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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又怕她接着追问，便随口敷衍道，“没有。”
汪忆如挑眉：“你猜姐信不信。”
贺思言装作听不到的样子，把脸埋进书里。
“妹，”汪忆如戳戳她，“你哥谈过没？”
贺思言：“哪个哥？”
“还能哪个哥，”汪忆如没好气道，“你亲哥我又没见过。”
那问的便是秦至了。
贺思言默了两秒：“他这个年纪了，谈过也是正常的吧。”
“不正常，”汪忆如说，“他长这个样，家世又这样，没几个私生子都不正常。”
“”感觉她说得太夸张，贺思言忍不住帮秦至说话，“姐，秦至哥他不是那种人，他还挺”
挺什么的呢。
贺思言歪了下脑袋，挖空心思的想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好半晌，她吐了句：“禁欲。”
“”汪忆如瞅她，“这词儿是指他的性格还是他的长相？”
贺思言：“都有吧。”
“那可能只是对着你，”汪忆如毫不留情地打击她，“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他对你，跟爹对闺女差不多。”
“”
墙根儿应该藏了许多蝈蝈，趁着夜黑，此起彼伏地叫着。
贺思言抿了抿唇，从喉咙里挤了嗯字。
是妹妹。
是闺女。
别无其它。
也不会有其它。
没再多聊，汪忆如重新把注意力投到电视上，贺思言对着书本上的字发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门口传了阵车声。
是秦至回来了。
男人剑眉星目，肤色冷白到发光，只是表情太过阴戾。
路过前台时，秦至轻扫了一眼，前台桌子有点高，贺思言趴在那里，他第一时间也没看到。
又走了两步，快到楼梯口了，秦至忽然停下。
他撇过脑袋又看了眼。
待看清是她时，秦至蹙眉，转身走了回来，手指在桌上轻敲：“小阿言，怎么不睡觉？”
贺思言不想抬头：“正在睡。”
“”秦至身体微倾，手掌落到她额头，似乎是在试温度，“不舒服？”
汪忆如咳了咳：“房间里太吵。”
像是没听明白，秦至眼尾染了点倦意，懒懒地：“嗯？”
汪忆如的呼吸立刻屏住了。
她不能听这个男人说话。
这简单的一个音也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秦至哥，”贺思言嘟囔，“你回去睡吧，我过会就回。”
秦至盯着她看了一阵：“什么吵？”
“”贺思言在桌子底下踢了汪忆如一脚，这尴尬的问题她怎么回答，“蟋蟀吵。”
秦至明显不信。
“这里的蟋蟀有猫儿镇的吵？”
“”
场面定格了几秒。
与此同时，从楼上隐约传来些怪异的声响。
汪忆如低着脑袋憋笑，贺思言听得不真切，抓着她衣服问：“姐，咱这不闹鬼吧？”
“”汪忆如憋笑快憋劈叉了，“不闹。”
贺思言：“我怎么听见有女人的惨叫？”
“”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刚想起身，贺思言的肩膀被控住，秦至满脸无奈：“阿言，咱把工作辞了，跟哥哥回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