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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理还乱。
他实在找不出比苗纱更可疑的人了！
若说她是陈国使臣，可她的穿着和谈吐，又不像来自陈国。
哎！
难搞！
吃完了饭，李明晨与张书仪并肩而立，站在廊下送走苗纱。
“你是真的觉得人家可疑，还是看上人家了？”张书仪笑问。
“呃……”李明晨有种被戳穿心事的窘迫，“你要是非这么说也行！”
张书仪抿唇，面带笑意，“我有预感，她不简单，兴许是一个突破口。”
李明晨点点头，“你预感的很准！”
因为他也这样觉得。
晚上，李明晨去找了许长赢。
许长赢想来是猜到有了结果，比预期来的要快许多。
“确定是她吗？”许长赢正在批阅奏折。
李明晨按照惯例走去她身侧，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还是养心殿的茶好喝！
“这几天安排她侍寝，如果确定她是陈国使臣，便把其他秀女放了吧！”
李明晨放下茶杯，接着又道：
“毕竟好多百姓，因为家境贫苦，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把世间女子全部纳入宫中，并非明君所为。”
“嗯。”许长赢的目光从奏折上移开，盯着李明晨点头暗许。
她现在对李明晨已经越来越信任了。
就连他宠幸秀女，也不在隔间偷听了。
这搞得李明晨还有点儿不习惯。
晚上李明晨沐浴之后，穿了一件亵衣在龙榻上仰头躺着。
殿内昏暗朦胧，照常燃着某种香。
这香对寻常人有用，对李明晨没什么作用。
几个太监抬着苗纱来到殿内。
苗纱也同样沐浴完毕，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白皙小巧的玉足。
苗纱是他宠幸过所有女子当中年纪最小的。
李明晨生怕惊扰了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所以他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体贴，并没有用粗暴的方式掀开云被，而是选择自己钻进被子卷。
属于两个温度的肌肤禁密贴合。
李明晨能感觉怀里的人，不停的在颤栗。
她禁闭的双目也从未睁开，好像很害怕什么。
她越是哭泣隐忍，李明晨越是想欺负她。
直到一切水到渠成，窗户纸被捅破，苗纱惊叫一声，李明晨察觉到不对劲。
她的体内好像滋养了一团剧毒。
那毒盘根错节，像内丹一样长在丹田中。
察觉到外在的东西在侵入，毒素已经全部被激发，奋起抵抗外敌。
甩也甩不掉！
李明晨好像明白了什么……
苗纱惊叫过后，也被迫睁开眼睛。
李明晨发现她居然能看清自己。
而且，她眼中除了委屈还有清明理智，一点被熏香迷到的症状都没有。
“你能看见我？”李明晨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不敢再动，小声问。
“怎么是你？！”
苗纱发现自己要毒杀的皇帝竟然是李明晨，瞬间泪奔，眼底弥漫了悲情和自责。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的！我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