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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问天腾地从床上坐起来,放大图片仔细看,没错,那女人是风铃,和绝行林墙上挂着的照片一模一样,再看照片底下有几个小字,写着爷爷,奶奶,什么?风铃是柳旺的奶奶,这也太扯了吧,路问天差点喊出来,再翻看手机,里面还存着造枪和相关机械设备的图纸。
路问天此时的脑回路要崩了,这让他简直无法接受,以他对绝行林的感情,历代大首领在他心里是神圣的,无论如何无法同柳旺这个魔头联系在一起,还有就是这造枪的图纸柳旺是从何处得来的,圣东国的圣器里绝不会有,不然圣东大长老不会不制造,由此想来整个四圣大陆也都不会拥有这项技术,因为任谁拥有这种可怕的武器,征服整个大陆都会轻而易举。而这些迷也随着柳旺的死永远无法解开了。
还有就是在地下室中柳旺的那句话,他只是神的仆人,先行的使者,神这个字他只知道是通常用来和其它字组合使用,比如眼神,心神,神秘等等的形容词,单独用作名词代表一个人还从未听说过,那这个使柳旺都甘心成为仆人的神,或是人到底是谁?亦或是柳旺在故弄玄虚?
他正抓狂中,听见有人敲门,打开门,见柳无然裹着被子站在门口,路问天赶紧让进屋里,柳无然突遭连环变故,如今也只有路问天唯一的亲人,长夜难熬的悲痛,她需要亲人的慰藉和安抚。
柳无然柔弱的低声说:“我冷。”
路问天赶紧说:“快上床,快进被窝,里面暖和。”
两人钻进被窝,路问天看见柳无然脸上泪痕未干,心疼的紧紧抱住柳无然,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柳无然一头扎进路问天怀里,路问天轻抚柳无然的后背说:“然儿,你的爸爸已经入土为安了,他在天上看着我们,他和我都希望你快快回到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又精灵古怪的样子,还有好长好长的日子等着我们,我要带你走遍四圣大陆的山河,看遍美景,我还要带你回绝行林,那里温暖,光明,朝气蓬勃,我们要生嗯,十个孩子,五个男孩儿,五个女孩儿,男孩儿像我一样帅,女儿像你一样美。”
柳无然一扫低落的情绪,听着路问天的话,努力想象着那些美好的场景,路问天每说一句她都欣然的“嗯,嗯”回应着,听到路问天说男孩儿像他一样帅,便把嘴一撅“呸,你哪里帅,净自吹。”
路问天赶紧说:“好好好,都像你,都像你还不成吗”
这时丫丫趴在地上低哼了一声,似是忍不了小情侣的情话,真是虐狗。
月光的清辉一点点挪进窗棂,悄悄轻抚这对颠沛人少有的安宁,所有的悲苦都交由北风带走,所有的憧憬都赋予漫漫且未知的前路,明天的朝阳定会照亮新的旅途。
路问天和柳无然相拥而眠,那边在王谦的屋子里却热闹非凡,王谦找到了自己的儿子,五年的分离之苦,焦灼着思念与担心,如今一扫而光,终究圆满,抱着儿子一会笑,一会哭,父子俩正享受团圆之乐,涂鸿不合时宜的来找王谦。涂鸿白天见到炸药的威力,深深震撼,诺达的堡垒顷刻间化为乌有,他彻底折服,便迫不及待的找王谦,他要把炸药的知识学到手。
涂鸿嘴甜能说会道,几句话就把王谦说动,王谦一来看在他是救命恩人中的一员,二来看中这个年轻人一心向学的诚心难得,便把儿子安顿好,就拿出图纸,工具传授理论。
待到天明,一大早涂鸿又找上门来,王谦就领他到厂房,在仓库里找到些制作火药的原料,开始实际制作,包括不同用途,不同剂量,不同配比,不同威力以及不同的引爆装置等等全都教授给涂鸿。涂鸿本就是聪明机灵的人,加上兴趣使然,学的极快,还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这让王谦也暗自惊叹。
大家在基地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等到第三天中午,阿龙回来了,带来了二十几辆木车,路问天把基地这一百多工人和孩子交给绝行林的人,嘱咐再三,这些工人对路问天他们千恩万谢,依依不舍的走了。
