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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能不给钱呀,哪有你这样的,我喊人了呀!”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楼内传来。
“还想要钱,你不看看你的模样,蜡烛一点着差点把我吓死,我不要你赔偿我就算了,还敢要钱,再喊我劈死你。”
黑牛站起身,用绳子牵着我走到楼内,只见楼内一丑陋女子拽着一个光头男子的衣角,男子一身灰色破袍子,上面满是补丁,光亮的头下是疙疙瘩瘩的脸,一条刀疤从眼角延伸到下颌,他右手抓着一把生锈的板刀,刀尖指着拽他的女子。
黑牛不说话,牵着我径直走到光头男身后,抡起大手照着光头就是一巴掌,沉闷的响声过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我看着滚到我脚底下的光头,狠狠地用脚踩了他几下,吃鸡不花钱,不要脸。
我看到黑牛正在看我,赶忙又在光头上踩了几脚。“帮你揍人,能顶饭钱不?”
丑陋女子朝着黑牛和我行了一礼,我赶忙把她托起,细细打量她的容貌。她的五官算不得丑,只不过脸上有两块红色的胎记,胎记上血管凸起,不断跳动,略显狰狞。就这模样想在这个楼里混饭吃有点困难,但这行当不都兴关灯的吗,关了灯不就都一样了吗,我心里想着,然后从晕死的光头身上摸出几个铜板递给她,趁着黑牛不注意,附到丑陋女子耳边,小声说道:“你脸上的胎记我能治。”
丑陋女子离去,楼内恢复到正常,女子们的嗔骂声,男人们猥琐的笑声,三三两两的‘雅客’听曲作诗声,隐隐约约中还有断断续续的娇喘声,声声入耳,爷入耳不闻,随着用胳膊夹起光头的黑牛走出楼外。
看门多好,能看星星,能吹春风,能想心事,可惜无酒,实乃憾事!
黑牛的晚餐是那些宾客们剩下的东西,楼上楼下最少十几桌子的剩下的菜肴,黑牛不管好孬,大口吞咽。他招呼我一起吃,被我摇头拒绝,没多久那些饭汤就都进了他的肚子,这可怜的孩子,看这饭量,估计全指望着晚上这顿,中午那点黄粥,估计连半饱也没有。
楼内的客人全部散去,黑牛牵着我走到去往二楼的木梯下,那里有一个看着还算干净的床褥,他把手中的绳子解下,缠在我俩的腰间,随即倒下,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看着睡着的黑牛,哭笑不得,这家伙,真以为能把我咬住,太不把我当回事了,爷当年笑傲九界,岂是一个小小的你所能困住的。
耳边不断传来‘啪啪啪啪’的声音,估计是留宿的客人在洗澡,我从怀中摸出白天顺的丑女子的发卡,轻轻掰开,照着黑牛腰间睡穴扎了进去。
“兄弟,睡个好觉吧,哥走了。”
“先生,你真能治我脸上的病?”丑陋女子的声音,我扭头看着她那狰狞的脸,什么怪物呀,走路不带声音的吗,刚想回话,耳边风声起,黑牛那大蒲扇手就呼了过来。
“吗的,我明明扎了他的睡穴,他怎么还醒了,靠!”接着就是天转地旋,直接被呼晕过去。
翌日清晨,我被浓烈的香气熏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女人的脑袋,她们一个个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赶忙坐起,低头看向我的衣服,还好,衣服还在身上,不待我说话,她们就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你真能把艳艳脸上的疤去掉,城里那么多大夫都没有办法,你能行吗,你不会是骗她的吧?”
