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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个串，”贺思言说，“有点辣。”
秦至扫了眼桌面上的东西，抬手叫服务员拿菜单过来，又重新点了些，最后加了个热饮，淡声嘱咐：“要现榨的。”
“好的。”
管玲状似打了秦响安一下，娇嗔道：“你看看小秦爷，再看看你。”
“他怎么了，”秦响安有些没耐心了，“我又怎么了。”
管玲顿了下，大概猜到他是因为刚才的事在不开心，不敢再招惹他，娇声软语：“人家对妹妹都比你对女朋友好。”
听到这，几个人跟着起哄：“学着点，小心再给气跑了。”
“我学他？”秦响安一脸不可思议，“你们没看见他对秦雨婷什么样儿？”
“”
像是看不见众人的脸色，秦响安又嚷了句：“也就是思言妹妹能拿得住他，换个旁人你试试。”
见他们话题始终围绕在自己身上，贺思言有些坐不住了，她起身，抱歉地笑：“我去下洗手间。”
与此同时，管玲也起身：“一起吧。”
等她们两个离开，几个男人才像没了紧箍咒，百无禁忌地聊了起来。
“哥，”宋三拿着酒瓶子打量，“这是不是你上次连看都不愿意给我们看的好酒。”
“就是这个，”中间圆脸男生说，“我认得，可贵着呢，我大哥只有重要纪念日才会拿一瓶出来。”
秦响安咂舌：“谢了啊，兄弟，难为你这么上心我的事。”
秦到垂眼剥虾，脸上表情淡淡，他把剥好的虾肉放到贺思言的盘子里，抽了张湿巾擦手，漫不经心地问：“我去拿酒的时候，在聊什么？”
“”几个人忽然顿住，圆脸男生打哈哈，“就随便说了几句。”
话音落，整个场面定格住。
沉默几秒，秦响安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秦至，他面带歉意：“兄弟，刚才思言妹妹受了点委屈，我替管玲跟她道歉。”
说罢，他仰头饮尽了杯子里的酒。
通过秦响安的这句话，秦至基本就能推断出刚才聊了些什么，他盯着那杯酒，嗤笑：“光替她道歉？”
“”秦响安顿了几秒，又倒了一杯，“是我行为不检，连累了思言妹妹，我也有错。”
说罢又是一口饮尽。
一群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好半晌，服务员把点的东西和热饮端上来，秦至拿着那壶热饮，慢吞吞地倒进杯子里。
“随便你们怎么玩，”秦至眉眼冷淡，不咸不淡地说，“管好自己的嘴，管好身边人的嘴。”
他放下热饮壶，壶底磕到玻璃桌面上，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我家小阿言再受什么委屈，”秦至的视线一一扫过，“兄弟也没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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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卫生间内，贺思言从厕所出来，拧开水龙头洗手，管玲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她。
“妹妹，”管玲亲热地凑到她身边，“你跟小秦爷什么关系啊？”
贺思言认真地洗手：“兄妹。”
“不像啊，”管玲嘀咕，“我之前见过小秦爷和他亲妹，可不是这样的，你们俩之间吧，就有种超脱兄妹以外的感觉。”
“姐姐，”贺思言的月亮眼弯了弯，漆黑的瞳孔却清冷，“可能你跟响安哥正在热恋期，所以看谁都是甜甜的。”
“”她声音很柔，管玲却莫名地梗了下，“是吗？”
贺思言抽了张纸擦手：“是的。”
擦完手，她把纸巾扔到垃圾桶，往洗手间外面走。
管玲跟在她身边，挽住她的手腕，似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痛快，热情地说：“那你是不是喜欢小秦爷啊，他简直是男人中的极品，没有女人能逃得过吧。”
“”贺思言抿紧了唇，下颌上也密密地起了疙瘩，像是被猜中心事后的窘迫，她强忍着推开管玲的冲动，温声说，“姐姐，既然同为女生，你是不是不喜欢响安哥，而是喜欢秦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