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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徐天授看着男子，想了想久，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男子不在乎地摇头，“看样子，你要做的事情，再次失败了。”
“我……我不知道我做的，还有什么意义。”徐天授低头喝下一口酒水，面露苦笑。
“有些事，总有人要去做的，这是你的命运。”
“为什么是我！”徐天授双拳紧握，重捶在石桌上。
“你的心，乱了。”
男子从盘中夹其一块糕点，这是用掺和花瓣捣成的花糕，甜。
“如果你还是这样的心态，你还是会失败。无论多少次，没有目标，没有完成目标的毅力，你都在做无用功。”
“我……”
“命运把苦难给你了，但也给了你不同他人的馈赠。如果你因为这点阻碍就停滞不前，只因眼前的疮痍障目，便以为全世界都是废墟？”
男子浅尝辄止。
“我想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你还有要紧的事不是么。”男子手指交叉叠起。
“老师！”
“你应该选择自己的路，而不是一直留在原地，或者看着我。
你知道，我不过是一道留影，无法帮到你太多，支撑留影的能量快要耗尽了，做出选择吧。”男子叹了口气。
“……是。”
徐天授背后浮现出一道银色圆环，在圆环之上，最上方、最中心的那个点，发出星辰般耀眼的光彩。
“你的选择。”
徐天授瞳孔中浮现出圆环的印记，下意识与男子对视。
只见其一身白袍变帝袍，白虹参天，日月行轨，星宿拱卫，周身有金莲绽涌，仙乐唱祝，又有金甲神将随行左右。
背后一道金轮神光炽盛，面容大圣大慈。
相比之下，徐天授身后的银轮如同白日的隐月般黯淡。
“不要看我，以你现在的命格暂且承受不住。”
男子一手按着徐天授的肩膀，抚平他体内的躁动，另一手遮上他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之前有没有说过，但是你的光彩总有一天会超过我的。”
“谢谢……老师。”
“那么这次，你的选择是什么呢。”男子的身影愈发黯淡，声音也逐渐飘渺起来。
“我要找到我的终点！”徐天授语气坚定，虽然男子看不清掌下的目光，但这份信念，我一直在感受着。
“好……”
徐天授眼前一亮，心中顿然开悟，背后银轮缓缓转动，十二颗嵌槽中唯一的那枚星辰愈发夺目。
整个城北区似乎一振，满街道游荡的亡灵回头朝北方望去。
“什么情况？”
负责指挥的武者也顺着亡灵的头颅朝向，下意识望北方看去。
“嗯？妈妈，好像有地震？”城外墙脚，一个满脸灰尘的小孩正靠在妈妈的怀中，他明亮的眼睛朝着一边看去。
“没事的，宝宝不要怕。”女人目光呆滞，她紧紧抱着孩子，轻拍安抚小孩的后背。
待到银轮收归体内，徐天授感受着体内流转的一缕阴冥气息，尽可能地将这股气在体内平衡下来。
“老师。”
男子与石亭皆消散不见，徐天授对着北方拜了三拜，掉头朝城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