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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人最终还是没有难为陆无宁，他们与杨耀文非亲非故，甚至还挺瞧不起这个四眼仔的，所以根本没必要为他去给自己找麻烦。
或许一些秩序感、正义感强的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刨根问底，但很显然，面前这些守夜人中并没有此类人。
“行……咳咳，情况我们清楚了，兄弟你注意安全，别再搞出这档子事儿就行。”守夜人中一个貌似是领头的络腮胡大叔说道。
他和旁边几人，便转身准备离开。
对于杀了人的陆无宁，他们都有些犯怵。
“几位大哥别急着走。”然而这个时候，陆无宁却主动叫住了他们，把几位老哥吓得一激灵，差点以为要被灭口。
此时法律可没有丝毫约束力，无论杀多少人，回归以后都是死无对证。
“大哥们别紧张，我是有事相求。”陆无宁看出了几人的紧张，忙解释道。
他伸出手，手上瞬间出现了两条名贵香烟，递给领头的络腮胡大叔。
这个大叔的牙齿很黄，呼吸短促且有轻微痰鸣音，所以他判断这大叔是个老烟鬼。
果然，大叔看到烟眼睛都亮了，下意识地双手接了过来。
“哎呀好兄弟，你这是干啥？”大叔脸上的褶皱都舒展开，眉头高高抬起，也不害怕了，陆无宁的脸在他眼里都亲切了起来。
陆无宁没急着回答，而是又兑换了不少东西，挨个打点完后，才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大哥，你们应该也知道，那个四眼仔只是条舔狗，真正跟我有仇的是一个女的，所以我明天还要处理这件事，理解一下？”
“……”
络腮胡大叔忽然觉得手里的烟有些烫手，他自然能听出陆无宁话中的“处理”是什么意思。
“这……小兄弟啊，你这是杀……是……嘶……总之这忙我，我们帮不了。”大叔为难地说道，双手却紧紧攥着烟。
超市里的烟酒全被扫空，他又不敢去杀丧尸赚积分，将近二十天没碰烟，早就馋得不行了。
“不是要您帮忙，”陆无宁像老朋友一样一把扒住大叔的肩膀，低头凑近了说道，“您只要当作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当作完全不了解这件事就行。”
“这……”
大叔似乎还有些犹豫，一直以来守序的观念让他很难对杀人这件事坐视不管。
“大哥您也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是死敌，我不可能放任她不断地给我使绊子，我与她之间总要没一个。”
陆无宁拍了拍大叔手中的香烟：“您就当死了只丧尸，行不？”
“……”
大叔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忽然感到恐惧，他能理解陆无宁的做法，却无法接受陆无宁如此轻松地将这个事说出来。
他看了眼其他守夜人，发现这些家伙全都一脸不舍地攥着陆无宁给的好处，只能叹了口气，默默地收起了香烟，带着所有守夜人离开了房间。
孙元三人看着陆无宁，还想说些什么，也全都被陆无宁撵了回去。
手电的光芒逐渐消失，黑暗中，陆无宁看着杨耀文的尸体，许久未动。
……
第二天，张丽丽被发现惨死在自己的房间里，皮肤冷灰，眼瞳泛白，是尸变后被杀死的。
张丽丽的死没有引起丝毫关注，毕竟这二十天里又不是没死过人……有不小心接触病毒被感染的，也有出门时大意被丧尸吃掉的。
这种时候，没人会有那个闲心去深究一个陌生人的死因。
陆无宁逼问出了张丽丽对他起杀心的原因，也是第一次知道，触发类似他“领导者”这类角色任务的人不止他一个。
在杀死张丽丽前，他还跟她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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