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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声音没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恨他？小时候他打我的时候倒是有点，不过我现在也想开了，那都不过是小时候的事，我们毕竟是一个村子长大的，在一起玩的时候，其实也很开心。”
“他那个人说不上坏，顶多就是有些小心眼，看不得别人比他好，而且，他现在其实也被我欺负的挺惨的。”
说到这里，许坚城又笑了。
“你还真是胸无大志啊！”
低沉声音感叹了一句。
“其实你这种人我也见过很多，小金就和你一样，从来都不会想太多的事情，只要自己快乐，周围的人快乐，他就很高兴了。”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高兴不代表所有的人都高兴，你不争不抢，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争不抢。”
“当有一天，有人来破坏你现在的生活你怎么办？有人想要抓走你的天才妹妹你怎么办？有人想要杀害你的家人你又怎么办？”
“我可记得你刚才说过，你在大楚的家人可都是军人。”
他的话让许坚城陷入沉思，想了许久他才问。
“可我要只是为了别人而修炼，我的境界能上去吗？我记得清潭真人可是说过，修士需要有一颗坚定的道心。”
“道心，道心是什么？”
低沉声音直接反问道。
许坚城想了想，都没想到一个能让低沉声音满意的答案，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看到他这样，低沉声音笑了。
“小子，道心有很多种，争强好胜是道心，弱肉强食也是道心，清静无为还是道心，为什么想保护别人的愿望就不能成为道心呢？”
“这……想保护别人，真的能成为我的道心吗？”
“这要问你自己，你的道心有多坚定了，道心坚定与否，看的是你的愿望有多强烈，争强好胜、弱肉强食的道心之所以坚定，不过是他们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清静无为的道心能坚定，则是他们认为那是天道，是世间最强大的道；如果你认为保护别人也是你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事，你的道心就会比他们还坚定。”
听到这个答案的许坚城，双眼忽然亮了。
“对，这就是我的道心，保护家人，保护朋友，保护……柴绍毅。”
“哈哈哈……”
低沉声音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非常开心，非常大声。
甚至连许坚城身下的水球都产生了波纹。
许坚城也跟着笑了，同样笑得非常开心，非常大声。
他俩笑了好一会，许坚城才郑重的站起身，对着虚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谢谢你，虽然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才是我最好的老师。”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是你让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事情我是永远也躲不掉的。”
低沉声音忽然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
“你说的是那个黑雾百炼吗？”
许坚城忽然好奇的问道。
“你还记得？”
低沉声音有些惊讶。
“当然，那种犹如仙境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忘记，而毁了那个仙境的存在，我更是记忆犹新。”
“你不提醒，我自己都快忘了，百炼，我会回去的！”
低沉声音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满是杀意。
许坚城没说话，只是看着虚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忽然低沉声音笑了一声。
“小子，我现在也需要你保护，你可要好好修炼啊。”
许坚城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低沉声音会这么说，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呆愣愣的样子，低沉声音笑得更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