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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开到达伯克尔学院的时候是中午11点30分，他有太多的话要和哈斯卡探讨了，此外，晚上李开山还为他和李大力组织了重要的晚宴，因此他必须早点赶回k市，此时他虽然肚子里已经有些饿了，但是他还是急着去见哈斯卡教授。教授的实验室是在该校计算机学院的2号实验楼内，2号实验楼一共6层，而最上面的第6层便是超级计算机中心和哈斯卡教授的个人办公室，他知道，凯丽的源代码数据库基本上都是在这里的超级计算机中心完成，想起前段时间因为参加了一堂公开课，而彻底改变自己和李大力的命运，他心里对哈斯卡教授一直非常感激。
此时已是午饭时分，实验楼内只有少许工作人员和学生，齐开乘坐电梯来到了6楼，刚一下电梯，就和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撞了个满怀，齐开看到女孩竟然愣住了，他见过不少美女，但从来没被一个女孩迷住，虽然齐开只能看到她一双眼睛，但他仿佛在一瞬间联想到自己和这个女孩谈了一场恋爱，又经历了许许多多。。。
"不好意思。”齐开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马上觉得很尴尬，立即向女孩道歉。
“没关系，你是？”女孩没有责怪齐开，但此时齐开能看出她仿佛刚刚哭过。
“呃，我是外校的，来找哈斯卡教授。”齐开连忙回答。
“哦，哈斯卡教授在机组里面的办公室。”女孩回答完后，就进入了电梯。
实验楼6层的温度明显要高于其他楼层，这是因为超级计算机组一直在高速运行，带来的就是机组的散热，以及散热风扇巨大的嗡嗡声。忽然，在机组的噪音中，齐开听到远处的办公室内好像有人说话，在这一楼层，除了一个个计算机实验室，便只有一个办公室，因此，那里必定是哈斯卡教授所在之处。
在来的路上，哈斯卡告诉齐开，他会单独在办公室等齐开到来，可此时却有其他人在这里，齐开走过去刚想敲门，却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干什么？”齐开听出，这是哈斯卡教授的声音。
“没时间了，教授，你必须告诉我代码。”
“不可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怎么知道代码的事！”哈斯卡教授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愤怒。
“啊，对不起了，他马上就要到了，我必须自己取了”
“啊！。。。。”屋内传出哈斯卡教授的一声呻吟，齐开立即意识到，不对，教授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险，说完他立即踹开了办公室门，当他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哈斯卡教授瘫软着坐在地上，而在齐开面前，一个一身黑衣的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从齐开身前一闪而过，推开门跑了出去。
惊慌之下，齐开大喊：“来人啊，有人闯入了这里！”然后他连忙试着扶起哈斯卡教授，此时的教授，已经浑身是汗，两眼空虚的望着前方。
“教授，你怎么了教授，坚持一下我马上为你叫救护车！”齐开呼喊着哈斯卡，可此时对方虽然还在缓慢的呼吸，但是空洞的眼神告诉齐开，哈斯卡的灵魂仿佛被经历了几十甚至几百年的风霜，他的意识正在快速遁入虚无。
虽然齐开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死亡是什么样的景象，但他此刻意识到，哈斯卡教授可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在哈斯卡教授弥留之际，齐开希望得到一些信息。“教授，我是齐开，刚刚那个人是谁，还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程序搞得鬼，教授，请告诉我！”
哈斯卡的声音非常虚弱，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
“冰雹。。。冰雹。。。”
冰雹？齐开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但是齐开感觉哈斯卡并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当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哈斯卡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看着工作人员把哈斯卡的身体抬上了担架并且盖上了一层白布，齐开的泪水也夺眶而出。他是一位优秀的学者，一个给予自己巨大帮助的老师，究竟为什么，会遭受如此对待。
齐开终于叙述完了事情的的整个过程，他回过神来，继续进行审讯
“黑衣人？冰雹？”警察威利斯瞬间陷入了困惑之中，“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确定，我还感觉到那个黑衣人我应该认识而且非常熟悉，但是我就是说不出是谁。”
“这就奇怪了！来，你看一下这个。”
说着，警察拿出笔记本电脑，给齐开看了2号实验楼6楼监控录像。
“伯克尔学院2号实验楼6楼共装有两个监控，一个装在电梯前，一个装在楼梯间，楼梯间就在哈斯卡教授办公室的旁边，我们对两台监控案发前3天的录像进行了仔细的核对，发现除了哈斯卡外，共有7个人先后到过6楼，可是无论是走楼梯还是乘坐电梯，其中6个已于案发前3小时都离开了，也就是说，案发前3小时内，除了哈斯卡教授，只有你一人到过6楼，而且是唯一一个没有离开的人，所以，你所说的黑衣人，他是什么时候去的？而且你说他夺门而出，如果他要逃跑，肯定是去楼梯间吧，监控并有拍到，电梯监控也没有，所以我严重怀疑你说的话的真实性。”警察摆出的确凿证据，也令齐开大惊失色。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见。。。”
“还有你说哈斯卡教授最后说的话，竟然是一个单词，冰雹？这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在你们专业领域这代表什么特殊含义？”
“这个，说实话我并不清楚。警察先生，我有一个猜想，这个比较难理解，你们能听我慢慢解释么？”警察点头示意，齐开继续说到，
“其实我认为就是露西杀死了哈斯卡教授，因为哈斯卡教授之前给我的源代码中设置了一个安全码，也就是说是可以杀死那个人工智能的东西，所以我猜她肯定是因为这个用了某种手段派黑衣人杀害了哈斯卡教授。”
威利斯听着这个天方夜谭，在齐开看不见的角度看似在记笔录，实际上再次在笔录本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棒棒糖，
“那你有什么证据么？”
“有！能把笔记本电脑给我么，我登陆一下我的电子邮箱，哈斯卡教授之前给我发送过一个电子邮件，就是那个安全码。有了那个安全码，我们便可以杀死那个程序。”
齐开接过了笔记本电脑，由于审讯室里他们是面对面坐着，在齐开登录邮箱时，警察并看不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齐开顺利的登录邮箱，果然看到了之前哈斯卡先生给他发送的电子邮件，他欣喜若狂的点开了邮件，然而邮件内只有一句话。
我已无处不在——露西。
齐开长大了嘴巴，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惊，当他刚想把电脑转过来递给眼前的警察时，这封邮件诡异的消失了，不是被删除，而是完完全全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