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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接下来难易程度呈几何倍增加。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怎么办？”白尧慵懒地靠在电梯壁上，凤眼斜睨着姜以辞。
姜以辞没有说话，沉吟半晌：“你应该把李洋洋手中的那双手臂拿走了吧？”
“是啊，别想这么多，该来的总会来，而我们都会离开的。”这次白尧率先走在姜以辞前面，高大的背影将姜以辞整个视线都挡住了。
“哼！借你吉言喽。”
电梯很快就到了顶层，如果其他楼层还有一丝商场的影子，那顶层则像是一个华丽的宴会厅，到处都是衣衫华贵的人。
他们觥筹交错，仪态优雅，像是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淑女。
“你们怎么才上来？”李安向这边摆手，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诡异而滑稽。
“他们都回来了。”
姜以辞停住脚步，下意识般拽住了白尧的衣袖，冷气像是不要钱似的席卷全身，明明在室内，不冷了，手都被捂热了。
不少熟悉的面孔穿梭在人群中，不仅是玩家，还有npc。
白尧低头看着揪住自己衣袖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就牵起姜以辞的手：“别害怕。”
“你们快过来，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李安原本身上那件便于运动的衣裤换成了西装革履，本就有些稀少的头发被发胶摸的油光澄亮。
眼神却有几分阴郁的看着姜以辞：“你刚才为什么那样看我？”
姜以辞愣住了，没想到李安还揪住不放，当即说道：“就是李哥，你这身衣服不错，我…”
没有等姜以辞说完，李安得意的挑了挑眉，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夸张的说道：“还是小姜有眼光，这可是我为了参加这场宴会，特意找杰芙尼给我量身定制的……”
后面李安说了什么姜以辞没有听清，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人名上——杰芙尼。
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的是，玩家李安已经死了，现在出现在面前的李安只是一个npc，而杰芙尼又在其中担着什么角色，姜以辞不相信她只是一个背景板人物。
悠扬的乐曲在空中跳跃，姜以辞眯着眼打量着前方不远处正激情演奏的乐队，随手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酒，享受似的抿了一口。
这音乐，听起来可真让人难过。
“这是，悲剧。”
“啊？”姜以辞一时没反应过来，桃花眼愣愣地看着白尧，脸颊通红，趁的脸上地疤痕竟有几分诡异的美感。
“别喝了，万一醉了，你就等着凉凉吧。”白尧夺过姜以辞手中的细长高脚杯，放到旁边。
“不是，你还会说凉凉，有点崩人设哦，而且我没喝醉，你刚说的悲剧是什么？”
白尧低头，纤长浓密的睫毛微翘，那双浅淡的眼眸在这一刻似乎有些温柔，然后姜以辞就看到他抬起了手，那只有些凉意的手在自己额头摸了摸。
“没醉就好，眼神还算清明，脸也没有很烫。”
在手抽回去时，姜以辞差点想抓住，可还是忍了下来，睁着大眼睛，带有几分疑惑的看着白尧。
“悲剧，是中世纪一个音乐家所作，你看那人手中拿着的木锤，三次锤击，也许在游戏中代表着三次背叛。”
姜以辞抬头看向前方的乐手，其中一人拿着木锤，最后在音乐到达高潮时，狠狠敲下，戛然而止。
“消极的绝望。”姜以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缓缓说了这几个字。
乐队很快又奏起了其他的曲子，而这次曲风轻快浪漫，倒是和生日宴会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