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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树林,我就把程彩芬前辈放了出来,她贪婪地呼吸了一口:“三十多年了,我又回到了这里”,一颗老泪滚落面颊。
竹林旁,依旧有不少坟头被杂草掩盖着,但有十几个却干干净净的,看来程彩云前辈常来打扫。
程彩芬前辈一下扑在一个坟堆上,号啕大哭:“爹,女儿回来了啊~呜呜~嗷嗷~”,真是听之落泪,闻之伤心。
海虹海霞跟着流泪,一左一右去扶住她,给她擦眼泪,还不住地安慰着,我让她们稍等,我去去就来。
于是我赶到洞门口,按下机关,洞门露出一条缝隙后,我朝里面喊:“程前辈,我是金丰啊,您在吗”?
“你…你…你怎么来了?”程前辈又惊又奇,因为我的出现,有些激动。
我指着后边,一左一右扶着彩芬前辈的三个人,正在朝这边过来:“前辈您看,谁来了”?
程彩云前辈一步跨出山洞,看来她听我说的,已经适应出洞了,也是,毕竟老是夜里去坟场,隔应的慌。
阳光有些刺眼,程彩云前辈手搭凉棚,看着来人,而来人已甩脱左右两人,冲过来抱住痛哭:“姐,姐啊,我是彩芬啊,姐呜呜,姐呜呜”。
彩云前辈痴呆了,哆嗦着双手,去摸索彩芬前辈的双颊,随即“呜呜,正是彩芬呀,嗷,老天啊,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呜呜呜”。
两人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止不住的哀嚎,那伤痛的哭,只有生死别离的人懂,那激动地哭,只有久别重逢的人才理解。
好不容易劝进洞里,两人还是紧紧相拥着,但愿今生再不分离,但愿此生再无悲痛,我们悄悄地退开,去准备午饭。
吃饭时,我才开口此趟的正事:“两位程前辈,哎呀,这样吧,为了好称呼,以后我一个叫云奶奶,一个叫芬奶奶如何”?
“好好好,都可以的,小丰,难为你了,你真是我们的福星啊,没想到我姐妹俩,都是你救的,我们简直是无以为报啊”,云奶奶溺爱地拍着我。
“嗯,他们一家都是好的,我住了几天,我就知道,他们家风不错”,芬奶奶点头赞许着。
夸的不好意思,赶紧插话:“哎,两位奶奶,我们讲讲正事吧,今明两天,后天就会有船来接我们离开,所以明天,我们必须把前辈家人的遗骸处理好,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云奶奶有些低落,叹口气:“哎,我们在老家四十多年没音讯了,那里早就没有我们的安身之处了呀,这迁回去,又能安葬到哪里去呢”?
我眼睛骨碌碌一转,对她们说:“这个你们放心,我家后山有地方,我师弟道馆旁有的是好地方,而且以后你们住我老家,去看看也近”。
“那怎么好?哎呀,小丰呀,你真是个热心肠哪,什么都为我们考虑好了,哎,那我们就不做作了,都听你的”,云奶奶感叹着说。
下午,两奶奶说不完的体己话,我们也不去打扰了,明天得挖坟,后天得离开,那也就今天下午能游玩一下了。
于是我带着她俩去海边走走,拍拍照什么的,可是这俩妖精,奔到海边,居然直接扒衣服,然后穿着比基尼摆珀斯,还要我给她们留影。
镜头里,那雪白晃眼的大长腿,在海水里奔跑着,跳跃着,大灯犹如小白兔,狡猾地左冲右突,几欲冲破牢笼。
尤其那薄薄的衣料,被海水打湿后,隐隐约约的………,让我头脑迷迷糊糊地,不知浪费了多少胶卷。
当火红的太阳掉下海平面时,夕阳映红了她们嬉闹流汗的娇躯,美腿上晶亮剔透的水珠子,让我这个老司机不断吞咽着口水,内心大呼受不了了,妖精啊。
终于天色不早了,妖精才收敛起那勾人的放纵,大家一起叽叽喳喳地回去。
虽然天刚刚擦黑,但可见度还是有六七米的样子,我的手刚按开机关,门才露出一条缝隙时,里面的声音一下冲了出来,钻进了我们的耳膜。
打斗声,那是打斗声,随着阵阵呼喝,是云奶奶和芬奶奶的声音,夹杂着一个男人的狞笑声,难道是梅家老妖回来了?
