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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敲门,我会开锁。”
“你还有这本事?”邰鸩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是这门简单。”说着赵堂泉从身后掏出一张不算太厚的硬塑料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带的,塑料板的厚度刚好能够塞进门缝,长度也可以完全覆盖门锁。
“嘘,小声点。”赵堂泉把硬塑料板沿着门框谨慎的上下滑了一圈,最后把耳朵贴在停门把手的位置,身后众人都齐刷刷的盯着门缝,仿佛被人掐住了嗓子一样提气不呼,神经紧绷绷的,霎时间,安静的走廊似乎连灰尘飘落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大约过了几个呼吸之间,黄毛回过头,小声对众人说:“准备好!”
“能不用枪就不要用枪。”邰鸩安在旁提醒。
“收到。”
五人集体摸出匕首,赵堂泉换了口气,把硬塑料板往门缝里一怼,左手握住门把先是用肩猛地撞门然后一拉,“喀哒”一声,一指厚的防盗木门应声而开。
这一撞一拉,走廊本已定格的画面瞬间变得躁动起来,锁芯转动发出的声响和突然嘈杂的脚步声使几人根本无需去找王正在哪个房间,只听尖叫便可确定王正睡觉的卧室。
最后进门的邰鸩安关上房门,心里纳闷为什么房里的女人只叫了半声就像灌水的气球“噗”的一下没了声响。于是他顺着声音来源追去,撑死迈了三步,就看见李房苏像一根弯曲的年糕一样让人踹出卧室粘在地上。听着卧室里十分焦灼的搏斗声,邰鸩安顾不上看他伤势,收紧后腰,咬牙提刀加入战团。
应堂叶所言不假,王正这人极其能打,最起码在邰鸩安的印象里这是他见过最能打的一只“黑猩猩”了。
“操你妈的一帮小杂种,来啊!万译康就派你们几个废物也想来要老子的命?!”
邰鸩安捂着自己腰部的旧伤,面前只穿着短裤的黑猩猩正在发狂,长满胸毛的赤裸上身已经添了几处刀口,但看起来他好像完全没受影响。
“这畜生怎么这么能打。”
刘韩民摘下染血的头套,现在已经无所谓暴不暴露了,他只想好好谢谢邰鸩安做的决定,这要是兵分两路,来这的人肯定有去无回。
他又瞄了眼其余几人,也都和他一样摘了头套倚在一边大口呼吸,就好像空气要钱似的。邰鸩安捂着腰侧看不出来哪里受伤;总是咳嗽、戴眼镜那个人飞出去后就没了动静;另外一个跟着邰鸩安一起来的马仔和自己一样,塌了鼻梁满脸是血;黄毛赵堂泉伤的最重,被王正摔到阳台之后右手好像断了,浑身上下的青紫数都数不清,没办法,谁让他是第一个冲进来的,被人逮到之后直接往死里输出了一顿。
“一帮瘪三,还都是生面孔,来,老子再陪你们玩玩。”看清他们的脸,王正站在床上像个邀战的战神,略微隆起的啤酒肚上还有几道明显伤口,流出的血液被皮肤与体毛染的又黑又稠。邰鸩安几人面面相觑,却无一敢动。
不过邰鸩安现在懂了为什么那个女人只叫了半声就没了动静,因为她的左腮正插着一把匕首,画面十分残忍。她好像疼的想张嘴嚎叫,可每动一点就会被刀刃割的痛苦不堪,她还不敢自己拔刀,所以只能像个瘾君子一样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喉咙里还不停传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呜咽。
“一起上。”还有一个陈继宗没有处理,邰鸩安不想让局势继续僵持下去,于是一声令下,抬腿跳到床上,右边的刘韩民和邰鸩安的动作一致,两人一左一右提刀上前,牧木胥也趁机前冲,试图一击解决战斗。
但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王正岂会这么容易对付,双拳左右开弓,邰鸩安与刘韩民不过一合之敌就被双双砸趴,牧木胥递出的刀也只是蹭着他的胸毛划了过去,王正还利用他前冲的架势锁住了他的脖子,在原地转了一圈腰腿发力,牧木胥就像颗炮弹一样被王正砸到了邰鸩安身上。
倒霉的邰鸩安有苦难言,牧木胥砸向他的时候他就在尽量侧身,可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还是把他压的天旋地转,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就像被锤了一样又痛又涨,让他一时无法起身。
三两下解决战斗,王正带着威压漫步下床走到自己的女人身边,他看着女人的样子张了张嘴,仿佛在试着感受她的痛苦,但接下来的画面不光让邰鸩安几人意想不到,更让他们心颤胆寒。
只见王正蹲下身子,右手握住刺穿女人左脸的短刀刀柄,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缓缓用力拔了出来。邰鸩安发誓他当时甚至可以听到肌肉被撕裂、切割的可怖声音,女人的哀嚎就像鬼爪一样抓在几人的头皮之上,不光又阴又冷,指甲尖的还让人心室发寒。
女人就这样被活生生的割开了嘴,两瓣脸像猪肉一样耷拉在那,血流如注,殷满了半边脖子,王正把匕首握在手里,转向已经被吓傻的黄毛赵堂泉。
“你捅的我老婆?”这像是问题,又像是死期,赵堂泉突然感觉膀胱有些发胀,莫名想要上个厕所。
“别动。”邰鸩安眼见情况不对直接掏枪解围,拨开撞针的手枪让局势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你敢开枪?”王正回头,一脸狞笑。
“你女人叫声这么大,我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发现了。”
王正歪头看着自己老婆,在他把刀拽出来后那女人就像疯了一样凄厉哀嚎,直到伸手摸脸结果透过脸皮直接摸到了舌头才算停止,应该是吓的,翻了眼白彻底晕死过去。但邰鸩安说的没错,这种凄厉的叫声肯定会被人发现,时间问题罢了。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邰鸩安的神情愈发肃穆,其他四人直愣愣的定在那里,房间里全是粗重的喘息,没人开灯,只有寥寥月光透过窗帘射进屋子,让屋内的众人很难看清彼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