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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弄的？”邰鸩安拿起照片，难以置信的挨张翻看，这能耐都快赶上他们局里的情报科了，地址、人脸、周遭环境，甚至连应堂叶的近照都有。
“男人么，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喝点小酒、再找几个漂亮姑娘消遣一下。只要逮到机会多灌他几杯，再让他累到不太清醒，保准你问他什么，他就实话跟你说些什么。然后等第二天一睁眼，他除了提起裤子往你身上甩一沓钱，什么事都不会记得。”
邰鸩安梗住，转头看看虞珏莫名觉得心酸，可她在邰鸩安眼中笑的依旧十分自然，表情没有丝毫异样。
“你应该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了。”
骨子里都是风娇水媚的女人连随手指向自己的动作都会在不经意间撩人心神。
“我？得了吧，厉害的是谭正岙。我只是搜集些没用的资料罢了，想把这些东西变废为宝还得靠他。”
“我说的是女人，她又不是女人。”
邰鸩安真正想说的是，他在佩服虞珏的默默牺牲与无私付出，可惜女人没有听懂。
“不一样，这些事情换个女人照样能做，但有些事情非他不可，就比如那宏升，他就是个例子。”
“那宏升？”
“嗯，他有白血病，估计你们都不知道吧？”
邰鸩安摇摇头，就连那宏升是被派来监视他们的也是在他死后自己才知道，更别提什么白血病了。
“正岙知道这件事后本想利用一下，把他的人头当做投名状送给孟士兴他们换取信任。但中途你的无心之举出了不少力，也间接改变了事情的发展方向。不过结果没差，反正他早晚得死，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影响不大，都一样。”
邰鸩安心想虞珏所说的无心之举指的应该是他在吕宋的那段时间。
但那宏升
“他那体格真没想到会得这病。”
“我刚听说的时候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女人如实说到。
“我刚进七凡的时候，还是他带的我呢。”
“是么？”
邰鸩安点点头，回忆起第一次跟那宏升去贺家村的场景。
“一拳能把一个成年男人砸个跟头，可惜了。”
“是有点可惜，正岙还让我去给他家里人留了一大笔钱呢，用的还是你们管理者的名义。”
“他这么好心？”邰鸩安感到不可思议。
“要不然呢？等你们去照顾人家家里人黄瓜菜都凉了，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要是你们最后输了，人家是不是连个名都落不上？更别提实际的了，唉，作法就有问题。”
邰鸩安听的如坐针毡。
“干吗，扭来扭去的，还不走等着留这过夜呢？”
“这就走这就走。”这恐怕是邰鸩安第一次开开心心的被别人赶出家门。
回到市区，邰鸩安直奔自己的第一目的地。
a1区管理局。
“你抓的那批人，能不能让我挑几个先见一面？”
尉岱宽看着这个消失许久又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短发男人沉吟片刻。
“你这样贸然去查于荼鸢的死因，太冒险了。”
虽然这段日子在虞珏家知道了何秉义就是杀害于荼鸢的凶手，但邰鸩安心里仍然很不踏实。
“我知道，我就是想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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