我大惊,手一扫把两姐妹收入空间,自己随即进入,隐身冲进大厅。
居然有五个人,五个男人,四个围着观看,动手的我还竟然认识,那是左大年。
场上两奶奶还算能应付,一个进攻,一个防守,看来年轻时配合练的还可以,可是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应该支持不了多久了。
我继续走近一点,来到里面看围观的那四人,还有那个小白脸也在,徐平,有个清瘦的老者,几乎一片白,头发眉毛胡须是白的,连皮肤都是白癜风一般的白。
这看着就可怕,而且让人心底有一股威压,此人绝不简单啊,应该是梅老妖了,否则其它人如何知道这里的?
不管了,救人要紧,开枪肯定不行,打斗时,都在不停变换身法,会误伤自己人,只有也把两个奶奶收走了。
但这样一来,那老妖绝对发现秘密了,因为我在里面是无法收东西进空间的,只有在外面才能做到,当初米国收黄金,也是前半身探出去才搞定的。
但那样的话,老妖怪肯定是一时半刻不会离开这里了,而他们不走的话,我们该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
哎,头痛,后面的事到时再说吧,先处理眼前的,我悄悄接近左大年,空气中突然凭空出现一只手,左大年后脖子被我右掌击中,闷哼一声瘫软倒地。
我立马探出前半身,左手一挥,云奶奶和芬奶奶收进了空间,但是,我在缩回去的那一刻,背上顿时遭到高铁动车般的撞击。
“砰”,我喉咙里一甜,“噗”,一口老血一半洒在空间外,一半喷在空间里,脑子只觉得要爆裂了,软软倒地,神魂不知。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都是说时迟那时快的眨眼之间,但在击倒左大年的时候,老妖怪就动了。
是我托大了,应该暂时放过左大年的,只把两奶奶收走,还是来得及的,可后悔没有用了呀。
老妖的反应相当迅速,一掌把石洞的铁门劈下来,朝徐平身边两个家伙吩咐:“你们两个把这扇门,给我封住水池通往外面的洞口,马上”。
“梅大师,就是那小子,他手上有个戒指和你画的一模一样,他几次三番坏我好事,一定得弄死他”,徐平插话道。
他们又把我刚才进来,只开了一条缝的门关住,阴恻恻地说:“隐形衣?居然有江湖传说中的隐形衣?你们都给我守住了,放走了谁也别想回去”。
可他不知道,我只要有条缝隙就能出去了,可我不知道,我昏迷后,还有谁能控制这空间呢?
云奶奶和芬奶奶刚进空间,我就直直砸倒在她们背上,鲜血“噗噗噗”地从嘴里往外涌,海虹海霞本来过来搀扶两老人的,顿时一声惊呼,双双扑向我。
这空间,除了主人,其它人进去出来都要主人控制,她们听不到也看不到外面,她们只是在另一个维度里生活着,完全不知自己在哪里的。
把我抬进木屋的床上,不知如何给我止血,因为伤的是内脏,根本看不到伤口,海虹哭着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血:“呜呜,怎么办啊?这怎么办啊?怎么也止不住,这会出人命的呀,呜呜,我该怎么办呀……”。
云奶奶和芬奶奶把我轻轻平放,然后脱掉衣服小心地摸着,云奶奶叹息:“断了好几根肋骨,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们还没有药物,让我好为难啊”。
芬奶奶左寻右找,干脆把桌子拆了,整出几块木板,把我定位绑好,难过地说:“都怪我,都是我惹的祸,我不闹着来,怎么会这样”。
海霞举着一盒止痛药:“呜呜,这个行不行?呜呜,可不可以用嘛,呜呜,可是…可是我只有这个啊呜呜”。
云奶奶说:“那就喂一颗吧,哎,我俩也没有内力,无法给他疗伤,都是我们这两个老骨头没用啊”。
她们用纯净水给我灌了颗止痛药,也不知是冷水的作用,还是那药的神奇,血倒是慢慢地止住了,只是脸色苍白如纸,直让她们担忧和害怕。
两奶奶看两姐妹对我好的要死要活,觉得老在这里碍眼也不好,所以一般都是躲得远远地,除了负责烧烧饭洗洗碗,尽量都不凑过来。
于是两姐妹负责轮流守着我,不停地拿温水擦这里,擦那里,照料的是无微不至。
隔日,坤泽派的游艇过来接人,等了半天没见人,于是两个水手前去寻找,结果整个岛走遍,鬼影都没有一个,只看到有一艘大船靠在礁石的另一边,但也是空的。
他们也没去多想,按坤泽给的号码拨打我的手机,可我们都在另一个维度里,你打得通吗?
于是赶紧上报,坤泽气的骂他们没用,可又能怎样?整个岛都走遍了,没有一个人影,谁能知道那个山里是空的?就算知道了,面对老妖怪,还不是送菜?
于是只能暂时作罢,让他们回去,坤泽是天天盼着电话响,而且动不动就拨我号码,希望随时能听到我的手机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