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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思言抬了下睫：“跟我哥睡。”
“想什么呢，”秦至气笑了，“多大了？”
“他明天就要走了，”越说越不舍得，贺思言不想听他的话，“我要跟他睡。”
“不行，”秦至凉凉的拒绝，“别逼哥哥揍人。”
贺思言不高兴地低头，又挖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她并不打算跟秦至硬杠。
但也不打算听他的。
她就要跟贺思穹睡。
“贺思言，”秦至冷冷瞥她，“你哥是个成熟的男人，你也成年了，不能再睡一起了，懂？”
贺思言乖乖地点头，又挖了一块蛋糕。
“”沉默片刻，秦至眉心跳了下，“光懂了，能做到吗？”
贺思言眨了下眼：“能。”
秦至明显不信。
贺思言立刻补了句：“如果没做到，那一定是我在梦游。”
“”秦至嘴角抿直，顿了须臾，干脆说，“今晚我要跟你哥睡，你要是不介意，那咱仨儿一起，给你睡中间。”
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招数，贺思言摁着脾气：“你也大了，不能让我哥哄睡了。”
“”头都被气大了，秦至把眼镜拿了下来，伸手按压鼻骨，“我跟他有公事要谈。”
他咬重了字，一字一句地强调：“彻、夜、长、谈！”
贺思言的火突然有点压不住了，她闭了闭眼，兀自忍耐片刻，然后她忽地伸手抹了些奶油，趁男人不备，一把全抹到了他头发上。
像是没泄气，又顺带着在他脸上揉了一把。
做完这些，她端着盘子兔子一样地跑回了卧室。
秦至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一直等到卧室的门砰一下被关上。
周围的空气被搅动，残余了她身上浅淡的香味，还有奶油的香甜。
好半晌，秦至伸出舌尖，模样有两分浪荡，慢吞吞地舔掉了嘴角的奶油。
偌大无人的餐厅，他眉眼舒展，嘴角的笑意逐渐失控，蔓延至整张脸。
在这空气都被甜蜜包围的气氛中。
俊朗的男人喉咙里笑了声，自言自语的低喃：“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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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秦雨婷刚找了身睡衣，打算先去洗个澡，一转身，就看见贺思言端着蛋糕，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
她上下打量：“又被我哥气着了？”
“我想跟我哥睡，”贺思言跟她告状，“你哥不让。”
“”说到这个，秦雨婷把睡衣放回床上，感叹道，“你跟你哥感情可真好。”
贺思言气呼呼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头把蛋糕吃掉。
秦雨婷似乎有话要跟她说，一时间也不去洗澡了，反而坐在她旁边。
沉默几秒，她小心翼翼道：“思言，刚才那张合影，能发我一张吗？”
“嗯？”贺思言愣了下，旋即明白她说的是三人的那张合照，“当然。”
她掏出手机，把三人合拍的那张发给了秦雨婷。
收到后，秦雨婷点开，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十几秒。
仿佛在发呆。
贺思言看了她一眼：“你不去洗澡？”
“啊，”秦雨婷忽地回了神，她抿了下唇，又说，“思言，建个群呗，把我哥你哥都拉进去，以后可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