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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路问天打点好一切,挑选了十名机灵健硕的队员,让小虎带队,出发前进入帐篷与柳无然告别,柳无然面朝里睡着,便没有叫醒她,俯身对着丫丫耳语,“丫丫,你要寸步不离然儿,保护她,千万不能让她有危险。”丫丫低哼一声,表示遵命。
路问天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柳无然,转身走出帐篷,柳无然睁开眼,顺着帐帘缝隙看向路问天的背影,低声抽泣起来。
路问天带着佟刚,小虎并十名队员徒步进入草原,在沼泽密布的草原步行要比开车来的快些。
刚离开营地,后面涂鸿大叫“等等我,等等我。”涂鸿背着大包追了上来,怨怒的说:“你们怎么不叫我?”
小虎说:“你当我们是去玩啊,叫你作甚。”
涂鸿不理他,冲着路问天嚷道:“大哥,有行动怎么能少的了我呢,关键时刻,我的作用可无人可替代,你说是吧,再说,别忘了我可是打扫帮二当家,有权参与行动,再说”
路问天不胜其扰,说:“要去就闭嘴。”
“好嘞!”涂鸿便嬉皮笑脸的跟在路问天身后。
昨夜探路的囚决在前面领路,时常要绕过泥潭沼泽,一行人跟在后面兜圈,越往前走,河流越多,枝枝叉叉令众人甚是烦躁,好不容易来到了一块干爽处,长满了高高低低的树木,那只囚决定住,低吼一声示意隐蔽,众人趴在树丛里,透过枝丫向外看去,树林外是一片大大的开阔地,土石干硬,在更远处有一个高大的城寨,粗大的木杆结成寨墙,寨门紧闭,偶有人进出,那些人的装束有些奇特,男人近乎半裸,下身只着一条粗麻短裤,有的穿着草鞋,有的干脆赤脚,女人的全身衣物倒是齐整,虽也是麻布质地,但都缝制有五颜六色的条文图案,别有风味。而这些进出的人无一不是神情紧张和恐惧,出门时左右查看,几番确定,再快速的到河边打水或是丢弃杂物,做完便疾步跑回寨里,迅速关紧大门。
路问天低声说:“看来这就是对方的营地了,阿龙他们肯定在里面,但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得想个进去的办法,这样,小虎你带着人在这里隐蔽,我和佟刚前去查探。”
大家聚在一起正要商议,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声,大家再向林外看时,顿时都惊的目瞪口呆,一身冷汗。
涂鸿失声叫道:“是这个东西,怎么可能。”
只见一只体型巨大的怪物从水里爬上岸,左右扭动着朝着一个女人爬去,那女人本是要逃的,可是因为害怕两腿不听使唤,竟然瘫软在地,只能无力的向后挪动,而那怪物就要逼近了。
路问天见状对着小虎说了声:“你们在这等着。”就纵身窜出树林。
佟刚紧跟其后,涂鸿脑子一热也不由分说的跟了出去。
路问天边跑边大声喊,吸引那怪物的注意力,那怪物果然被吸引,放弃猎物,扭头朝向路问天几人而来。
路问天和佟刚还有涂鸿纷纷掏出手枪,对着怪物就是一通乱射,怪物浑身是坚硬的皮甲,手枪子弹竟不能伤它分毫,但疼痛却使它暴怒起来,狂躁的张开满是獠牙的巨口,所幸怪物行动缓慢,几人都躲闪开它的进攻,路问天说:“往它嘴里打,打它的眼睛。”
几发子弹打进怪物的嘴,鲜血直流,怪物终于意识到几人的厉害,果断扭头逃跑,佟刚上去一把拽住怪物长长的尾巴,减缓了它的动作,路问天找准时机上前把枪口抵近怪物的头盖骨就是一梭子,将子弹都灌进怪物的脑袋,怪物立时毙命。
涂鸿走近小心翼翼的查看,啧啧称奇。路问天问:“你认得这东西?”
涂鸿说:“我在我二叔的资料库里见过这东西的照片和信息,这东西叫鳄鱼,只是介绍中说鳄鱼身长不过一米,可这个你看,足有三米多长了吧。”
佟刚也说:“是的,当初圣东国刚刚建国时,那里也是水网密布,鳄鱼遍地,经过几十年的捕杀,圣东国的鳄鱼就灭绝了,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还这么大。”
这时,寨门大开,里面冲出来几十个壮汉,应是刚才听到女人的惊叫跑出来解救的。
几十人见到路问天三人,又看到地上的鳄鱼,都有些惊愕,但随即又将三人团团围住。
领头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一身五彩斑斓的装束,不同的是,姑娘的头上插着七根打磨光滑木质头钗,木钗上都用彩线穿着木珠,走起路来叮咚作响。
姑娘搀起那个惊魂未定的女人,说:“屠嫂,这是怎么回事?”
屠嫂缓了缓神说:“风铃小主,是他们救了我,他们把水猪龙打死的。”
风铃看了看路问天三人,说:“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路问天听见屠嫂叫这姑娘风铃小主,心想这个姑娘应该是他们的头领,可一听到风铃的名字,心头不免一颤。
路问天说:“小妹妹,我们”
话未说完,从那些壮汉中闪出一个青年,浓眉大眼,鼻直口阔,怒目厉声道:“呸!无礼之徒,叫谁小妹妹,给我揍他们。”
风铃制止住,说:“楚怀,让他们把话说完。”
路问天一看这架势,赶紧赔礼:“对不起,是我莽撞,风铃小主,我们是来寻找昨天失散的五个队友,不知他们是否来到贵地。”
“什么?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把他们绑了。”那个叫楚怀的青年暴跳如雷,大声喊叫,几十个壮汉激愤异常,不由分说就要将路问天三人捆绑,佟刚正要抽刀,路问天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佟刚知道他的用意,便不做反抗。
风铃见三人似乎并无恶意,也非恶人,况且刚刚还救过寨民的性命,怎奈大伙听说是昨天那些人的同伙都群情难抑,只好说:“不用捆绑,带他们到老主人那里。”
树林里掩藏的小虎着急万分,就要现身相救,路问天怕他坏了计划,就大声喊道:“回去!”
众人听了一愣,楚怀说:“回哪去,你哪都回不去了。”
壮汉们押着路问天三人进了寨门,里面豁然开朗,每间房舍都是木头或竹子搭建而成,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每栋房舍的间隙,都有见缝插针般的开辟成极其小巧的田地,种着蔬菜瓜果,而靠近寨墙处还有更大片的农田,种着庄稼,寨子里只有一条细长的砂石路,依着左右房舍的分布弯弯曲曲的通向寨子中央,中央是一块不大的空地,是用无数颗鹅卵石铺就,甚为平整,只是空地上七七八八晾晒着衣服和食物,显得杂乱不堪,还有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在追逐打闹,就更显得哄乱。
空地前方,是一栋比其它房舍大得多的房子,房子有个前廊,四根粗木廊柱,有一根木色新鲜,看来是刚换上不久,房顶的草有黄有绿,也定是经常修补。
廊下高台之上有一只硕大的木椅,斑驳粗陋,椅子上躺靠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鼾声如雷,这个老者却不似其他男性寨民那样半裸上身只着短裤,而是一身粗布白衣,只是老者身材枯瘦,白衣肥大,远远看去就好像是老者埋在衣服堆里一样。
路问天看向上面那位熟睡的老者,暗想他就是老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