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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赵德一彻底倒在了地上。
“老赵！”
“他怎么了？”
“可能太累了，叫急救！”
“打电话……”
耳边最后一丝声音消失，明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雨一直在下，他像个幽魂飘荡在街道。
城市里的人开始变异了，最先开始的是那些欣喜若狂，以为可以将雨水煮开饮用的人。他们拿着水瓶、水盆、水桶在街道边，在窗户外，在天台上接水。
“天降甘霖啊！”
上一次下雨还是三个月前的事了，他们的气候受到了干扰，干旱也加重了饮用水的涨价。
常温水煮开只需要十几分钟，他们高兴地喝水，在其后几十分钟内感受到不适，医院成为了众多人的目的地，还没有到医院，有的人就已经腐烂变成了一摊黑水。
医院急诊爆满，一时间医院也成为了污染重灾区。
市长在下雨后的第一个小时零三分接到了紧急电话，医院和警察局向他汇报了这一消息。
市长已经习惯了依赖李文博解决问题，他拨通了李文博的电话。
“文博，那事情你知道了吗？你想办法解决吧。”
“很抱歉，市长先生，我已经离开飞燕市了，所以你需要自己解决问题了。”
李文博依旧维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让市长不寒而栗。电话被干净利落地挂掉，市长呆坐在椅子上。
“这要怎么办？”
“先开会！”
他喃喃说道，叫下属召集大家开会商议如何解决灰雨问题，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外面下雨了，还是灰色的雨。
房间内精致的红木桌面上是助理刚刚为市长泡好的红茶，他们的生活仍旧精致，即使外面一瓶水已经需要300元钱。
红与黑像是荒诞话剧的开端。
这场毫无意义的会议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在坐的权贵们准备逃命，至于那些劳苦大众，他们已经不打算管了。
“一群贱民。”
发出嗤笑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男人。
离开的飞行器比赈灾的资源来的更快，他们搭乘飞行器要离开时，一枚炮弹袭击了这里，很快更多的炮弹袭来。
环绕行星的空间站已经被攻占，这片大陆已经成为了任人宰割的鱼肉。
一枚超远距离巡航导弹命中了水眼的保护罩，蘑菇云出现在海面上，四散开来的除了石头、海水还有水眼碎片。
无数碎片飞溅开来，这颗水眼破裂了。
那些黑水像是有了指引方向，它们拼命地涌向那些依旧拥有生机发碎片，好像这样就能够重新复活，它们确实活过来了，变成了布满肢体和头颅的怪物。
成群结队的怪物在城市中飞奔，尖叫声和枪声此起彼伏，城市护卫队的机甲和这些怪物打在一起乱作一团。
“砰砰砰……”
“吼吼吼……”
“救命啊……”
在武器的轰鸣声中掺杂着小声的呼救。
明弈扶起他，那是个小男孩，长的和赵德一很像，他们眉心都有一颗肉痣。
“这里很危险，快离开！”明弈试图拉走他，下一秒一团黑水淹没了这个小男孩以及他身边的一位年轻女孩。
拉起他的不是明弈，看着两人惊恐的脸，明弈伸出的手停在了原地。
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