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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将就过得去就行了……”
“对了，你不是和大羽在一起吗，来基地这么久，我好像都没见过你们呢。”
童颜声音低下去，“别说了，你们都是进化者，白天很少出来，也遇不上我们……那个王八蛋，去年带着我来了基地，这边吃喝都得用贡献点换，他不想去做事，就把我弄到商业区五楼上班去了……”
施小小知道商业区五楼是做什么的，嘴巴张得老大：“他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人去陪其他男人？”
“所以我说他混蛋嘛，已经跟他分了……这不唐景倒台了，我现在分在后勤处做一些杂事，也勉强能过下去。”
童颜又张望了一下，“你现在就好了，陈林给搞了这么大一栋房子，你家还有保姆的吧？”
施小小满脸都是装不下的幸福：“老大是很厉害的……”
“那方面也厉害？”童颜好奇地问，“不过看你这肚子，不是真正愿意，哪个女人愿意怀别人的孩子啊。”
施小小双手搭在肚子上，笑而不语。
“真的很羡慕你们进化者——对了，以前你也是普通人来的，你是被行尸咬过吗？”童颜试探着问。
施小小虽然大大咧咧，但并不笨，“你问这个干嘛？”
“不是，”童颜急忙辩解，“现在普通人的选择面很窄的，后勤处那边又卷得厉害，我就琢磨着如果你有安全的进阶方法……”
施小小打断她：“军方不是有一阶药剂吗，注射非常安全，而且成功率也不低，你可以去试试的。”
“部队的药剂只给正式的军人提供，而且还有很苛刻的条件，需要很多贡献……我是肯定不够资格的……”
“那也别打老大的主意，这事谁都不行。”施小小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其实已经泄露了很重要的信息，“亏得当初我还想凑合你和老大，在庇护所的时候，你但凡稳重一点，现在该是你跟着老大，而不是我。”
童颜黯然道：“我也后悔……可是来不及了啊，陈林都看见我和大羽在一起呢，他指定看不起我。”
施小小懒得和她继续说下去，“大羽”这个名字，让她又想起了他们一起试图强奸自己的往事，心里慢慢开始不得劲起来，就不再搭话，重新收拾给孩子准备的东西。
童颜也知道说不下去了，尴尬地坐了一会就告辞，施小小也不留她。
她其实很早就隐约知道童颜在做什么，还差点恶作剧地怂恿陈林去一回，后来想着和童颜最好就这样不要再有交集，这才作罢。
现在童颜居然主动找上门来，她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是成为进化者的身份？
还是觊觎自己的地位，想来横插一脚？
呸！饶娜和王蕾长得那么好看，陈林都没敢说让她们进门，童颜又算什么？
施小小并不歧视失过足的女人，她们必定都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就如施小小，如果在庇护所那次，不是陈林正好赶来救下自己，施小小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不会走上和童颜一样的道路……
但这就能说明施小小、或者童颜犯贱吗？
似乎又不是那样。
生死抉择之间，贞操真的不算个事。
施小小想得有些出神，直到蔡晓玲和保姆回来开门的声音，才把她的遐思打断。
考虑了一下，施小小没有告诉蔡晓玲童颜来访的消息——蔡晓玲和童颜只是见过几面，施小小认为没有必要告诉她。
童颜在后勤处呆了没几分钟，一个士兵走到她身边，两人说了几句话，童颜就跟着士兵出来上了一辆北吉，穿过操场向南驶去。
那是研究所的方向。
童颜能进后勤处，并非源自基地针对唐景手下的失足女的安置政策，而是有人动用了自己的权力，专门给这个平平无奇的姑娘安顿了个还算不错的去处。
陈林今天的收获还行，在三医院附近活动的时候，杀死了一头三阶行尸，但是没有找到二阶行尸，他觉得有点奇怪。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边还有大东西。
佳佳伸着手要三阶结晶，陈林没给她，让佳佳心情很不愉快。
父女二人在行尸横行的街上旁若无人地穿行。
转过街角，前面几百米外就是陈林曾经救下蔡晓玲的太平洋影城。
几个月过去，当初看上去还簇新的建筑已经迅速破败，外墙上贴着干枯的藤蔓，已经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痕，也许不用再过几个月，这些建筑就会开始坍塌。
街沿边也有很多小草顽强地生长着，甚至还有一些灌木枝干，在冬季的寒风里瑟瑟发抖。
陈林没有再往前走，而是把陈佳从胸口抱下来，放在自己身边，右手牵着她，就像是带着年幼的女人在散步的父亲。
距离他几十米外，一个穿着长大衣的修长身影，也牵着一个更小的小孩站在那里。
一头三阶行尸，一头二阶尸王幼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