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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处无人居住的空院落,路问天叫其他人再此隐身,他则出去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圣南城的夜晚是巨人查官的天下,街道上没有一个百姓,只有查官巡逻,估计是圣南城也有类似宵禁的政策吧,而几人贸然在街上行走定躲不过查官的眼睛,幸好这个院子可以栖身,暂且等到天亮,城里人都活动起来,才好行动。
几人已经一天没有进食,都饥肠辘辘,可又不敢开火做饭,只好拿出干粮充饥。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街上开始热闹起来,几人收拾妥当,开门来到街上,果然,白天的圣南城里不见一个查官的身影。
路问天按着司徒星给的地址找到了大长老官邸,这官邸与普通民居并没有很大的不同,都是竹木结构,只是多了些房屋而已。这时院门大开,门口亦无守卫,百姓自由进出,更有好多顽童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国家的最高行政机构。
一路之上行人都对这这几个怪异打扮的外乡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并没有围观或簇拥,也没有指指点点或交头议论,显得很有涵养。
几人来到门口,见到一个中年妇人在对一位老人诉苦,妇人说:“他成天好吃懒做,家里的活都靠我一个人忙乎,还有一大堆孩子要吃要喝,您可要替我做主好好管教他。”旁边的男人一脸赔笑,连连称是。
老人呵斥男人:“亏你还是一家之主,竟然让女人辛劳,也不臊得慌,从今天起,家里的重活都你来干,你若不改,看我不打你屁股。”转而笑着对女人说:“他要是再这样不改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女人听完喜笑颜开的说:“多谢大长老给我撑腰。”随即兴高采烈的领着男人走了。
大长老?他就是大长老?路问天顿感吃惊,再仔细看那个老人,面相看只有六十几岁的模样,慈眉善目,体态修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百多岁的年纪,也是着一身白长衫,腰间却是红色腰带,两只衣袖高高挽起,双手有些许污泥,长衫的下摆也沾有污渍,看着像是正在干粗活。
这时又跑来几个孩童,围着大长老问好,大长老笑呵呵的弯下腰挨个对几个小孩刮了下鼻子问道:“都吃早饭了没?”
“吃了。”孩子们抢着答道。
“哦,好呀,都吃饱饱没呀?”
“吃饱饱了大长老。”孩子都撩起衣襟露出小肚子。
大长老直起身哈哈笑道:“好呀,好呀,都去玩吧,可不许打架呦。”
此情此景令路问天疑惑了,他接触过的不论国家的首脑还是部落的头领,还没有一个像这个大长老这样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没有半点大长老的威严与仪态,居然管起子民鸡毛蒜皮的家事,连小孩子都毫无畏惧心,就像对着自己的爷爷撒娇讨喜一样,眼前的一切真印证了镇民和司徒星所言,这个大长老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可边境上的村民又为何是截然相反的评价呢?
路问天边揣摩着边走向前,大长老回头发现了几人,露出惊讶的神情。
路问天忙施礼道:“大长老您好,我们是从北方来,特来拜望大长老。”
大长老笑道:“哦?北方来到客人,想我圣南国立国以来还从没来过外人,这真是奇异事,你们说从北方来,可是路过我边境的村庄?”
路问天说:“路过。”
大长老满心忧虑的问:“那里现在情况如何?你们可有碰见水贼?”
路问天还是那套说辞:“我们只是路过,并没有惊扰村民,也没有看到水贼。”
大长老点点头,眼神闪过一丝忧虑,叹气道:“唉!我好久没有听到那里的消息了,”
路问天说:“我们虽然没有边境村民的消息,可是我却带来草药种植区镇民的消息。”
大长老说:“好,好,贵客快到屋里,我们详谈。”
几人随着大长老来到厅堂,坐下后大长老吩咐上茶,路问天说:“大长老,我们路过贵方一个小镇,镇民被一个姓苟的镇长欺压了五十年,镇民每日生活在恐惧不安中,苦不堪言,那苟镇长还想加害于我们,机缘巧合他没能得逞,镇民群情激奋下我们便将苟镇长给绑了来,我们临走时镇民嘱托我将此情况汇报给您,让您给他们做主。”
大长老听完气的连拍桌案,顿足捶胸道:“竟有这等事,唉!都怪我治下不严,令百姓受苦,都是我的罪过,我愧对百姓,也对不住贵客,让你们也险遭毒手,我圣南国虽是小国,可一向重礼守节,没成想竟让那个狗东西坏了名声,唉!那个该死的镇长现在何处,我要严惩他。”
路问天说,“他被我押在城外,这就给您带来。”随即吩咐阿龙和小虎去将苟镇长押来,不一会,苟镇长押到,苟镇长浑身瘫软,见到大长老正要说什么,不等开口,大长老忽的起身,指着苟镇长大骂:“你这个胆大妄为的黑心贼,竟敢背着我在外面胡作非为,真是枉顾了我对你的信任,来人,将这个黑心贼关起来,等候处置。”
苟镇长见大长老动怒,赶紧闭紧嘴巴,不再试图争辩,进来两个人将他拖出门去。
大长老对着路问天几人又是一番自责与感谢,转而问道:“那镇外的查官可曾为难各位?”
路问天面露愧疚的说:“大长老还请恕罪,当时事发突然,苟镇长的手下趁乱逃走,定是对查官恶人先告状,来了两个查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我等置于死地,我们迫不得已失手将查官打死了,已铸成大错,我甘愿向大长老请罪,任凭大长老发落。”
大长老听到这脸色稍变,片刻恢复,连声叹气道:“查官本应保境安民,居然也和那个黑心贼同流合污,死了罪有应得,你替我清理官员败类,救民水火,何罪之有,于情于理我还要感激你。”
路问天看大长老如此态度,心下稍安,既然大长老没有追究自己擅杀他的查官,自己不好再发难,至于他是善是恶以后再说,实在是还有求于他。
路问天说:“大长老胸怀广大,我等敬佩,实不相瞒,我们此番前来是有事有求于您。”
“什么事尽管说。”
路问天说:“这是我妻子,得了重病,听闻只有圣南国大长老能医治,大长老医者仁心,还求您施援手医治。”
大长老让柳无然走到近前,一番诊断,笑道:“姑娘的病再他处难比登天,在我这是易如反掌呀。”
路问天听了心中大喜,赶紧连连感谢。
大长老说:“治病需要疗程,你们就安心在我这住下,平时也好在我圣南城里逛逛。”
几人听从大长老安排,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十六七岁的的女子,体态轻盈,白衣飘飘,梳着一个高高的马尾,面目清秀,一双媚眼透着英气,路问天看去心中一动,只见那女子眼角下分明有一颗小小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