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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吃肉,那就是个笑话,二百多人就是头牛也不够分的,况且只是一头猪,但是喝汤,多放点水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我干脆拿肉汤来泡在饭里。
阿姨没有过来,小女孩倒是过来了,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绕着圈地打听女孩的家里情况,慢慢得知,她爸爸是部队里的,答应说出去执行任务就会回来,然后就没有了然后,最后到家的,只是一个骨灰盒,一张奖状,一个奖章和那一份抚恤金。
我把分到的仅有的一块肉夹给了她,简丹也赶紧夹给她,我兄弟们一看,纷纷抢着夹给她,搞的她都没办法吃饭了,因为碗里顶着全是肉,饭都看不到了。
于是我让她去分给她妈妈吃,她就乖乖地回去了,夜里实在睡不着,我找到了团长,跟他说我写了一首新歌,请他斟酌斟酌,并明确表示,这歌最适合女高音,于是把《为了谁》哼唱给他听。
团长听了一半就赶紧让我停,然后他又去找来了监制,还有他们团的大明星苏菲亚,苏菲亚可是文工团的扛把子,然后他们一起围着,来听我唱这歌,我把歌词递给监制,并让他根据我唱的调调来给歌词谱上曲子。
听完后,看得出,他们显得都非常激动,团长一再要求监制快点完成编曲,到时伴奏就交给他了,还交代苏菲亚去好好练习,答应交给她来主唱,并让我放心,央视一定会给我一万元钱的辛苦费。
我顺水推舟,干脆又拿出三张纸,说帮我也谱上曲谱,于是我又唱了《母亲》,《童年》,《西海情歌》,监制帮我谱好曲谱后,我才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收起,感谢他们一番后,才握手告别,再不回去,这天也快亮了。
回到帐篷里,看他们睡得七歪八扭显得很挤,睡是睡不下了,我干脆回到火堆边打坐练功,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我才站起身,动了动筋骨,觉得没有什么疲劳感,又去检查了一下火堆,投入几根松枝,发现雨水居然小了许多。
我来到山坡边,看见下面的水退下去不少,村子没有倒的房屋已经露出了水面,绕着山坡转了一圈,竟然发现好几处腐烂的树叶里,冒出来不少蘑菇,经过辨认,是无毒的,我又脱下外套,采了一大包蘑菇。
经一路检查,不仅有蘑菇,还有野菜也有很多种,我回到驻地,把收获交给村支书和团长,并说了我看到的情况,于是,他们发动村民都出去采摘。
并让他们只采大的,把小的留下,等长大了再去采摘,我喝了一碗稀粥,回到火堆边烤火,想着以后的事。
刘彦,贾南阳,胡建华,孙建兵,袁航他们都围了过来,我掏出口袋里的纸,挑出那首《童年》给了孙建兵,“这是一首新歌,有空练习练习,保管好哦,别弄坏了,这里没条件,等出去后大家再一起排练。”
“好的,丰哥!感谢的话不多说了,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一句话”,一边答应一边跟着谱开始哼哼起来,兄弟们头凑到一块,都开心的不行。
我看着袁航,心有所动:“小航,”我招招手。
袁航凑到我身边:“啥事啊?丰哥”。
“你是两年,应该是最早出去的,有啥打算啊”?我问他。
“没有打算,其实我想一直跟着你们,因为出去了,我都没地方去,家里房子都没了,而且,”他红了眼眶,低下头说:“而且奶奶都不帮我,我恨他们”。
“没事的,小航,我们如今在这里是兄弟,以后永远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我拍拍他的肩头,让他安心:“出去后,去一中门口找一家丰盛小吃店,老板叫金水生,那是我爸,我妈叫黄丽琴,你安心在那里住下,我会让你带着纸条去,说明白是我让你去的,答应我,好不好?”。
袁航流下了眼泪:“嗯,哥!”看得出,他非常感动!
