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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我把自己脱光,光着脚踩着砂石往农场而去。经过这么久的锻炼,我的脚掌早就有厚厚的老茧。
可还是被砂石硌的不敢快走,只好慢悠悠往前溜达。自从离开了考特尼的基地,我就没洗过澡。身上的味道已经闻不出来有什么不好,就连那几个女人也都如此。
甚至有时候我居然还能闻到一种淡淡的女人香,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嗅觉出现了问题,还是我的大脑学会了自我欺骗。
远处的农场就像这黑夜一样黑,只有一个类似于谷仓的房子里面透出一些光亮。
我猜测是烛火或是油灯,因为我没有听见发电机的声音。大概走了十分钟,我就靠近了农场的围栏。
围栏是用木板做的,间隙不大不小,但我钻不过去。透过围栏看着农场里的布局,非常简单就像我在电影里看见的漂亮国农场一模一样。
一个二层的小楼在最里面,应该是主人住的。门前空地不小,像两个篮球场大小,还停着一辆油罐车。
一边是谷仓一边是鸡舍,此时农场里非常寂静,只有谷仓里好像有人在干活。
我顺着围栏去找入口,到了门口才发现居然有四五个持枪的男人在抽烟。几辆摩托车停在门口。
他们穿着马丁靴,光膀子穿着背带裤。手里拿着霰弹枪,几人围在一起闲聊。
我的皮肤让我如同隐身了一般,我静静听着他们说话。可听来听去,都是说一些我听不太懂的事情。
听来听去不是送货就是取货,我怎么感觉这是一群物流公司的。可能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漂亮国世界生存,这个农场一定没那么简单。
更何况这些人还能抽烟,要知道在黄金城烟酒都属于奢侈品。我们自然也找到过香烟,可根本不舍得自己抽,只能拿去换水和食物。
我悄悄的一点点朝门口挪动,利用他们聊天的疏忽,我溜进了农场里。原来这里真的没有电,谷仓门口挂着一盏马灯。
那个二层小楼黑漆漆的好像没有人住,我考虑了一番觉得还是先去那里看看。
路过谷仓我才听见原来里面还有人说话,都是男人的声音。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语气都不是很好。
空地上的油罐车很大,车头就是变形擎天那种大卡车。我听见油罐车地下好像滴滴答答的有东西在往下漏,很慢但声音很清晰。
我很是在意是不是汽油,如果是要能偷一点就好了。
我摸到了油罐底下,发现是侧面的阀体没关严,从里面缓慢的往出滴液体。
摸了下滴出的液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不是汽油,是一种闻起来没味道,尝了尝很腥的的白色液体,又像牛奶又不是牛奶。
我没去多想,转身去了二层小楼。夜晚的时间很宝贵,一旦天亮了我就剩死路一条。
小楼是那种典型的漂亮国建筑,两层门一层铁质的纱网门一层正常的门。
不知道是这里的人疏于管理,还是过于自信。门上没有锁,我轻轻动了一下,门的吱嘎声就出现了。
我没有继续,而是转向了屋子后面。一般这种漂亮国建筑,都是有后门的。
果然,后门也没有锁。就连门上的玻璃都是破碎的,看来也是被人强行进入过。
进入屋子就是厨房,黑漆漆的看的不是很清楚。在厨房里连摸带找的搜索了半天,所有橱柜都是空的。
我摸索着往客厅而去,还没进入客厅我就被绊倒了。我用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像很多很多,满屋子都是。
拿了一个圆形的东西摸着,感觉有点像保龄球。走到后门外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完整的头骨。
我控制住想扔掉头骨的冲动,默默的放在了地上。对于这间屋子,我没有兴趣继续探索了。
绕回到油罐车附近时,我忽然心中好像猜到了油罐里装的是什么。我朝着鸡舍那边走去,因为那里也是漆黑寂静的。
靠近鸡舍我听到了很小的说话声,听着是女人的。还有铁链轻微碰撞的声音,我没有进入鸡舍,转而去了谷仓。
对于有人的屋子和没人的屋子,我现在都是有些害怕。
谷仓有两扇窗户开着,微弱的灯光照射了出来。我隐藏在黑暗里慢慢走到了谷仓的窗户边,由于太高了我根本看不到里面。
找了半天在谷仓侧面发现了一架梯子,我悄悄架起了梯子,缓慢的爬上了窗户。
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那味道比黄金城里的味道还难闻。借着里面昏暗的马灯,我瞠目结舌的看清了一切。
谷仓里原来应该是个马厩,一格格的被分开了。现在里面每个格里都有一个肥硕的女人,她们皮肤颜色各异,统一的特点就是硕大的胸围。
她们不着寸缕,有躺下睡觉的,有在聊天的。过道上全都有一个给牛挤奶的挤奶器,挤奶器里都有着乳白色的液体。
所有女人都被铁链锁住了一只脚,铁链的另一头拴在地下的铁环上。
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在一边聊天,他们嘴里面污言秽语说着难听的话。还有几个男人分别在一些隔间里,进行着繁衍活动。
我甚至看到一个生命出生的过程,只不过刚一出生直接就被装在一个保温箱里推走了。
紧接着那个人推着保温箱出了谷仓,从门口叫来一个男人,那人接过小车就把孩子推走了。
没过一会,我就听见大门那边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
我大概已经知道这是个什么农场了,也确切的明白了油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回忆门口听到的谈话,瞬间就了解了他们所说的一切。
原来这个地方叫做牛奶农场,门口的男人负责看家护院和送那些婴儿。里面这些男人负责看管和养好这些女人,还要负责生命延续以及创造的工作。
以保证一直有足够的牛奶供应到他们口中的原始城,也能从那里换回一些蔬菜和水果以及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