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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阚深的父亲差人来拖走了阚深东西。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罗真真和方非尽对视，他问方非尽：“如果一件事只有主观的念想，那这件事要怎么判断真假？”
方非尽笑着说：“其实，你自己不是有答案吗？相信你想信得那个。在不涉及别人的前提下，做做梦有什么不好的？”
这一刻的方非尽显得很温柔，罗真真看着他低头思考。
过了一阵，他笑了起来，而方非尽继续说：“我们可以追寻正义，但正义对于个体而言从来都是拥有不同标准的。”
“这个标准的最大值在社会里就叫法律。”
“但其实很多事在我们心里，从来都是主观的。不是吗？”
罗真真带着方非尽离开了401。他重重关上阚深的门，眼前的方非尽似乎在笑。
两人相视，方非尽说：“这间房还租吗？”
罗真真说：“阚深留了后手，这间房算是被买断了。”
下楼前，方非尽问：“说了好几次要去庭燎寺，今天有没有兴趣？”
“走。”罗真真下楼，原本他以为自己会有那种闷闷不乐的感觉，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更乐观了。
罗真真说了走，但其实他和方非尽都没有立刻出发。
方非尽手头还有点事，要稍微给他点时间打个电话。
“是秘密吗？”罗真真故意问。
方非尽点头，说：“我的事都是秘密。”
罗真真回到房间，收拾好的他百无聊赖的打开上帝视角，回到了阚深的房间。
他看到阚深那台还在工作的电脑，待机的壁纸还是《乱世佳人》。是那个男主正在亲吻女主的经典镜头。
突兀的，电脑突然从待机状态进入到工作状态。
桌面上弹出的控制软件在自动运行。
与此同时，罗真真的手机里也收到了来自于阚深的一笔转账。
备注是：谢谢你帮我。
这应该就是阚深说的他安排好的，应该是一套软件，到了时间就会自动运行。
看着这笔钱，罗真真还是有些感伤。
为了喘口气，罗真真去冰箱里倒了杯冰水。冷凉驱散了他眼眶的热气。
随后他结束了上帝视角，端着杯子走到了书房，他决定在为阚深和银小姐做最后的备注。
他打开阚深和银小姐那页，在他们名字上画上红色的线，标注起最后的词汇：爱不得。
其实罗真真有种预感，银小姐比想象中更要复杂。
她的感情和她的目的是不同的方向。要问她是不是爱阚深，她会说爱；但你要说她能为了阚深放弃她心中所想……
罗真真觉得是不可能的。不然，银小姐怎么明知道自己是阚深的续命灯，又这样不顾一切的选择离开？
“不对啊……”罗真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按照阚深留下的信笺，是阚毕择控制银小姐成为阚深的续命灯，那阚毕择后来怎么又要银小姐离开阚深？
这不符合逻辑啊。阚毕择知道银小姐离开阚深就会死掉的啊……
这是一个悖论，是阚深被误导还是背后有什么转变是罗真真不到的。
这个疑问罗真真完全没有眉目，只能想着后续再问问方非尽。
当然，另一个当事人银小姐还在，他总能有机会问到答案的。
“希望不是什么更加黑深残的答案吧。”罗真真合上笔记本，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