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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死的彻彻底底的男人，尘言手中的榔头掉落在地。
空气中那刺鼻的血腥味以及眼前黑暗中依稀可见的瘆人场景。
尘言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呕吐。
“呕……”
尘言跪在了地上，用手撑着自己的身躯，几乎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给吐出来。
一直到几分钟过去。
那股无力和浑身的刺痛传遍他的全身，让他向后直接跌靠在了墙壁上。
精神的困意开始了扩散，胸口的疼痛开始麻木，但他却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却是越来越重。
黑暗中，有笑声传出。
“嘻嘻嘻……”
“都疯了，都成疯子了，爸妈也成疯子了，嘿嘿嘿……”
黑暗中模糊的身影坐在地上，发出极力抑制的笑容，正是那位少女。
咔咔咔……
少女近乎一百八十度转动着脑袋，脖颈骨骼发出响动。
“都是因为你奥，你要是不来的话可能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她看着尘言，嘴角的笑容如同那些疯子一样露出瘆人的弧度。
随后手脚并用朝着尘言爬来。
“我要把爸妈的肠子抽出来绑成围巾挂在脖子上，这样他们就永永远远陪伴我啦……”
看着身前不断接近的少女，尘言却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他的眼皮愈加沉重，地面上那近在咫尺的榔头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他实在没有力气了。
尽管内心再如何焦急，他的身躯却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要死了么。”
尘言内心喃喃，四周的温度开始变化，像是回到了冬季遍布寒冷。
最后他发现，变冷的并不是温度，而是他的躯体。
血液流失过多，加上预知未来的能力使用过头，以及各种大幅度力度的行为近乎榨干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哪怕少女没有成为疯子，恐怕以自己这状态也活不到天明。
“唉……算了，无所谓了，方正这个狗屎世界，活的也累啦。”
看着愈加接近的疯子少女，尘言脸颊上出现了释怀笑容。
还带有一丝遗憾。
他想到了还在等待自己回家吃饭的母亲，想到了这一辈子还未曾谈过恋爱，想到了出门前那口还未吃到的油泼面。
仔细想想。
原来自己这辈子还有那么多遗憾没有实现。
“妈的，该死的时代。”
他内心暗骂一声，看着面前已然和自己面对面脸貼脸的少女。
耳边回荡的笑声开始模糊不清，四周的寒冷将他包围加剧。
尘言闭上了双眼。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