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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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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落,其下方的一片云海,被残留的光渲染成血一样的颜色。血云流动,逐渐吞没夕阳,夕阳挣扎着洒下最后一缕光芒,透过血云,把此地也刷成了血的模样。红色的沙,红色的云,还有我和身后傻姑娘俩人红色的脸庞,我漫步徜徉进这红色的海洋。天边有星,偷偷眨了下眼,夜,已经悄悄的把红色掩盖,变成了它自己的式样。

“咚”,身后传来声音,我转身一瞧,乐了,绿萝小姑娘四肢着地,已然趴在了地上。

她的脸伏在沙子上,屁股撅着,一身绿裳,真像当年醉酒后趴在狗窝中的龟丞相,哈哈。

这样不好,背地里笑人不好,有失君子之风。唉,有纸笔多好,把这动作画下来,留着以后慢慢欣赏。

我把她从沙里提了出来,发现她的口鼻已经灌进去不少沙子,没有簪子固定的头发也沾满了泥土,乱发随着夜的微风,轻轻飘荡,本来挺秀气的姑娘变成了这副鬼模样,哈哈,还是想笑。

她呼吸平稳,就是嘴唇有点干裂,应该是又渴又累,晕过去了。我不吃不喝没事,可她不行,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奶奶个腿的,白天赶路的时候还能多少看到点绿色,怎么越走黄沙越多,植物更是一棵也看不到了。

也是她命不该绝,一条沙蛇晃动着优美的身躯出现在我的眼前,摇头摆尾间,不可一世的神态尽显。我捡起一粒小沙子,弹在了它的头上,然后它就和我们的绿萝姑娘一样,晕在了沙上。

沙蛇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绿萝的嘴中,她晕倒后苍白的脸庞逐渐有了点粉色,等蛇最后一滴血流尽,我用力把它仍开,蛇的尸身像是响箭,‘呜呜’的飞向远方。

送蛇离开,就要千里之外,远点好,主要是这蛇太滑溜,摸着瘆得慌。

两只甲壳虫,它们推着一个圆球,出现在黯淡的夜色中,只见它们停下身子,歪头歪脑的把看了看前方后,继续推球前行。

我把这两个小东西抓在手里,剔除头爪壳后,露出两小团乳白色的嫩肉,把这两小团肉放进了绿萝的口中,她那沙蛇血染红的嘴唇无意识地蠕动着,脸色宁静,好像是千年老吸血鬼享用最后的晚餐。我咽了口唾沫,馋的,算了,这甲壳虫一股子怪味,我不吃!

今夜,我单手提着小绿萝,行走在沙漠上,蝎子,蜥蜴,都成了她的晚餐。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小绿萝才嘤嘤两声转醒,我把她放下,她踉踉跄跄的站起,形态又恢复了那种若有若无的骄傲。

“你该减肥了哈,手腕都快累下来了。”我一边晃手,一边说道。

小绿萝白了我一眼,若不是她的样子有那么几分好笑,我应该会迷醉一小下下,可是灰头土脸的她,一翻白眼,模样就特像那昨晚被她吃掉的蜥蜴。嗯,她可能是被冤魂附体了。

“我们怎么出去?”昨天一天的接触,她对我已经不那么生分了,看,连大侠都不叫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昨天晚上提着你满世界的找虫子给你吃,我哪知道往哪走,要不你就自己走,我还嫌你麻烦哩!”我怒气冲冲的说道,反正她不给我好脸子,我也不用摆她。

她的眼中噙着泪,有那么一滴顺着脸庞滑落,清澈的泪水在满是土灰的脸上经过,就像是干旱的沙漠中突然出现一条河,明莹的水流冲刷着无边的罪恶。而我,恰恰像是那个恶。

“好了好了,不许哭,我想办法好不,我保证带你出去中吧,你别哭好不,哎呀,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行不,小姑奶奶,不,亲奶奶,咱别哭了好不。”我没啥子弱点,除了女人哭,别管老的少的,丑的俊的,只要哭,我就心慌,看见她哭,我赶紧求饶,一会真把我哭死了,到阎老六那,他能笑死。

我少见的正经了起来。我面对着刚冒出头的太阳,太阳下,几朵云缓慢游动,汇聚成象,此方位应该就是小绿萝回家的方向,但青龙东方木主陷阵,卦象凶险太多,小绿萝挺不过去。身后白虎西方金主杀伐,卦象同样凶险重重,只有北方,卦象聚聚散散,形成了一个坤象。

“坤?”我自己思量着,为何往北方是这个象呢,不管了,我脑子不好使,好使的话当年也不会和天上那帮王八蛋干架,卦这东西又太深奥,反正北面没危险,往北走就是了。

“上来!”我蹲下身子,想背着她走。

她迟疑,不想让我背。

“你上不上,不上我自己走了。”我大声呵斥,看见她又想哭,我赶紧把头转开,她真不让背我还真没办法,总不能再提着她吧,她睡着的时候没事,醒着我再提,她一准能把我哭死。

她轻嗯一声,伏在我背上,呼吸因为紧张而加快,搞得我耳朵都痒痒。待她骑稳,我便如脱缰的马儿,奔向那前进的方向。

我的脚力不输与马,况且我也好久没有全力奔跑,我好喜欢那种速度带起风,风再带起沙,而后沙和风极力追赶我的感觉,就像速度

能带走一切,包括日月星辰,包括时光,包括我所有的过往。我不愿回想,那就让曾经的一切随着我身后的风沙飘散在经过的路上吧!

身上虽然背着个小姑娘,但他那点体重,有她没她一样。第二天的清晨,阳光毫不吝啬的照射在我们的身上。

我不客气的把我背上的傻丫头摇醒,她睡得香甜,我却很不爽,因为哥这长长的一生,还真没背过几个女人。她睁开迷蒙的大眼,眼珠黑亮,也就只有她半迷糊的时候,她的眼才有几分天真可爱,等一会她清醒了,就又会变成高傲和惆怅。

“醒醒啦,前面到地方了。”我把小绿萝扔到了地上。

她揉着被我扔到地上而碰疼的腿,嘴里小声嘟噜着,不用听,准是骂我。

她站起身,眼神怔怔地看着远方出现的绿色。天上飘着零星几只云朵,像是撅着肥屁股的小白羊,嗯,我猜小丫头饿极了,她肯定也会这样想。

我抢先一步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道:“你跟上哈,我先去给你找吃的,晚了我就吃光了哈!”说完我已经在百米开外。

绿萝气的跺了跺脚,拖着久不活动而发麻的腿,步履蹒跚的追了上来。

我趴在羊群的后方,眼珠四处游逛,就你了,屁股最大,腿最修长,长得还白,这么漂亮,不吃你吃谁,我从怀里掏出金簪,轻轻

一射,它‘咕噜’一下就躺在了地上,我走近拔下小白羊脑袋上的金簪,啧啧,它躺着也是那么漂亮。

我用金簪剥皮破肚开膛,身后脚步声传来,我们的小绿萝姑娘和漂亮的它一起在呈现我的面前,两者略有不同,一个穿着衣服,另一个却被我扒光。

“有火没,借个火。”我伸手朝着绿萝索要,然后我俩大眼瞪起了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