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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快被气哭了，他嚷着：“他们明明骂了，小红，三柱还有狗子，明明都骂了。”
“嗨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乱咬人呢！”
男孩的家长也不乐意了：“谁乱咬了，谁不知道你们平时私底下是怎么说人家的！”
“你再说一个试试。”
“你没听见啊，想动手啊。”
“动手就动手，怕你们啊！”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有劝架的，有摸棍子和砖块的，场面乱成一团。
秦至耸耸肩，牵着贺思言往后退：“回家吧。”
贺思穹苦笑：“你还真是会祸水东引。”
“那怎么办，”秦至散漫地回，“总不能把人都得罪了，你们还要不要在这儿过日子了。”
只是回到家后，吃完晚饭。
秦至坐在板凳上，手指轻敲着木桌，似笑非笑地说：“小阿言，去对面墙边站着。”
“”贺思言一脸茫然，“为什么要站着。”
贺思穹也不解：“你干嘛，她还得写作业。”
“写什么作业，”秦至语调慢吞吞的，“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就站一晚上。”
“”
贺思言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贺思穹心疼她，即便她真的做错了事，他也不舍得罚她，顶多教育两句完事。
而秦至罚起她来，从不留情。
说站一个晚上，那很大可能就是让她站一个晚上。
贺思穹跟着劝和：“你说你好不容易来一天，还罚她站一晚，小心这丫头记你仇。”
“是吗，”秦至来了兴趣，“我还真想看看这臭丫头记仇的模样。”
“”
那晚，贺思言在墙边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听见贺思穹和秦至在房间里谈话，两人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只是后来，两人越说声音越大，似乎是在争吵。
这还是贺思穹和秦至两人第一次吵架。
透过两个少年带着怒气的声音，贺思言听清楚了。
秦至想带他们离开。
而贺思穹不同意。
秦至嗓音冷硬：“那小阿言呢，她一个姑娘，你让她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里面？”
“”贺思穹被怼住了，他眼尾发红，沉默了十几秒，低声说，“阿言要是愿意跟你走，你就先把她带出去。”
秦至努力平复呼吸：“你不走，她不会走的。”
贺思穹笑的苦涩：“别说，你这么肯定，我居然松了口气。”
他敛了那些难过，平静而又温和：“我会用最快的时间把她带出去。”
知道他主意已定，秦至没再多说，他坐到床边，盯着墙上的那个身高贴看。
过了好半晌。
墙根儿的蟋蟀都已经叫了。
贺思穹踢了他一脚：“行了，再让她站，你看她下次还搭不搭理你。”
秦至嗓音冷淡：“你就惯她吧。”
然而说归说，他还是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贺思言贴着墙壁正站着，见他来了，也不说话，甚至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秦至半蹲下来，“知道错哪儿吗？”
贺思言脆生生地说：“错在你今天来了。”
“”秦至直接被气乐了，他伸手在她脸用力掐了一把，“为了几个破花，值得跟人家拼命？”
“那不是破花，”贺思言也炸了，“你才是破哥哥！”
秦至啧了声：“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贺思言一字一句地说：“你走开，你挡着我视线了。”
“哥哥蹲着都能挡你视线？”秦至掀眉，语气也十分欠，“还敢说你比灶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