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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王医师的办公室。”
“我这就去。”男人急迫的又要起身下床，这回拦着他的换成了牧木胥。
“你等会我给你找个轮椅。”
“太好了，快去，哥。”
坐上轮椅的邰鸩安被慢慢推进电梯，看着打磨成镜子的钢材上倒映出自己的虚影，邰鸩安莫名感叹自己好似被困进了莫比乌斯环，虽然时间、地点、人物有些许出入，但每回坐在轮椅上的都是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受伤的总是我啊。”男人笑着摆出一张苦瓜脸说。
“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等到门口，邰鸩安扭头说道。
“确定？”林舒菁还是有些不放心。
牧木胥拉过女孩：“放心吧，你进去也不方便，咱俩回去等他。”
“胖子。”
拉走身边犹豫不决的林舒菁，牧木胥又冲邰鸩安点了下头，留给他两个背影。接着邰鸩安用轮椅顶开房门，慢慢挪进办公室，身体严重发福的尉岱宽好像正在等着什么，听到邰鸩安的声音回过头来。
“人呢？”
“什么人呢？”邰鸩安不解。
“你被连续送进医院两次，你说什么人？”
“啊，你说那俩杀手啊，男的死了，女的叫段玉，是关祝州老婆，来找我报仇的。”
“男的死了？”
“嗯，我开的枪。”
邰鸩安平淡回答，尉岱宽又问：“你哪来的枪？”
男人有些尴尬，但又不想告诉他姚伊和连胜这些人的事，于是随口编了个瞎话：“从他们手里抢过来的。”
“尸体呢？”
“你怎么什么都问我，不是你送我来的医院吗，我中途就昏了，你了解的应该比我全才对。”
“哪是我送你来的医院？是医院通知我你在这我才过来的。”
邰鸩安彻底懵了，这都哪跟哪啊？
“不是你救的我？”
“不是。”尉岱宽直接否认。
连胜，邰鸩安心里有了答案，要想弄懂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只有当时在现场的男孩那才是完整版本。
“那女的死没死？”胖子又问。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邰鸩安实话实说。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段玉拿枪指着我的头，然后我就晕了，我以为我死了，谁知道睁眼在医院里。”
尉岱宽盯着邰鸩安，看他的表情不像撒谎。
“给我讲讲你晕倒之前的全部过程。”
“那天出院”
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改，邰鸩安把自己遇袭的细枝末节重新跟尉岱宽叙述了一遍。胖子连抽了好几根烟，他事后去过邰鸩安所说的那条河边，但所有痕迹明显被人为处理过，处理的人很有经验，他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细节，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有人在暗中帮扶邰鸩安，是谁邰鸩安又不会说，所以暂时不清楚是敌是友，尉岱宽看着邰鸩安毫无波澜的面部表情突然有些后悔把他带到这里。
“好了，剩下这些不用说了，先回去养伤吧，别到处乱跑，什么身体也架不住你这么折腾。”感觉套不出什么话来的尉岱宽直接打发男人回去休息。
“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