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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至拿手机扫了码，进入点单页面，随即把手机递给贺思言：“要吃什么，自己点。”
“哥，”贺思言扫了眼，又打开自己的手机，“我手机有优惠券的。”
她是大学生，可以打折。
秦至眼尾上扬，低笑了声：“行吧，哥哥沾我们小阿言的光了。”
“不用不用，”王锋连忙说，“我来我来，难得请小秦爷吃个饭。”
“别客气，”秦至很淡然，“各点各的吧，王总照顾好自己的女朋友。”
说到这，张黎滑动手机的手指顿了下。
秦至的手机还摊在那里，贺思言帮他退出点单界面，回到主屏幕上。
忽然。
她看着主屏幕上的背景，忍不住愣了愣。
背景是她。
高一时期的她。
那时候她刚升高一，穿着北沧一中的蓝白校服，扎着马尾辫，站在阳光下，笑的眉眼弯弯。
不知道秦至是什么时候拍下的。
只是，把她的单人照设为手机墙纸。
总觉得，暧昧了些。
许是见她半天没有动作，秦至边回应王锋的话，边搭眼瞥她。
注意到她视线的落点，秦至眉峰稍抬：“自己都不认识了？”
贺思言抿抿唇，原想多问几句，但对面还有两个人，许多话也不好开口。
她又咽了回去。
反而是秦至把手机拿起来，将屏幕冲着张黎，主动提道：“那天我去看我们小阿言，应该是这位学姐陪着的吧？”
张黎看了眼他的墙纸，也有了印象：“是的，正好是中午。”
“是吗，”王锋接话，“原来咱们这么有缘啊。”
张黎浅笑：“我记得小秦爷走的时候，钱夹还落下来了，思言追了一段路结果还没追上。”
“”听到这，秦至顿了下，像是不知道这回事，偏头问，“有这事儿？”
贺思言脑袋稍垂，手指在屏幕上勾选，轻声说：“嗯，后来放我哥那儿了。”
钱包的事秦至知道，他最后一次去北沧是一个月后的国庆，到那儿贺思穹就把钱夹还给他了。
“不是钱夹的事，”秦至捏了下她手腕，“去找过哥哥，怎么没说？”
“没追上，”贺思言卷翘的眼睫轻颤，“高铁那边路堵，怕耽误下午的课，我半道下车回来了。”
秦至盯着她看了几秒：“是吗。”
这语气像是不大相信，贺思言嘴角弯了下：“秦至哥你见到我了吗？”
“”那自然是没见到的，只是秦至总觉得哪里古怪，“哥哥进站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你的声音，只是哥哥当时在打电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思言：“那就是听错了。”
张黎点完了东西，把手机屏幕熄掉，笑道：“就这紧赶慢赶的，好像也迟到了吧。”
“”贺思言沉默两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说，“学姐，你国庆怎么没回家？”
张黎似乎僵了下：“没买到票。”
国庆假期的票确实难买，上次罗深还说要帮她抢票。
“不对啊，”秦至仿佛一直在想张黎说的那事，他歪着脑袋看了过来，“你具体跟哥哥说说，是几点追的，又是几点回的学校。”
“”见话题又被扯了回来，贺思言无语，“都三年的事了，我记不得了。”
秦至掀了掀眼皮子，兀自算着：“那天我是临时路过，回车站的时候路上空着呢，怎么到你了，就堵起来了。”
“”
“小秦爷走后，她立刻就过去了，”那天的事，张黎有印象，慢慢回忆道，“大概是一点整，因为我记得学校的钟准点报时了。”
秦至：“学校到车站十五分钟的车程。”
北沧一中下午是1点40上课，按照这个时间运算，应该刚好赶得上下午的课。
何况贺思言还是半道下的车。
他也就提前了五分钟走的，路上空旷得很，并没有堵车的情况。
贺思言低着头喝水。
无语至极。
这两个人跟个侦探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推算着那件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