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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海军学院一年一度的拍卖会上,春田花惠带着王朗平与古斯塔夫这两个新生,走进了拍卖会的现场。
在吵闹的礼堂中,很多学生像是见到了自己喜欢已久的明星偶像一样,围绕着一个留着一头黑灰渐变色的长发女子。
春田花惠和古斯塔夫或许不认识,那个被众多学生包围的女学生。但经常与高管交流的王朗平,仅仅看了一眼头发的颜色,就认出对方是里拉星域现任总督的女儿——涅索娅。
王朗平对里拉星域现任总督的了解程度远远不及自己的姐姐,他只知道涅索娅的父亲——涅索拉,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
让王朗平感到敬佩的是,没有任何政治资源可以利用的涅索拉,勤勤恳恳的干了80年,从卡雷门斯星球上巴掌大的城市市长,一直做到了里拉星域的星域总督。在他的治理下,整个里拉星域的经济水平从联邦倒数第二,变成了仅次于中央星域的行政区。
涅索拉多次力排众议,不顾身边同僚的反对,将大量的资金投入在改善首辅圣欧西亚,以及自己家乡在内的12颗星球的生态环境上。在他的坚持下,里拉星域内的12颗自然资源极其丰富的星球,被打造成了别具一格的旅游星球。
春田花惠带着王朗平与古斯塔夫,来到了一处靠近前排,且视野最好的黄金位置坐了下来。拍卖会开始后,实际参加这场拍卖会的学生,主要都是以二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为主,而且人数也要比王朗平想象中的要多很多。许多来的比较晚没有坐到位置的学生,不是随便找了个墙角倚靠着,就是直接找了个稍微开阔的地方席地而坐。
拍卖会正式开始后,王朗平开始了他的传统艺能——恶意抬价。一些不好看实用性不高并且起拍价很低的小物件,他都会以别人叫价的两倍价格,随便叫个一两轮来捣乱。而那些起拍价格本身就比较高的物件,他会在一开始就将价格抬到自己认为的最高价。
随着拍卖会的持续进行,越来越多的物品以或高或低的价格被卖给了各式各样的人。不过要说整场拍卖会最为抢手的,要数一枚古地球时期,遗留下来的金星勋章以及一枚二级金橡叶铁十字勋章。
这两枚勋章1000卢布的高昂起拍价格,让半数学生望而却步。经过几轮的抬价,人们下意识的认为这两枚不知真假的徽章,要被里拉星域总督女儿以2万卢布买走时,王朗平开出了更高的价格。
“我愿意出更高的价格!”王朗平举起手,大声高呼道:“具体出多少,得让我鉴别一下这两枚勋章才行。”
“这位同学你只有3分钟,还有别把他弄坏了。”学生会会长站在主席台上说道。
王朗平走到展示柜前,打开了个人电脑,点开了柳德米拉·塔西佗刻意帮他安装的,一个可以扫描出物品年代的小程序。王朗平看着程序的计算结果,心中暗自窃喜着。他露出诡异的微笑走到学生会会长旁,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的到的音量,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这两枚勋章不知道是哪个熊孩子把传家宝拿出来卖了,我不想引起恐慌,所以我愿意出价200万甚至是更高,会长大人您自己看着办。如果您能同意这比交易,或许我能让你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机的妹妹,得到科研理事会的最好救治,而且是不花一分钱的那种。”
王朗平开出的价格,宛如魅魔的低语一般让人难以抵抗。平日里为人正直的学生会会长,听到王朗平愿意不花一分钱,让自己的妹妹得到最好的医疗资源后,他还是动了心。王朗平开出的200万天价,最终能获得多少,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自己的妹妹,能够获得最好的救治,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辞。
在王朗平与学生会会长的暗箱操作下,涅索娅以2万卢布的价格,成功买下了这两个文物勋章。可当她在拍卖会结束以后,收到的却是一大包价值20万卢布的上好的茶叶,以及来自一笔来自陌生账户的184万的汇款通知。
涅索娅看着自己账户上多出来的184万卢布不知所措。她从出生以来从未见过,也从未拥有过这样一笔巨款。即便是一个月薪过万,连财阀都望尘莫及的海军舰长,也得连续工作个十几年才能攒下如此庞大的存款数额。
涅索娅将勋章一事烂在了自己的肚子里,别人一旦在她面前提起勋章的事,她都会以“勋章让自家仆人送回家了”为借口搪塞过去。
涅索娅没有收到自己购得的勋章,她并不为此感到愤怒。因为比起不知真伪,并且有可能让自己当冤大头的勋章,她更喜欢那个神秘陌生人打给自己的巨款,以及一包价值40万的上好茶叶。
王朗平待在学生会室里,举起高脚酒杯,微笑着与学生会会长庆祝着。王朗平说话算数,他在收到勋章的那一刻,就让自己的二姐带着最为专业的团队,将学生会会长的妹妹接到了火星进行系统的研究与治疗。
柳德米拉·苏沃霍娃对学生会会长的妹妹进行了彻底的扫描。一个13岁的小孩,全身上下60%的器官组织,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与衰竭,这种病例极为罕见,并且想要完全康复的难度很大。
柳德米拉·苏沃霍娃召集生命科学部门的所有科学家,一起坐下来商讨治疗的方案。所有科学家包括实习生在内,都对这个13岁的小孩很感兴趣,她们仅仅用了48个小时,就讨论出了数十种,或为保守或为激进的治疗方案。
“会长庆祝归庆祝,科研理事会让我传达你妹妹的治疗方案,以及你们家属需要承担的风险。”王朗平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模仿主治医师的口吻说道。
“你的妹妹伤的很严重,全身上下60%的器官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左肾已经完全失去作用,目前正靠透析仪撑着。就那么说吧,除了大脑完好以外,她体内的器官,多多少少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衰竭,你要知道一个身强体壮的260岁老人,都不一定出现那么夸张的脏器衰竭。还有你的妹妹全身多处出现烧伤,尤其是背部与腿部。”
“为什么不试试治疗仓呢?”学生会会长晃了晃高脚酒杯里装着的格瓦斯开口道。“我家乡那边的医生,一直不让使用治疗仓,治疗仓难道不是说可以治好一切疾病吗?”