基地人去屋空,顿时安静下来,就剩下路问天几人,路问天召集几人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计划,佟刚说:“反正我是孤家寡人,来去无牵挂,跟着你小子倒也有趣的很,今后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路问天拍手笑道:“我的好大哥,有了你咱们闯荡四圣大陆就不怕了,柳旺死了,我的事也告一段落,我想回圣北国走一遭,我要搞清楚当年圣北国大长老为什么能轻信柳旺来追杀我爸爸。”
佟刚点头:“好,那咱就去,正好老子也逛逛它圣北国。”其他人也无异议,阿龙小虎本就是路问天的手下,自然唯命是从,柳无然夫唱妇随自不必说,而涂鸿,大家这才发现涂鸿不在,跑哪去了?正要寻找,就听轰的一声巨响,骇的大家赶紧跑出屋查看。
就见涂鸿满脸漆黑,头发冒烟出现在大家面前,涂鸿咧开嘴露出小白牙,哭丧着说:“妈的,我想试试炸药,正鼓捣着它就炸了,幸好老子跑得快,看来还得熟练熟练。”
大家面面相觑,看着涂鸿的鬼样子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下午,大家开始准备明日启程的物资,涂鸿将所有炸药的原料都制作成成品,这样保管起来更安全,阿龙和小虎整理枪支和弹药还有野外生存物资,路问天和佟刚改装绝行林留下的两辆木车,因为接下来要长途跋涉,汽车不适用,没办法在荒郊野岭补给汽油,木车虽然没有汽车跑得快,但全速也能达到50公里/小时,而且零件坏了也可就地取材进行修理。柳无然则在一旁练习射击,不出意外,没有一枪命中目标。
天明,路问天和柳无然到张岳明的坟前拜别,和众人开上木车向北方驶去。
这么多年路问天所有的精力都在圣东国,所有的密探和情报也都针对圣东国,对圣北国是一片空白,虽然从小生长在圣北国,虽然路问天记忆力超群,但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就连去往圣北国的路也不知方向。
基地往北隔着绵延数千里的圣东国,路问天决定先到圣东镇修整,再做计划。
圣东镇虽属圣东国,但却在圣东国边境铁网之外,东部的关卡却不似其它方向的关卡那般严密,只因为大长老重获自由后不信任圣东城,有意将圣东镇打造成自己的心腹重地,所以最近圣东镇与圣东城的往来也比以往频繁了些。但毕竟圣东镇一百多年来自成一体,几乎与圣东城隔绝,不是大长老所能轻易收服得了的,卢玉山依然有着绝对的权威,而卢玉山却又实实在在被绝行林收服了。
路问天一行人来到圣东镇,他将其他人安排在镇子外的据点,就之身来找卢玉山,卢玉山见到路问天先是一惊,毕竟领教过这个年轻人的手段,还甚是恐惧,紧张又局促的立在一旁,路问天倒是十分温和,说道:“卢镇长,千万别紧张,为了我的事将你裹挟其中,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我现在向你道歉,你我虽假做父子一场,但你帮了我,我这人知恩图报,今后我就将你认作义父,今后你的事就是我路问天的事,就是绝行林的事。”
卢玉山没想到路问天会如这样说,倒有些感动,心情也舒缓了些,忙说:“哪里哪里,不敢当,大首领我”
路问天拉起卢玉山的手制止,说:“别,我是您的儿子,不要再叫大首领。”
卢玉山听到儿子俩字,顿时眼眶红了,已经失去儿子多年,此时又有了儿子,而这个儿子还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路问天安慰一番说道:“如今圣东国大长老有意拉拢你,他又将圣东镇的子弟充作警察队伍,这是我们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你接下来要慢慢安插些绝行林的人进入警察队伍,这件事姚成和你直接联系。”
“好好,你放心,这好办。”卢玉山点头应允。
路问天又和卢玉山聊了些家常就离开了,此番路问天找卢玉山绝非是震慑或安抚,刚才的话也真是出自内心,他知道卢玉山不是坏人,而且失孤多年,也着实可怜,更因为自己之私被拉下水,无端担惊受怕,认他做义父即解了愧疚之心又回报相助之情,而且路问天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要将圣东镇打造成绝行林的前进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