗?”
“有没有老公不耽误我找男人,你要是想,你也可以当我男人。”
“恬不知耻。”邰鸩安想了半天貌似只有这个词能不带脏字的表达他此刻的内心想法。
溪水潺潺流过三人脚边的土壤,身下的潮气让女人淫荡的眼神更为湿腻,邰鸩安不愿与她多说,既然弄明白了她是为关祝州报仇才下的杀手,那现在只考虑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就可以了。
“嘶”正想联系尉岱宽,腰间传来的抽痛莫名让邰鸩安心中燃起一股邪怒,要不让姚伊来处理他们?邰鸩安脑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安哥!”
这次制止邰鸩安杀人的不是理智,而是连胜的大声提醒。
拿着手机的邰鸩安还不等回头,不知怎么解开束缚的段玉就拿刀扑了上来,好在有连胜及时提醒。有所防备的他不再怜香惜玉,抬起一脚就把女人踹了回去。他知道这个女人心思手段都很毒辣,但没想到竟然毒辣到这种程度。
女人躺在男友旁边,瞪着邰鸩安咬紧了牙齿,紧接着出乎意料的一刀扎进身旁男人的胳膊,男人吃痛,大喊一声挣扎醒来,三言两语弄清形势后两人便齐齐把目光对准邰鸩安,深感疲惫的邰鸩安掏出手枪,后腰虽痛但不算碍事。
“我没打算要你们命,放聪明点,别反抗了。”
“你们七凡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
“我懒的跟你解释。”
邰鸩安只觉得这个女人无可救药,于是干脆利落的拨通了尉岱宽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刚刚接通,电话这边就再次发难。躺在地上的女人乍起持刀拼命前扑抱住邰鸩安的双脚,男人同样大迈两步准备从正面推倒对方。邰鸩安虽然行动不便但反应不慢,两人刚一有所动作他就果断抛下手机举枪对准来人,两次扣动扳机,准确命中男人额头、心脏。
两声枪响,邰鸩安一手握枪一手艰难挡住男人由于惯性前扑而来的尸体。因为女人抱着他的双脚,邰鸩安失去平衡应声倒地,但更不巧的是他肩膀以下恰好倒入水中浸了进去,整个人就像一颗插进河里的稻草,最倒霉的是头在里面。
就说女人心狠手辣,邰鸩安刚一落难她就像只蜥蜴爬了上去,连带着男人的尸体用两个人的重量压的邰鸩安数次想抬头呼吸都没能成功,她更是趁此机会再次把刀插向邰鸩安胸膛,因为男人在中间夹着,所以她只能从侧面下手,段玉脑袋一转,想起对方腰间的伤,把刀递到左手。
“噗!”
剧痛刺激着神经,腰间的二次创伤激起了邰鸩安的求生本能,他猛呛了一大口水,双手拼命用力把身上的两个人推到一边然后爬回岸上。
得到喘息的邰鸩安剧烈咳着,然后伸手往腰间一抹,果不其然又是一片殷红血迹。
和上次一样的酸痛,邰鸩安清楚自己没有太多力气能够继续反抗,于是心一横捡起手枪对准段玉。枪响过后,邰鸩安连微小的后坐力都无法抵挡,和翻了几个圈的手枪一起倒在地上,这枪并没有打中,视线模糊的他根本没法瞄准,只能挑一个虚影勾动手指,可他挑的那个虚影准头实在差了太多。
“咯咯”
像是死神的笑声,邰鸩安脱力之后正以一个怪异姿势瘫倒在河床上,像条死狗一样看着女人走过他的身边,然后捡起手枪对准他的脑门。他试图反抗,可惜抵御疼痛耗费的体力让他现在连抬起手腕都很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