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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呀?”我扶着小姨的胳膊跟在龙虎二人身后问道,此时我们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
“带你们去我们家做客。”虎叔大咧咧的在前面叫嚷。
“你们在大山里还有家呀?婶婶和孩子也在吗?空手来真是不好意思哈。”小姨喘着气靠在我身上说道。
“哦?你以为单身的就只有李老头?我跟大哥也是把全部精力都奉献给了国家,还哪有心思找婆娘。”唐小虎说道。
听着二人的对话,我摇头想道,看来在国家大义面前,有些人真的可以放弃很多很多。
然后走了不久,就在一个山坡的半山腰处看见了一栋破烂的小土楼。
“就是这里?”我和小姨惊讶的看着二人问道。
“对啦,就是这里了,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关禁闭,索性我俩直接住在这里了。”龙叔说着把门上没有什么作用的铁链打开,走了进去。
“你们在这等一下,我去给准备点好东西,保证你们会喜欢。”唐小虎说完话,就往山上走去。
我和小姨点点头,便乖巧的坐在床上,屋里虽然很简陋,但是床铺却十分干净,被子也被整齐的叠成豆腐块。唐小龙把桌子搬到了两张床的中间,位置刚刚好。
又钻进墙角处的一个隐蔽的小菜窖里,翻找了半天,丢上来几个被黏土封住的小酒坛。这才一下又窜了上来,盖好洞口。
“会喝不?”唐小龙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我感觉从身边传来了一道犀利的目光。
“好啊你,看来我不在,又学会喝酒了啊,是不是还抽烟啊。”小姨的话阴冷的从身边传来,让我不经意打个冷战。
忙解释到:“没有没有,小姨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便把那天接骨头时喝了两口茅台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什么?茅台!哎呀呀,你怎么不早说呀。茅台在哪,还在你家里吗?”唐小龙听到这事急忙问道。
我尴尬的点点头,小姨则在一边双手叉腰生着闷气。
“嗯,看来抽空要回去一趟。”唐小龙小声的嘀咕着。
不多时,外面稀稀疏疏的一阵脚步声,然后砰的一声闷响,房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生火。”虎叔边说着边用手拍着身上的灰尘。
我跑出去一看,瞬间惊呆了,地上正躺着一头藏野驴,此时已经毫无生机,一旁的地上还有两只肥大的野兔。
“虎叔叔,这可是国家保护的野生动物啊。你这…”小姨在一边说道。
“大侄女,现在连人都保不住了,还保这些牲口做甚,被我们吃,好过于以后被丧尸吃。快点生火。”唐小虎说道。
小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估计也知道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那些所谓的法律,在末日面前,已经烟消云散了。
在我看来,法律这种东西,只能约束一下普通人,有权有势的人,谁又在乎呢?有些遥远地区的村落,还保持着原始状态,他们自给自足,无忧无虑,人们安居祥和,以理服人,而他们连法律两个字都没听过。
治理国家,从来就不是层层施压,白纸黑字的约束,让普通人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谁还会蠢到去犯罪呢。
我边想着那些无聊的事情边去找来柴火,龙虎二人则是手法熟练的剥皮分解,然后小姨在一边清洗。
唐小虎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袋盐巴,我猜二人肯定没少干这种事了。
听着烤肉滴下来的油在火里吱吱作响声,闻着飘出来的肉香味,我们几人的眼神都直了,不停的咽着口水。我自从上次和小姨吃过海鲜大餐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一顿正宗的美食,天天吃着泡面,面包的胃也早就开始起义了。
在漫长的等待后,终于烤好了两条后腿,肋条,还有脊椎两边的肉,并连同两只烤好的兔子,一起被端上了饭桌。
二人又去附近挖了一个坑,把一些内脏皮毛埋好,还把剩下可以吃的部位,挂在了远处的树枝上,以免招来野兽。
这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唐小龙关好门后,打开屋里昏黄的灯泡,桌上飘香四溢,热气腾腾的烤肉,也被小姨分割的很整齐。
虎叔抓起一片肉塞进嘴里,瞬间脸上充满了无比享受的表情,我们几个也开始吃了起来。
“来,陪叔叔喝点酒。”唐小龙说着推给我一壶酒。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姨,发现她微笑的看着我,刚要摇头拒绝,唐小虎又说道:“哪个男人不喝酒,喝酒的才叫男人,哈哈哈,而且,我们这是药酒,对这小子的内伤有好处,嗯,对,内伤。”
小姨见龙虎二人这班劝我便说道:“那你只能喝一点,喝吧。”
我见小姨答应了,就往正在吃着肉的嘴里,灌了一口,瞬间辛辣又带着药香的味道在我的嘴里散开,一口咽下去,那种炙热的烧膛感觉又出现了,随后暖遍全身。
我舒服的打了一个激灵,控制不住的说道:“好酒,哈哈哈。”
也不顾小姨在一边的白眼,就和龙虎二人,一口肉一口酒的享受起来。外面气温下降的很快,之前我们收了一些木炭,放到屋里新挖的土坑里,所以室内异常的暖和。
最美好的气氛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枭,有过想当兵吗?”唐小虎此时看向我问道。
我表情一愣说道:“当兵?我?”
“小子,老夫看你骨骼惊奇,必是练武奇才,将来维护世界正义与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这有一个当兵的名额,你要不要接受呢?”唐小虎此时在一旁喝了一大口酒后说道。
我因为已经喝了几口,此时也是借着酒劲,兴奋的说道:“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好,我当。”
“好小子,我看好你。大哥,这诗啥意思?”唐小虎对着我伸出大拇指,又问向身边的唐小龙。
“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唐小龙说完后,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意思就是,我愿以此身终生报效国家,大丈夫建功立业又何须一定要活着返回家乡。”我喝了一口酒,醉醺醺的说道。
“好,说得好啊,那你可愿意当我兄弟二人的徒弟?”唐小龙大手往桌上一拍,问道。
我顿时被吓了一跳,酒意也清醒了几分,随即更是一阵狂喜从心中生起,目光似火一样看向对方说道:“愿意愿意。”
此时小姨的手在桌子下,推了推我,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起身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砰的一声膝盖落地声,大声说道:“师父再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定当视师父如父,必将父命不违!虚心向师父学习!”随即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把桌上酒坛端给二人。
“哈哈,好徒弟,有模有样的,虽然老套了一点,但却是非常正式的拜师礼节,不像当初我二人拜师,刚拜师就差点被逐出师门。哈哈哈。”唐小龙自嘲的说着。
二人从我手中接过各自的酒坛,一饮而下,就这样我成了龙虎双边的第一个徒弟,也距离知道自己的使命更近了一步。
我满心欢喜的坐下来看着小姨,她在我脸上扫了扫,噗嗤的笑出了声,随即用衣袖,把我额头的土擦干净。
“谢谢小姨。”我说。
“哎哎哎,可不能叫小姨了啊,我俩是你师傅,绾绾管我叫叔叔,你管她小姨,又管她爸爸连叔叔,大哥我有点乱,你帮忙捋捋。”唐小虎说着说着就理不清了对着唐小龙说道。
“以后不要叫我小姨了,本来我们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都是当年随便叫的,一下叫了这么多年,以后叫我绾绾吧。”小姨俏脸微红的说着,也不知道是屋里热的关系,还是什么原因。
“好,绾…绾绾。”我这突然一改口,很是别扭,可是师傅二人说得对,以后确实不可以再叫小姨了。
而我和穆绾绾都没注意到的是,此时他们二人正在对视着,露出一副得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