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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问天听了心里为之一动,正苦于渡江来了艘船,真是想啥来啥,只是这伙人看着绝非善类,可是要想渡江只此一法,就算是条贼船也得上。
随之连忙施礼笑道:“那太好了,多谢多谢,小弟叫路问天,那几位是我的朋友,请问大哥怎么称呼?”
那人道:“老弟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姓肖,是船上的领师,你就叫我肖大哥吧。”说罢吩咐手下用灯笼打灯语,不一会就见江中的大船从船体中又开出一条船,比刚刚登岸的小船大许多,片刻来到江边,肖领师说:“来来来,路兄弟让你的朋友带上物资登船吧。”
路问天和佟刚几人收拾东西准备登船,几人聚到一起时偷偷说道:“这些人看样子不像好人,大家提高戒备,见机行事。”几人点头应对,将营地物资都装上车,熄灭篝火,将两辆木车开上渡船,渡船启动,路问天惊叹,这渡船动力结构居然和木车类似,都是木质器件传动,这种技术除了绝行林之外其他地方还从未见过,难道这些人与绝行林有什么渊源吗。
待渡船开进大船的肚子,几人发现这底层的船舱空间实在巨大,只有几根火把照亮,显得这个黑洞洞的的地方阴森恐怖,往上看,那莫测的船壁上隐约有无数个孔洞,那孔洞里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随着齿轮和链条的声响,船底徐徐升起,连同渡船一起抬出水面,船艏的闸门同时关闭,积水快速的被排泄干净,这个像是船坞一样的地方便成了一个与水隔绝的封闭空间,
肖领师带着路问天几人下了渡船,顺着楼梯来到上一层,这里空间逼仄狭长,幽暗深邃,头顶的小灯随着船体轻微摇摆,晃动的光影映出整个通道晦涩难测,走在狭窄的通道里,一股股恶臭袭来,让人喘不上气,通道两侧的墙壁沾满污垢,地面上趴着虫子,不时有两侧舱门打开,里面的人不是充满敌意,就是一脸坏笑。
柳无然抓紧路问天的手,小声说:“小天,我害怕。”
路问天把柳无然拉近紧靠自己,安慰道:“别怕,咱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通过一道门,顺着楼梯又上了一层,这层空间顿时豁然开朗,灯盏明显多且大,空间也整洁干净许多,通道长也宽敞,一侧临江,有窗子,江风扑面,空气清新,另一侧,居于大船中间是一处大房间,里面是整艘船的动力中心,大大小小无数齿轮密结一起各自转动,有几十人在推动几根杠杆,像拉磨一般给传动结构上发条,提供动力。
走到尽头又是一道门,这道门居然有人把守,看来门内是要害部门,打开门结果又是一个楼梯,几人从楼梯又上一层,这层空间更是宽敞,没有了之前带有长长通道的布局,而是中间为一个巨大的舱室,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地面上一尘不染,正中央摆放着长长的木桌,桌子上有十几盏鱼油灯和木质的杯子盘子等物,木桌两侧是几十把木椅,大大的舷窗挂着用细细竹丝编织的蚊帐,靠舱壁处摆放着几个高矮不一的柜子,矮柜子上还有鲜花,比起最下层,这里就像天堂一般。
肖领师让路问天几人稍后,便走进一扇门,不一会,从里面领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头年纪虽大,却体态健硕,步履沉稳有力,头发些许花白,两个小眼睛眯缝着,似笑非笑着说:“几位大驾光临,真是我船民的幸事啊,快请坐。”
肖领师说道:“这位是我们的大长老。”
路问天听到这个称谓,心里不禁一动,想到先前这个光头介绍自己是领师,便有些狐疑,此刻听到大长老这个称呼,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大长老是四圣城邦四部众首领的称呼,分裂后被圣北国和圣东国所沿袭,而领师却是圣东国独有的职位或群体,在这遥远的南江之上,大长老和领师的名称居然同时出现,那这些人必定与圣东国有着莫大的关系。
大长老吩咐手下拿来丰盛的食物招待客人,涂鸿饥肠辘辘就要吃,路问天低声怒喝道:“不得放肆,你还真不客气。”转而对着大长老笑道:“多谢大长老美意,只是我们登船之前刚刚用过晚饭,此刻还不饿。”
大长老顿了顿继而笑道:“哦,那就随便吧,喝口水,喝口水。”说着给几人和自己分别倒了水,坐下喝了一口。
路问天一直小心戒备着,不敢食用他们的食物,可是见大长老也喝了水,心想水里该不会有诈,况且不喝也太不近人情,便示意几人都喝了,可是万没想到,正是这水里被做了手脚。
几人和大长老聊着天,渐渐都觉头脑闷胀,眼皮沉重,路问天心里暗叫完了,可也晚了,在路问天丧失意识前,在迷蒙的视线里看到那个大长老狡黠的笑容。
路问天他们被迷晕了,只是这药力不强,没多久,路问天猛然醒来,忽的坐起身,强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手被反绑着,能明显感到身下的潮湿和黏腻,空气中散发着恶臭,缓了一会,视力渐好,看见了身边躺着佟刚、涂鸿、阿龙和小虎,随即低声喊他们的名字,不一会那几人也前后醒过来。
大家都明白了先前的遭遇和现在的处境,佟刚让大家勿动,他蜷起腿,用牙齿咬开靴子扣,一把小匕首掉落下来,佟刚用嘴接住匕首,给最近的阿龙割断绳子,阿龙解开双手,就给其它人解绳子,不一会,大家都松了绑,纷纷摸索自己身上,所携带的武器和装备都不见了。
大家在房间里摸索了一阵,找到木门,推拉不动,门外应是被锁上了,忽然,路问天喊了一声:“然儿。”并没有得到回应,路问天心里大惊,急的大呼起来:“然儿!然儿!”
佟刚连忙捂住路问天的嘴,嘘了一声,低声说:“阿龙,叫丫丫来。”
阿龙应了一声就从腰带内侧掏出一只小巧的哨子吹了起来,这哨子是特制的,专为训练囚决而制,哨音细小,有时人耳都无法听出,囚决却能在很远的地方听见。
大家在黑暗中默默等待,祈祷丫丫能听到前来,等了不到十分钟,就听见门外响动,路问天猛扑到门上低声喊道:“丫丫。”丫丫在门外低哼一声,接着啃咬粗大的绳索。
铁链丫丫都能咬断,别说绳子,几下就咬断了,大家打开门,阿龙高兴的抱着丫丫亲抚。
原来这门外就是先前路过的那条阴暗肮脏的走廊。大家顺着走廊往前走,忽然一股巨大的腥臭猛然扑面而来,几人被熏得差点吐出来,都捂紧口鼻。
一扇虚掩的门,腥臭气味就是从这里传出,路问天开门进去,昏暗中看见一个赤身壮汉在挥刀砍着一堆骨肉,鲜血从案子上流淌到地面,聚成一大滩,再细看那堆骨头,霎时惊得头皮炸裂,血脉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