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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海不知道李言的身份。
但这么一个年轻人能被任命到对策小组组长的位置上，不光要能力，更要背景。
而有这样背景的年轻人，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周围充斥的笑脸，生活中除了完成应对家族长辈的义务外，没有其他压力和烦恼。
不需要考虑柴米酱醋油盐、自己只需要朝着一个家族长辈制定好的目标奋斗就行了。
简单纯粹美好又轻松。
而对于像林莫涛这样的普通人呢！
“你看他家里两个孩子在临江区上学，房贷还没还完，对于这样的一个中年家庭顶梁柱，他的老板领导不针对他针对谁！”
郑大海坐在李言旁边叹道。
“现在的社会大环境都这样，一失业恐怕就别想在找到对口的工作了，他一个中年男人，还有娃有贷，打死也不敢失业。他老板是知道的，骂谁不如骂他，可以随便搞，不怕他敢走。这难道能怪他吗！”
“同事还是朋友交际中都差不多，谁能请客，谁出去玩的时候经验多，能带着大家一起玩，大家就跟谁关系好！”
“你看这里！”
郑大海伸手滑动着平板上的内容，将一处位置放大。
“看他的同事是怎么说他的，小气、下班从不参加集体活动……你再看这里。”郑大海移动手指，移动到另一片内容上。“看到了吗，他下班后还要去赶兼职，赚来的钱也都在他老婆王心柔的卡上，没钱没时间，所以和同事朋友处不好，这也能怪他吗？”
“至于老婆孩子，我怀疑是严丽蓉介绍给他前，就不怀好意，故意介绍这样一个女人。否则他不会先去杀严丽蓉。”
“家里他的钱都在老婆那，买不了礼物，还天天忙着赚钱顾不了家，对于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两个孩子能待见他吗？”
“你看，他楼上楼下对他的评价，他对老婆孩子可都好的很，这应该也不怪他吧！”
郑大海说完，点上一支烟，美美吸上一口。
吐出一口烟气，又笑道：
“要说怪！那只能怪他没本事吧！不过……”他画风一转，笑道：“现在不是有本事了吗！都已经杀了两个了啊，厉害啊！李组长，你猜通缉令一发，明天醒来的人看到，那些觉得他没本事嘲笑针对过他的人怕不怕！”
“把烟先灭了！”
李言扇了扇二手烟，冷声道。
郑大海倒也知趣，连忙灭烟开窗通风，还在李组长面前赔着笑脸扇起风来。
跟领导说说笑也就罢了，可别因为这把自己太当回事，然后把领导的话也当玩笑啊！
等烟散干净了，李言问道：“林莫涛肯定会继续杀下去的，你觉得他下一个目标会是谁，他会按照哪种顺序来杀人，是对这些关联人的仇恨程度大小吗？”
“我不知道！”郑大海干脆的摇摇头。“这也太主观了，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怎么判断他会不会按照仇恨大小去杀人，又怎么判断他更恨谁呢！不过，李组长，我很赞同你认为目标会继续杀下去的想法，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去杀人的路上。”
“现在……”
李言看着车窗外浓黑的夜色，沉吟着。
“这一夜，他会杀几个人。”
……
正当李言坐在车上分析时，林莫涛从开好的那间酒店房间的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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