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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素手从书本上挪开，放到了皇帝的大手之上安抚。
“陛下，节哀。”
房间里面，又是长久的安静。
没过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了宫人们小声的兴奋。
“呀，下雪了。”
姜娆听见，说给皇帝听，“陛下，下雪了。”
皇帝松开姜娆，起身去把窗户给打开了一半。
天空有白色的如同鹅毛一般的雪花飘落下来。
的确的是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娆娆，你说后宫之中，谁最适合养育小皇子？”
皇帝转身来看姜娆。
他既然这么问了，最佳人选自然不会是姜娆。
贤妃。
姜娆的第一感觉，就是她。
不过姜娆不说。
而是反问皇帝，“陛下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是谁？”
“贤妃。”
皇帝的口中，也吐出了这个名字。
姜娆起身，对皇帝和贤妃之间的八卦产生了一点好奇。
“臣妾听说，贤妃以前有个一个孩子。”
皇帝没有避讳，“是有个一个。”
“不过才刚出生时候，没了。”
“贤妃因此伤了身体，终生不能再孕育子嗣。”
“那一场意外，说起来还是朕的错。”
姜娆就睁眼看着皇帝，乖乖的当一个倾听着。
“那时，朕才刚刚当上太子不久，齐家势大。”
“朕的养母，也就是先皇后。”
“她担忧朕实力弱小，会被齐家左右。”
“所以，在得知贤妃有孕，还是一个男孩之后，就已经在替朕慢慢筹谋。”
“先皇后准备桃代李僵，用女婴换下贤妃的男婴。”
“但是这中途，出现了意外，在出宫的时候，孩子不小心被捂死了。”
“如此，贤妃也不会怪罪陛下你才是。”姜娆说。
“是，是不会。”皇帝看着窗外的雪花。
“但是后面，先皇后同朕联手，利用这死掉的孩子，诬陷了齐家。”
“齐家一日，势力锐减，大手打击。”
“先皇后告诉朕，这是她送给朕的坦途。”
“如果不是齐家野心勃勃，云茹同朕青梅竹马长大，该是皇后。”
姜娆听到这里，也算是明白了。
“所以皇后能成为皇后，也不单单的是因为她救了你。”
“对。”皇帝不否认。
“制衡。”
“先皇后真是一个奇女子。”姜娆不由感叹。
能够为了一个养子的天下，灭了外家的威风！
皇帝似有怀念，“先皇后，的确教会了朕许多权谋之计。”
正当皇帝感叹之时，房间外面传来了王全福着急的声音。
“陛下，不好了，长春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小皇子发烧了，啼哭不止，已经吐了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