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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中吵闹的声音凝滞，所有人都认真的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顾白也不例外。
那说书先生却不着急，缓缓坐下来轻抿了一口茶。
啪！
纸扇猛然展开。
“危急关头，在那中原皇朝中走出一老者，须发皆白，口诵儒家经典，平步走在空中。”
“原本老者的气势还被四方的神明压低一头，可随着他不断的诵读儒家经典，从那天下飞来一个又一个的金灿灿的字符环绕其身，原来是那天下的文字都来助儒家圣人战斗！”
……
虽然听不太懂，但顾白表示很震撼。
南方妖主，东方龙王，北方雪女，西方佛陀……
单论南边，这时正确的，那里确实是妖族的天下。
顾白眉头紧皱，如果这是真实的传说，那人族的处境是不是非常的危机？
摆摆头，这些都不是他应该去担忧的，天塌了也有个高的顶着，他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
回过神来还想继续听后边的结局，却听说书先生说了一句“欲知下回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暗啐一口，实在不怎么走运，这些说书先生就是喜欢掉人家的胃口。
众人懊恼至极，阔绰一些的丢了几枚铜钱上了台，算是打赏了。
“说书的，你要是把这个故事说完，我就赏给你十两银子！”
正当说书先生正准备休息下台，头顶却传来了意想不到的声音。
十两……
在场众人都咽下一口口水，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但等大家看向三层的包厢，也就都舒了一口气。
能去包厢的，大多都是富家旁系，这样的手笔，也就别人几天的零花钱。
“这……”
说书老者在台上犹豫了许久。
楼上三层包间的人他不能得罪，哪怕只是旁系，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可若是让他讲后续……
他也不知道啊。
明明只是他昨晚梦里面听一个人说的热血故事，那人的要求就是明天去酒楼将这个故事说出来。
当时他只是以为被鬼怪附身了，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最终决定来到这里说出这个故事。
现在却有人逼自己去说完这个故事……
“抱……抱歉，”老者身子逐渐下垂，最后跪俯在台上，“这位公子，您的要求实在难以成全……”
“怎么了，十两还不够你说的？你是不是有些贪了……”
声音有些冰冷，可能是上边的公子觉得他要的太多了。
“不……实在是……”老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结局我也不知道。”
“呵，你是在耍我吗？”
能够听出来，在三层包厢的人笑的有些冰冷，他认为这老头子就是在耍他。
虽然最高潮的说书已经结束，但楼下众人没有一个要走的意思。
吃瓜才是人类的本质，没有一个人能够拒绝这样的一个大瓜，即使它可能闹出人命。
“这个故事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够了解的，公子也不必多怪他。”
气氛降至冰点，一道苍老和煦的声音冲散了压抑。
“哦？那就是说你知道了？”
掌柜的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到某处酒桌，坐了下来：“鄙人不才，恰好曾是儒家门生，门内有史书记载。”
“虽然那场战争极其惨烈，但好在我儒家圣人借住散道天下的经典暂时镇压了四位神明。”
竟是这种情况……
在座各位惊异连连。
“不对，儒家历史，儒家圣人……”
顾白瞳孔紧缩。
这居然是历史！
窗外，天地一片漆黑，与那说书人的故事中的描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