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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孩袖手旁观,直看得惊心动魄。
小惠起初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至后来,看见狄小青使出全力把潘美仁勒死,便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潘美仁整个人俯卧在水中,脸儿朝下,后脑朝上,显是不能呼吸了。
狄小青却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秀发,再从潘美仁身上撕下一块布来,包扎自己那受伤流血的手臂。
小惠见状,赶紧走过来帮忙,却听狄小青叫道:“小惠,快把他的衣服裤子扒下来。”
小惠看了潘美仁一眼,羞愧、恐惧之情顿涌心头,却哪里敢上前一步。
狄小青再唤其他女孩时,众人置若罔闻,全都龟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狄小青冷笑一声,一跃跳上岸边,一转身,探出三指,拎住潘美仁的后领,把他摞在岸边的巨岩上。闭上眼睛,狄小青把潘美仁的衣服脱了下来,在水中细细地浆洗一番,双手用力地拧干,便穿在身上。
衣服大小倒也合身,只是狄小青的身材略显高挑,手脚处便有些外露。
蓦然间,腰间铃铛叮咚作响,却是潘美仁常带着的一串中国结。
狄小青寻思道:穿着死人的衣服已是大大不吉,如今再佩戴着死人的饰物,更是秽气之极。这结儿原本是小鬼从小就随身携带的饰物,听说是其母亲生前留给他唯一的一件遗物,如今,魂赴黄泉,且让他带到阴间去吧。
想罢,狄小青把中国结从腰间摘下,俯身把它扣在潘美仁的脖颈上。
此时月已偏西,山寨方向鸡鸣一片,山林里也不时传来鸟儿拍打翅膀的声响,天色转眼之间便要大亮。
女孩们纷纷过来央求狄小青快点回去拿衣服。
只见狄小青冷冷笑道:“今夜之事倘若被外人得知,只怕你们和我都该进猪笼游寨示众,尔后处死了。”
“尤其是我,不三不四的话说也说了,肮脏不堪的事做也做了,只怕第一个受死的便是我了。而你们呢,犹可强辩说自己是被迫的,只是说了些哀求的话儿、拉拉他的手而已。”
“不如趁现在证据都还在,我这就回去秉明寨主和各位长老,叫他们来瞧一瞧,到底是你们清白还是我清白?”
一语未了,众女孩早已哗啦啦跪倒在水中,求狄小青高抬贵手,千万别这样做。
只见小惠哭哭啼啼地说:“狄姐姐,我们这一大群女孩都赤身裸体着,旁边又有一个这样的莽汉躺着,到时大人们一来,我们便是人有百张口,口有百条舌也难以辩清黑白呀,还请狄姐姐高抬贵手。”
“如若你们担心我们会把今夜之事泄露出去,我们大伙儿就在这里共同起个重誓就是了。”
狄小青摇了摇头,说:“没有用的,小惠子,人太多了,你不说出去,难保别人不会说出去,嘴巴可是长在别人身上的。”
“不会的,狄妹子,便是割掉我们的舌头,我们也绝不泄露半句。”
“不会的,狄师姐,我们可以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再不提今夜之事。”
“狄妹子,求求你了,饶了我们吧,我们全都给你跪下了。”女孩们纷纷垂泪哀求。
狄小青蓦然间也跪倒在地,哭泣道:“姐妹们,你们可别怨我!今夜之事,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对父母说的,现在就请对我说吧!我会好好地记住,并转告你们的父母的。大人们到来之前,你们闭上眼睛,咬舌自尽,还能够保住自己一生的清白。”
一句话尚未说完,便有两个少女忍受不住晕厥了过去,稍倔强一点的便开始破口大骂狄小青背信弃义,当初商量好的事现在却要出尔反尔。
狄小青则反驳说首先背信弃义的是她们,是她们以为羞愧、名节比性命更重要而没有全力擒住潘美仁,以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更多的女孩眼见四下里无人,便不顾羞耻地攀爬到巨石之上,双手抱着狄小青小腿痛哭流涕,乞求狄小青的原谅。
狄小青缓缓地站起身来,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珠,脸色变得铁青起来,说道:“若要我原谅你们,那也不难,只需依我一件事:大家既然可封这小鬼为大王,为何不可封我狄小青为女王,从此听我号令,唯我马首是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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