我板起了脸,说我啥都可以,说我医术不行,我不同意。
“你们给我半天时间,我去外边寻点药材,保证能好,但你们要答应我,放我走,最好是再给我点金子,我缺钱。”说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一脸高深的样子。
“你若真把艳艳的疤痕去掉,不光放你走,我再付你十两黄金。”人群外一个声音传来,围着我的众女子全部扭头,齐刷刷的叫了声凤姐。
我透过缝隙观望,他们口中的凤姐正是前日楼上跳舞的紫衫姑娘。她的脸上依旧蒙着青纱,看不到样貌。那纤纤玉足上穿着一双白色镂空的蚕丝鞋,上面绣着粉红色的莲花,腰间缠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把略显肥大的紫色裙子勾勒出明显的界线,头上一只红色凤形发簪,簪头处垂下几缕银色丝带,闪闪发光。
“你说话算数不,你能做主?”我急不可耐的问道,十两黄金,我基本可以在这小城横着走了,若真有了金子,能恢复些许力量,我要先去揍黑牛,最少十拳。
“君子一诺,千金不换,这个楼里我说的就算,你大可放心,但你若是治不好?”他们口中的凤姐回到。
“不会的,我说能就是能,小小毛病,算不得事,那我现在要出去找药,你们别跟着我。”她们只要不跟着,我还不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哼哼。
“不行,你若跑了,欠我的那些饭钱谁来还,黑牛,你跟着他,若是他跑,打晕了脱光,吊在楼外边,你拿十两银子,随他去找药,若是让他跑了,你三天不许吃饭!”凤姐说完,转身离去,身边的女子们也都兴奋的看着我,我估计是想看我被扒光的居多,一群扎人的小蜜蜂,屁股都痒,欠打。
我被黑牛用绳牵着,茫然的走在街上。我脑子乱转,思考着脱身之策,街上的行人看热闹般打量着我们二人,窃窃私语,我俩直接无视。
“黑牛,你一个大男人在那里面不嫌臊得慌吗,不如你去当兵吧,凭你的身手,肯定能当个大将军的,你就是不当兵,出了城去当个山匪,也比在这强,到时候寻几个婆娘,生一屋子娃,多好,你再看看你吃的东西,出去了哪里不比这吃的好,你现在身上有银子,不如咱俩分了,各奔前程吧。”我用言语刺激黑牛,打着他身上银子的主意。
“凤姐是俺娘和俺的救命恩人,俺娘死的时候说了,要让俺一辈子跟着凤姐,你别再说了,你再说俺就再把你打晕。”
这个榆木疙瘩,得,那就去找药,我停在一家酒馆处,捻着手指张嘴跟黑牛要钱。
“你咋还不信,要治艳艳的病,真的需要酒,你们那都是女儿红,不管用,得要劲大的,劲大的懂不?”
黑牛悻悻的给了我一小块银子,我拿了两小坛子‘闷倒驴’,店家说这酒劲最大,那就喝它。我趁着黑牛不注意,偷偷的往嘴里灌,辛辣外加醇厚的气息从喉咙贯穿到胃,再从胃串达全身,舒服的感觉让我的眉毛根根竖起,我很想叫,但我忍着,我怕前面的倔驴发现,嘿嘿。
“你到底找什么药,这都溜达半天了,俺都饿了。”黑牛转身询问。
“酒呢,刚才买的那两坛酒呢?”黑牛发现我空着的手,问那两坛酒的去向。
“啊,对啊,酒呢,丢了可能,怎么办,要不再去买两坛吧,没酒没法治病。”说着打了个酒嗝,满嘴的酒香。
黑牛抽了抽鼻子,抡起大手,照着我的面庞而来。
“你再打我,我就不给艳艳治病了。”我语速极快的说完,真怕再次被他揍晕。
黑牛的手停在我的耳旁,说道:“那你别再坑俺,你坑俺没事,凤姐可是说到做到,你真的会被扒光吊在楼上的。”
一股凉意传来,我缩了缩脖子,想着光着身子被万千凡人指指点点,算了,真要那样,天上的王八羔子还不得笑死,唉,找药找药。
一个腥臭的池塘,我被黑牛绑在树上,黑牛趟着浑浊的池水,在我的指挥下,寻找着癞蛤蟆。他时不时的摔倒在夯臭的水中,惹的我和池边上几个小毛孩哈哈大笑。
“啊呸!”我吐出黑牛甩进口中的污泥,张嘴大骂,结果迎来了更多的烂泥,日渐西斜,黑牛终于寻够了七只癞蛤蟆,我俩伴着夕阳,浑身脏臭,回到了花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