另外几个也不老实了,异口同声:“对对对,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一辈子”。
“我也是,”背后传来一个糯糯的声音,回头,是唐倩玫,“啊?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们笑得是东倒西歪。
雨已经停了两天了,粮食即将见底,要不是有蘑菇加野菜,早就吃空了,问题摆在眼前,领导们天天开会,也没有个所以然。
尤其是淡水,纯净水也要没有了,山上没有水源,山下的水如今不敢用,洪水里夹杂着农家茅厕里的污秽,还不时飘过死羊死鸡的尸体。
我们自从上山以来,这五天没有一个人洗漱过,全部成了乞丐版,这几天都是米汤水充饥,要是再得不到救援,或许真会有人饿死在这里了。
洪水已退下去大半,除了看不清山下的路和地,房屋都露了出来,我想下去找找看,因为我记得阿姨当时就是在屋里收拾粮食呢,但危险肯定是存在的,毕竟房屋泡了水,或许轻轻一点动静,都会哗啦一下倒塌。
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的,这一身本领在身,不用太可惜了,尤其在这样的条件下,能救这么多人,这得是多少级浮屠啊!
白天是肯定不行了,领导们绝不答应的,我看待会天黑了下去试试,于是我走进帐篷,手一招,嘿,还真管用,兄弟们呼啦一下都进来了。
“我们的手电还能用吗?”我问。
刘彦回答道:“都被管教收走了,应该在他们床边,找找看”,袁航已经过去翻了。
两个,一按开关还挺亮,:“收好,今夜有用,今晚早点睡,等管教睡着了,我们下山”,我对他们说。
“好的,都听你的,”一听都来劲了。
如今天晴了,夜里其实也没那么黑,在两个管教均匀的呼吸声中,我们悄然离开帐篷,开始下山,一开始没有打开手电,半山腰才打开一支。
走到下面原来的道路上,水只有浸到膝盖处,我们涉水来到村里,我对他们关照:“这房子泡水后,谁也不知道现在牢固不牢固,你们等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家找粮食,记住我的话,你们必须等在外面,否则兄弟都没得做”。
看我说的如此认真,都点点头,进了两家人家,倒是搜到了一些土豆,红薯,因屋里全是泥浆,给寻找工作带来不少麻烦。
阿姨家的粮食已经被泡发了,喂猪还差不多,于是我就没有拿,但是乡下人土豆红薯多的是,于是我一家一家的挨着去找,基本只搜土豆和红薯,他们就负责接力,搬运到山脚下去。
二个小时后,家家户户都走过了,我又看了看生产队的仓库,那里有五间房屋,当初我们来时,只腾了一间给我们用,其它屋内也不知有些啥?
于是大家转了方向,来到仓库屋前,我看门都锁着,想着要不要进去,犹豫间,孙建兵上来,摸着锁左鼓捣右鼓捣,“咔哒”竟然打开了,我盯着他看,他被我盯得发毛,摸着后脑勺:“嘿嘿,那个,丰哥,我跟街上几个学是学了一点,但从没偷过东西,真的,我向你保证”。
看他认真的样子不似说谎,我才放过了他,让他退后,然后轻轻地慢慢地推开门,推了一半能看见里面,我就不推了,用手电光照着里面打量。
一间是农具杂物,放有拖拉机,风车什么的;一间是打稻谷的机器和磨稻米面的机器;一间有稻谷和麦子,都泡发了,不知能不能吃,我不敢下结论;一间倒是有红薯,应该是留种子用的,我不管了,全部装运走;另一间就是我们那一夜住过的,那里面啥也没有。
我们原路返回,经过村子里的一户人家时, 我看到贾南阳顺手在一棵树上摘了个什么东东,在衣服上擦擦就吃,却立马:“呸,噗噗噗”,地吐着口水。
我问:“那是个啥”?
他说:“枇杷”,说完就把手里的扔了出去,但明显好巧不巧,这颗果子撞到了那边的墙壁。
结果是“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村里的房子犹如小孩子没搭好的节目,没注意弄倒了一样,连续塌了三间房屋。
当时,我们几个真的是目瞪口呆,我前后看看,几个人都在,而且离房子还有安全距离,这才放了心,但当时,因为房子倒塌受到惊吓,不知谁把手电光照向了天空。
稍等一会没动静了,我才催着他们赶紧上山,村里动静明显惊醒了山上的人,特别是看到下面有手电光,吓得村支书带着队长下来看情况,遇到我们扛着麻袋上去,连连问什么情况。
于是我把情况作了详细汇报:“没有事,是房屋泡了水以后,地基软了,还有,有的人家是土墙结构,那泥土也已经泡酥了,稍稍风吹草动就会倒塌,因此,下面所有的房子都是危房,只能灾后重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