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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是25号上午八点,贝尔烧的一塌糊涂。现在外面大概气温在零下二十度左右,汽车已经冻了一夜。我出去费了好大劲启动了车辆,又在车里找到了退烧药。把退烧药喂给贝尔,我在屋里开始翻找温度计。
我记得去年就给爸妈买了一个枪式测温仪,他俩一个劲说方便。经过很长时间的翻找,测温仪找到了。385°,怪不得她都说胡话了。
炉子里只剩了一点底火,掏完炉灰我又重新架起了火。煮了两碗方便面,热气腾腾的拿到了炕上。好不容易弄醒贝尔,她吃了小半碗面条就又躺下睡了。我吃着面条看着裹在棉被里的贝尔,心里出现了很多问号。
她怎么会咳血?她怎么会发烧?发烧比较好理解,也许是发炎了。可当时她咳血是怎么回事?由于太突然,我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来很不对劲,我以为是胯部受伤导致的。目前看绝对不是,应该还有内出血的地方。
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汽车b柱上的枪眼,我放下了面把贝尔叫醒。
“怎么了?”迷迷糊糊的贝尔小脸通红。
“你可能还有一处受伤了,我需要检查一下。”我很着急,心里真的怕她有什么意外。
“是吗?那你检查吧!”贝尔烧的晕晕乎乎,把被子掀了起来。
看着贝尔平躺着,我没有犹豫。解开大衣撩起了里面的衣服,一个护腰出现了,皮质的很硬。我费力把护腰取下,期间贝尔一动不动。从腰下抽出了护腰,我才发现这是个钢板护腰。在右侧有一个小洞,光滑而规则。扔开护腰检查她的身体,在右侧腰部和肋骨中间有一个小洞。血迹很少伤口已经开始发炎鼓起,我盯着伤口束手无策。
“发炎了是吗?”贝尔闭着眼睛说话。
“嗯!在腰部和肋骨中间,你的护腰钢板都打透了。”我描述了一下情况。
“帮我取出子弹吧!你去找找有没有镊子、酒精…………”贝尔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我一一记下。
在屋子里拿着手电翻找,总算把东西找的七七八八。有些没有的也找到了替代的东西。
“先把镊子、小刀消毒,然后再………………”贝尔还是闭着眼睛,有气无力。
按照她的办法,我一样样照做。整个过程无法描述,反正我的手一直都是颤抖的。上好了药用纱布包好,我又给贝尔喂了一次消炎药。
“护腰不要再戴了,影响伤口。上下轮椅就要大叔帮忙了,我好难受先睡会。”说完贝尔又把被子裹了起来。
看着虚弱的贝尔,我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正在胡思乱想,肚子一阵咕噜,我穿上大衣拿着手电往院子里的厕所跑。外面的灰尘更多了,铺天盖地的。也不知是凉着了还是吃坏了东西,如黄河决提好似三峡泄洪。这种室外旱厕缺点就是太冷了,迅速地解决完战斗跑回了屋子里,屁股冰凉腿还有点麻。
找了一条毛巾,从水缸里舀了些水。湿冷的毛巾放在贝尔额头,我希望她能快些退烧。坐在床边照看着贝尔,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我心里冒出了各种奇怪想法。当然,这里面没有龌龊的想法,只是对于一些事情的联想。
看着她美丽的容貌,想着她的经历。偶尔换换毛巾,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来到了下午。
“我睡了这么久?两点多了。”贝尔抬手看看时间。
“谢天谢地烧已经退了!”我用测温仪对着她的脑门。
“把我扶起来吧!没了护腰我自己起来很费劲。现在我没什么力气!”贝尔撑起了身子。
我把贝尔扶起靠着火墙子,后面垫着棉被。不经意的身体接触让我的脸感觉热热的,她似乎也察觉了。
“大叔!你脸红了!”贝尔露着小虎牙微笑。
“没有!热的!”我不想深入探讨四十岁,没谈过恋爱男人脆弱的心理。
贝尔捂着嘴轻笑。
“什么原因导致你瘫痪的?”我赶紧岔开了话题。
“脊椎骨折了呗!所以哪怕是坐着也得需要钢板护腰。”贝尔没有一点介意或在意。
“有治好的的可能性吗?”我也是实在不知该聊些什么。
“有吧!假如没有末日,假如我能一直活着,假如医学继续发展,有可能在某一天能治好!”贝尔苦笑。
一连三个假如,让我听出了这背后的放弃与不舍。
“你饿吗?我把面给你热热?”我望向贝尔。
“大叔,我可能要换纸尿裤了……”贝尔为难的看着我。
我烧了热水,取来两个脸盆。贝尔的上半身躺在炕上,下半身绵软无力的垂在炕沿下面。她闭着眼睛不说话,我小心的擦拭清理。这是我第一次,除了笨手笨脚就是眼睛不知道看向何处。看也不对,不看也不对。弄好了一切,我又把闭着眼睛满脸通红的贝尔恢复了原位。
“你又发烧了?”我拿起测温仪就要指向她的额头。
“没,没有!”贝尔低着头不让我给她测温。
我们俩的脸上全是尴尬,屋子里落针可闻。
“屋子里有人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和贝尔都是一惊,贝尔已经把手枪举了起来。
“谁啊!”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哎呀!有人啊!早说啊!吓死我了。在里屋呢!别怕别怕,我是北屯的侯晓翠!”一个女人打着一个老式手电,走了进来。
这女人大概五十多岁普通的面容,穿着破破烂烂,看不出是什么衣服。我和贝尔都紧张的看着侯晓翠,贝尔手里的手枪已经被她藏在了被子下,但黑洞洞的枪口一直对着走进来的侯晓翠。
“你是谁啊!来我家干啥!”我理直气壮,毕竟只有一个女人。
“这是你家啊!哎呀别提了,我这上山采桦树茸。结果这天上就掉石头了,好家伙这给我吓得,还迷路了。走了好几天才走出来,远远就看着你家烟囱冒烟,我就一路往这走。没想到还真有人,谢天谢地!小伙子,有吃的吗?给大姨找点!饿死我了。”侯晓翠哔哩吧啦,说话就像机关枪。边说还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小伙子?我心里暗爽,却没纠正她。
“那个,你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我冲贝尔点点头,意思是应该没有大事。
贝尔藏在被里的手缩了回去,冲着侯晓翠点点头。
“哎呀,你这媳妇可真俊!啧啧啧!”侯晓翠一屁股就蹭上了热炕,还把鞋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