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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人均几十块，她勉强还是付得起的。
秦至把她手里的袋子拎了过来，搂着她的肩往楼上走，拖着调说：“哥哥要吃海底捞。”
“”
真是。
什么贵选什么。
不都是火锅。
两人乘扶梯上楼，贺思言站在扶手侧，秦至站在外侧，旁边是下行梯，节日人流量大，电梯上人满为患。
贺思言的手搭在扶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人的脑袋。
下一刻，她的手背忽然被温热的东西抚了下。
贺思言怔了怔，条件反射地偏头看去。
注意到她的动静，秦至低声问：“怎么了？”
贺思言盯着已经下行的男人，轻声说：“他摸我手。”
“”
没等贺思言反应过来，秦至把东西塞给她，冷冷扔了句：“上去等着。”
说罢，他撑着扶手，手臂用力，纵身跃到下行的扶梯上。
这动作突如其来，人群惊起一阵惊呼声。
贺思言懵了两秒，电梯已经到了所在楼层，她转身又上了下行的扶梯，穿过拥挤的人群往楼下跑。
隔着人头，她已经听见男人的呼痛与叫骂声：“你干嘛，怎么随便打人啊你！”
“打人？”秦至眉峰微挑，漫不经心道，“刚才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
“我做什么了？”男人大怒，“我跟你说，你这样是要做牢的！”
秦至嗤了声：“那报警吧。”
“”
与此同时，贺思言已经挤了下来，她把东西扔到地上，拽住秦至的胳膊：“哥。”
见她过来，秦至蹙眉：“不是让你等着？”
人群已经将这一块挤得水泄不通，怕闹大了不好收场，贺思言抱着他的手臂往后拉：“哥，你先松手。”
秦至还折着那男人的手臂，闻言瞳底的戾色浮了出来：“道歉。”
“我道什么歉！”男人脸颊通红，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气的，怒吼道，“我凭什么要道歉。”
贺思言把手背伸了出去：“你摸我手了。”
“谁摸你手了，你别血口喷人，”男人说，“你有证据吗你！”
“要证据是吗，”秦至舔舔嘴角，似笑非笑道，“这商场的监控全是秦氏的品牌，能拍到多清晰，要不要小爷带你去看看？”
“”听到这话，男人愣了愣，他再次看了眼秦至，有点摸不清他的底，但语气却弱了下去，“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懒得跟这种人多废话，秦至冷声道：“道歉。”
男人沉默一秒，最终很识实务地开了口：“对不起。”
话一落地，秦至松开他的手臂，人群对着男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贺思言弯腰把东西提了起来：“哥，咱们走吧。”
秦至低眼扫视她，随即将她手里的袋子都接了过来，像是心情很不爽，啪一下握住她的手，对着拥挤的人群淡声说：“借过。”
人群纷纷让开一条路。
两人重新回到扶梯上，只是颠倒了一下位置，秦至站在扶手侧，贺思言的手被他紧紧握着。
男人手掌宽大温热，指腹带着薄茧，贺思言抿紧了唇，只觉得被握住的那一块，像过了电流，透过皮肤细细的毛孔，往四肢百胲钻。
她脸颊控制不住的发烫，小手忍不住抽了抽。
察觉到这细微的动静，秦至面色不豫：“乱动什么。”
“”贺思言嘴角嗫嚅，想说些什么，又怕一开口，就泄露出声音里的不稳，她心虚地别过脸，佯装从容地说，“痛。”
听她这么说，秦至手掌力道松了些，他低眼问：“吓着了没？”
贺思言摇头。
电梯到了尽头，秦至松开她的手，刚往前走了两步，身后跑来几个女生，气喘吁吁地挡在前面：“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秦至：“？”
“”贺思言顿了顿，轻声说，“不是。”
几个女生眼前一亮：“那你们是？”
贺思言抿唇，觑了秦至一眼，吐了句：“他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