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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小丫头是趴在自己肩上。
若是贴在胸膛上。
那慌乱而又急促的心跳，昭然若揭。
旁边有人过来洗手，秦至往旁边让了点位子。
他努力平复着呼吸，焦躁却又在下一秒占据他的身体。
须臾。
秦至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磕了根烟，松松地咬在嘴里。
他掀了下眼皮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男人的头发散落于额前，细长的眼睛含了两分春色，鼻梁高挺，嘴唇颜色也艳。
“长得还行吧，也不显老，”秦至愣了会，含糊着声音低语，“配我家小阿言，行吗？”
过了几秒。
想到那封情书。
想到罗深。
想到他每次超出兄妹关系的亲昵话，想到贺思言的反应。
秦至的眼神又暗沉下去。
心口像是升起一股郁气，顶的他烦躁不安。
旁边的人洗完了手，秦至回了神，淡声说：“兄弟，借个火。”
-
刚才鬼屋的地面上到底是什么东西，贺思言也没看清，只是秦至说去洗个手，洗了好半天才回来。
贺思言上下打量他：“你洗脸了？”
“嗯，”秦至淡声应，“有点热。”
他发梢也被打湿了些，散乱地落在额上，更添了几分少年感的朝气。
冷白的皮肤上还带着水滴。
贺思言踮了踮脚，伸手想帮他把那颗水滴擦掉。
注意到她的动作，秦至瞳孔一沉，啪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做什么？”
“”去洗个手回来跟变了个人一样，态度好像疏离了些，贺思言顿了顿，她抿了下唇，迅速将情绪掩埋好，手也抽了回来，“有水。”
秦至盯着她看了几秒，不太在意的用袖子蹭了下。
不远处的台阶上已经坐满了人，都在等着灯光秀的开场。
夜风吹过，贺思言闻到空气里淡淡的烟味儿，她怔了怔：“哥，你刚才跑去抽烟了？”
“”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秦至好笑道，“这是狗鼻子吧。”
贺思穹偶尔也抽烟，每次都是躲着她的，贺思言没多说什么，只往摩天轮那边看了看：“那边人少了，咱们去排队吧。”
人流大概都来灯光秀这边了，摩天轮那边的排个十分钟差不多就能轮到。
路过自助贩卖机的时候，秦至停下来买了瓶水。
他拧开瓶盖，递给贺思言，似乎在苦恼什么，斟酌了下用词，委婉道：“阿言，哥哥是个男人。”
“”贺思言接瓶子的手一顿，“什么？”
秦至抿唇，沉默半晌，也没再说出来一个字。
他忽然吐了口气：“算了。”
“”
从他的表情，到他刚才变得有些许冷漠的态度，贺思言仿佛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可能是在意那个不小心触碰到的“吻”。
而他未说完的话，大概率是想说“哥哥是个男人，要保持距离。”
否则，她又拿什么解释，他拒绝自己帮他擦脸上的水。
然而意识到这点。
心底的涩意一点点地冒了上来，贺思言低着脑袋，把瓶盖拧了回去。
见状，秦至瞥她：“怎么不喝？”
“不渴，”贺思言握着瓶子，接着往队伍里走，“不想喝。”
秦至：“哥哥帮你拿着。”
贺思言：“我自己拿。”
“”秦至伸手扣住她的肩，“怎么了这是？”
贺思言用余光扫了眼他手掌的位置，一股子无名火冒了出来，她掰掉他的手，一字一句清晰道：“哥，你自己也要注意。”
凭什么只让她注意！
明明不注意的是他！
不讲分寸的也是他！
他想要保持距离，她谢天谢地！
秦至被骂到无言，他嘴巴微张，憋了句：“我注意什么？”
贺思言怒气冲冲扔了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