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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以往的鸟语花香如约而至，空气中都增添了几分腥甜，很快，随着醒来的人越多，宁静被打破了。
“这不是老郑两口子吗 ，怎么睡在单元楼门口？”
“不会出事了吧，也不知道物业的人怎么办事的，一晚上都没人发现吗？”
随着议论声响起，许多脑袋都凑到了窗前，有眼尖的发现不远的水池旁边同样躺着一个人，这下，好几户的大门都打开了，一个个的往楼下凑，试图做到掌握第一手八卦信息。
“世风日下啊，这谁家闺女啊，喝多了睡这了？也不怕个危险。”
有热心肠的大姨见老郑夫妇两叫不醒，拨打急救电话以后也凑了过来，还没看到人呢，人堆里就传出这样的话来。
“嘴上没个把风的啊，这乱嚼舌根以后孩子怎么找对象，一大把岁数了尽瞎扯。”
“莫彤，你要做好人你做，实在不行把乐山大佛搬走你坐那里去也行，一天天的就会教训人，烦死了。”
“不可理喻。”
莫大姨也不管死对头的风凉话，径直蹲下摇了摇躺地上的女子，甚至贴心的将女子的羽绒服面前的灰尘拍打了一下。
“装什么装，搞得自己像是医生一样，切。”
死对头双手环抱，将头朝着侧边一甩，嘴里嘀嘀咕咕的。
“醒了！”
“救命，救命啊。”
女子突然的喊叫让周遭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莫大姨的死对头，当下对着女子就是几句脏话骂了过去。
“咋啦，咋啦嘛。”
莫大姨连忙拉住女子的手，对方还在不断地挣扎，直到莫大姨重复了三四遍女子才冷静下来，目光闪躲的看了两眼她和围观的人。
“唉，小心。”
女子打了一个冷噤，身子瘫软在了莫大姨的怀里，差点就要栽倒在地上去了。
看到女子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围观的人都自觉的退了一点，把空间留了开来。
“门卫，门卫牛大爷疯了！我下班回来进小区的时候他想要侵犯我，最后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然后是栽了个跟头，我看到他走近以后我就吓晕了。”
满脸悲伤，只是不见眼泪。
“老牛？不能吧姑娘，他孙女都快有你这么大了。”
“就是就是，牛大爷我每次遇到他都是笑眯眯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话都让她说了去，人老牛稀里糊涂这名声就毁了。”
见众人不信自己，女子更悲伤了，最后还是莫大姨拍了拍她的后背，这才缓解了她的难过，不过看莫大姨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对女子的说法她也是很怀疑的。
“这，你们看，嘶。”
女子突然一把拉起裤腿，伤口被摩擦后带来的痛感让她不由发出了声。
众人凑近一看，小腿的位置两道抓痕饶是明显，这一时之间大家都犯了难，就在这当口，汽车鸣笛声吸引了目光，抬头看去，是一辆救护车在小区门口进不来。
再度摁响了喇叭，杆子还是没抬起来，这让驾驶员气的伸出头来冲着门卫室就嚷嚷起来，稍远处正拎着早点一身保安制服的大爷忙小跑着过来，嘴里也开始嚷嚷着。
“狗日的牛大山，开门啊。”
等到大爷气喘吁吁的跑到保卫室门口，也没个动静，大爷赶紧把栏杆升起，把救护车放了进去。
“牛大山你行啊你，值班期间还睡觉，我看你是不想干了，我告诉你龟儿子？牛大山？”
骂骂咧咧的大爷用手轻轻推了推牛大山，对方没有一丝反应，这下，大爷慌了。
“救护车，救护车，这！”
大爷忙朝着开进小区的救护车招呼道，可人家都已经开到了人堆那边，瞅准了躺地上的女子。
“病患在哪？”
“那边过道，都是老人家，谁也不敢去碰。”
看热闹的人群起了作用，其中一个少年指了方向就飞快的跑了过去，身后的医护人员连忙拿上担架跟了过去，司机也调转了方向，女子这边的人渐渐散了。
“大姨，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他想要咬我，我挣开来以后才被他抓伤的。”
紧紧抓住莫彤的衣袖，双眼尽是哀求。
“不会去调监控啊，还在这装模作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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