“治疗仓是可以治好一切疾病,如果你的妹妹得的是癌症或者是艾滋病,那好处理直接往治疗仓上一躺,几个小时后就能痊愈了。但治疗仓是科学,不是魔法,那玩意无法治愈创伤!更无法让断掉的四肢毫无损坏的接回躯体上。”
“你的意思是我的妹妹无法使用治疗仓,就只能使用传统的治疗方式了?”
“我不知道你妹妹经历了什么,不过她是幸运的,大脑没有受到多少损伤。”王朗平拿出电脑,将一份空白的手术文件,发给了学生会会长的社交账号上。
“我们打算给她进行手术,由于你妹妹现在身上插着管子没有意识,所以是否进行手术,我们只能询问你们家属。现在处于严谨,我将告诉你们需要承担的风险。”王朗平清了清嗓子说道。
“手术进行的过程中,你的妹妹将会有5%的概率,直接死在手术台。手术以后你的妹妹将会有60%的概率,双腿会永远失去知觉,无法站立。”
学生会会长没有细想,他刚在是否同意手术那一栏填上了同意,正准备填写自己名字时,王朗平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即将书写名字的学生会会长。
“会长大人,你妹妹有5%的概率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虽然概率很小,但也有发生的可能。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想一下,或者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在决定是否动手术。”
“这还用商量吗?”学生会会长说道:“哪怕存活的概率只有1%,我也会去争取更不要说有95%了。”
在王朗平与学生会会长讨论风险的时候,科研理事会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学生会会长的妹妹,推进了无菌实验室,送上了研究台。
科学家们先是用生理盐水稀释过的曼德拉粉,混合米尔萨普生命液以及高浓度麻药一起注射进了手术对象的体内。
随着学生会长妹妹的心率与脉搏逐渐趋于平缓,她们拿起手术刀切开了胸腔,开始进行将普通人变成超人的生物强化手术。科研理事会的生物学家们,小心谨慎的摘除了已经开始衰竭的器官,科学家们使用功能强大的人造器官,替换了她体内的部分原有器官。
左肺的位置被科学家们装上了一个,比一般的肺稍小,但可以过滤空气中有毒物质的第三肺,以及可以过滤血液中毒素的第二心脏。科学家们摘除了她体内早已不堪重负的肾脏,以及少数完好的器官——胃,并在原有的位置帮她换上了,可以将毒素以及强腐蚀性的物质转化成营养的铁胃,外加两个能够将身体内所有的有毒物质,全部排出体外的萨普亚尔器官。
手术持续进行了17个小时,当科学家们将她的身体缝合,并且新植入的器官开始运作,没有出现排斥现象时,无菌实验室里的科学家们,兴奋的鼓着掌欢呼雀跃着,甚至有一些情绪激动的科学家互相拥抱在了一起。
柳德米拉·苏沃霍娃将手术成功的消息,发给了身处几千公里之外,对手术细节毫不知情的王朗平。一个身体状况奇差无比的13岁小女孩,能够在生物强化手术的第一阶段存活下来,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事。
一天的课程结束以后,王朗平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学生会室,将手术的结果告诉给了坐在沙发上,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的学生会会长。
“会长,科研理事会负责人,要我问你是否还想进行第二阶段的手术。”
“第二阶段不着急,先来说说第一阶段。”学生会会长脸颊微红,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办公桌前,从一处隐藏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满是灰尘的高脚酒杯,再摇摇晃晃的回到王朗平的面前说道。
“手术很成功,你的妹妹已经可以不使用透析仪了,她现在已经可以自主呼吸了,就等麻药药效过后,再看看情况了。”
学生会会长放下高脚酒杯,他拼命的扇着自己的巴掌,随后从桌上的冰桶里抄起一瓶冰水,拧开盖子从自己的头上倒了下去。经过这两个近乎自虐性质的提神过程后,学生会会长的整个人的状态,要比先前半醉半醒时清醒了很多。
“王郎平同学,你刚刚说的第二阶段手术是什么?”学生会会长脸颊微微泛红,他将手伸进冰桶内说道
“第二阶段手术骨骼强化,如果手术成功你的妹妹将会长到2米,比你我都要高,就和苏帕斯达超级战士一样。”
“风险有多高?”
“很高,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上了手术台都是一场豪赌。你妹妹身体太虚弱了,更何况他还是个孩子,存活率大概只有10%,而且手术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逆转,我的建议是让你的妹妹,在科研理事会的观察下生活。”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见她?”
“这段时间不行,不过等寒假的话,你妹妹应该转入科研理事会的定点医院继续观察了,到时候你可以去探望了。还有你最好别太依赖酒精,就算要喝也换个牌子吧,据我所知所有果酒当中,只有斯卡立奇是真的用水果或者是面包酿的酒,其他品牌的都是用食用酒精与香精勾兑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