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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格几秒，贺思言小心翼翼问道：“那要玩脱了怎么办，人家嫌你难追，不追了怎么办？”
“这不就挑选出来了？”秦雨婷不以为意，“这么点难就退缩了，以后生活中的风雨他能扛住？”
贺思言无言到直乐。
她忍着笑说：“那要是秦至哥这么上赶着一个女生，你不恼火？”
“我哥不适用这规则，”秦雨婷说，“他眼睛都长在脑袋上了，他会追谁”
话没说完，她像是被呛了下，忽然咳了几声，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贺思言：“你没事吧？”
电话里又传来几声咳意，缓了几秒，秦雨婷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像我哥这种的，一旦被他喜欢上，他能把命给你。”
“”贺思言啊了声，“这样的啊。”
“思言，”秦雨婷的声音轻了些，打算帮她哥套套话，“要是有男生追你，你喜欢什么方式？”
贺思言坦白道：“我没被追过，不太清楚啊。”
“”这点秦雨婷倒是没想到，她抿了下唇，接着问，“没人约你吃饭、送你花、写情书之类的？”
因这话，贺思言仔细想了想，约吃饭的有，但她学习太忙，都给拒了。
送花的好像没有。
写情书？
就罗深的那一封，还被秦至给偷走了。
想到这，贺思言又有点恼：“就收过一封情书，还被你哥给没收了，我都没看到。”
“”秦雨婷嘴角一抽，意味深长道，“叫他赔你。”
贺思言更恼了：“你看他像会写那个的人吗。”
“这倒也是，”秦雨婷咂舌，“还不如让他表演个胸口碎大石来得快。”
“”
过了片刻，秦雨婷语重心长地说：“思言，不管谁，你都得让他追，不能直接答应，知道吗？”
不管谁？
要是你哥呢？
贺思言差点一秃噜嘴把这话给问了出去。
还好及时止住。
她应了个“好”。
躺在床上又发了会呆，贺思言的脑子里，忽然想起回来路上，司机闲聊的那几句话。
他说，今年五月份的时候，秦至原本是打算去趟北沧的。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秦至接了个电话，又原路返回了。
只是在返回来的路上，他听见秦至给贺思言穹打电话，认真地询问了她打算填报哪些学校，挂电话之前，特地嘱咐了句：“最好的几所大学都在江宁，随便她选，但不许她出省。”
六月底高考分数出来，得到她报了江大的消息时，秦至正在一个酒局上。
司机说：“我把少爷送去会所的时候还板着脸呢，知道思言小姐报了江大的消息后，那脸上的高兴藏都藏不住。”
回来的路上，秦至靠着椅背吹风，他半眯着眼，吐了口气，饶有兴致地说：“张叔，阿言要来了。”
司机笑着附和。
秦至嘴角小幅度地上扬：“臭丫头这么久没接我电话，一定是生气了。”
“不会的，”司机陪着他聊天，“高中忙，我家那孩子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呢。”
不知道信没信，秦至只倦怠地笑了声。
司机从后视镜里扫他：“少爷是想思言小姐了吧？”
秦至牵了下嘴角，不置可否。
过了会，车子在经过商场时，秦至吩咐司机停车。
等再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个贝壳风铃。
坐稳后，秦至把风铃拎到窗边，风吹风铃动，悦耳如玉碎冰破。
他嗓音低沉，带着颗粒感的高雅，又似有若无地挟着缱绻：
“不知道能不能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