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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视频的视角很全，但因为距离隔得有点远，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
许久，助理才勉强看出了些端倪，直起身，略带迟疑地说道：“他……是不是早就醒了？”
严老赞赏地点了点头。
“看这里，这个女人变异，他正好翻身，那边那个男人站起，他正好转头。”
“虽然视频不怎么清晰，但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他在观察。”
“观察？”助理眯起眼，盯着屏幕中的陆无宁，问道，“他在观察什么？为什么要观察？”
随着进度条慢慢走动，第一个疑问的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
陆无宁的身体从男人离开体育场后就没再动弹，在又过了一段时间后，才从地上坐起。
“他在观察那个男人的结果？”助理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
尸魄已经在这个世上存在十多年了，政府对尸魄感染者的态度也早已人尽皆知。
——只杀变异者，不杀感染者。
可以说，这一点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已经属于常识，除非他是从哪个与世隔绝的山旮旯里蹦出来的。
“通过对他人际关系的调查，我找到了他的几位‘熟人’，其中包括他的邻居、他以前的同事……甚至是他初中的同学。”
严老操作电脑打开几份文档，再次展示给助理看。
助理看着屏幕皱起了眉头。
“这是……”
“这一个月里，我曾数次安排陆无宁本该认识的人与其进行各种接触——在街上与他相撞，在超市里为他结账，甚至是直接当面跟他要联系方式……但陆无宁却一个人都没认出来。”严老说道。
“在联系过项豪后，易容，被顶替身份的可能也被排除。”
“这样一来，剩下的选项就不多了。”
“失忆，或是多重人格。”
“而相比于“失忆”，我更倾向于他诞生了‘第二人格’，还是高功能的‘第二人格’”
多重人格……
助理的表情有些微妙，怎么感觉这么玄幻呢？又不是小说或动漫，现实真的有多重人格这种东西吗？
严老看出了助理的心声，笑道：“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连尸魄这种东西都出来了，多重人格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而且陆无宁第二人格的出现，很可能与尸魄病毒有关，毕竟他的异常是从苏醒后开始的。”
“这样一来，他的转变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因为不甘于第一人格那种混日子的过法，所以才会主动要求加入铁墓。”
回想起陆无宁之前的说辞，助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您关注的其实不是那个丢了工作的‘陆无宁’，而是那个，在体育场苏醒的‘陆无宁’？”
“没错。”
“我明白了……”
助理的表情恢复平静：“我这就去准备陆无宁转正的材料以及通告。”
“嗯，还有，尽快安排陆无宁来找我一趟。”
严老看着桌上的景城地图，意味深长地说道：“已经有人开始坐不住了，我也该多做些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