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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些夫人只是做做表面功夫，但望舒也看了不少，这是在谢府不曾见到的，连春喜的那套，在这些夫人面前，也得乖乖认输。
谢懋心知望舒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说这番话。
“日后你不喜欢，不去便是了。”
望舒抬头有些不解，若不是立了功劳，她一个丫头何德何能能与那些夫人们坐一块说话，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没什么，日后你不必事事顾着别人，自个儿舒坦就好。”
望舒只当谢懋喝醉了在说胡话，也没往心里去。
“今晚我是听闻有人说你落水了，才去那里的，没料到她会出现在那里。”
谢懋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上马车后，他见望舒提都不提一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甚至脸上也没一丝吃味的神情，他反倒是坐不住了。
陈娇娇派人通知他，望舒落水后，明知道可能是个圈套，他仍旧赶了过去，只想亲眼确定一下。
谁知这丫头不仅没事，还躲那里偷听，这会儿更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心想，还是赵叔说得对，等她开窍，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倒不如慢慢挑破心事。
“哦。”
望舒轻轻哦了一下后，往谢懋的身后塞了一个垫子。
谢懋见她真没往心里去，一时没忍住，趁马车晃动，她给自己塞垫子时，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望舒本是半侧着身子，被谢懋这么一拉，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双手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腰。
谢懋衣服上淡淡的沉香混合着酒味，钻入她的鼻孔时，她的心跳猛地加速，一股燥热从头顶一直钻到了脚底。
少年的腰，精瘦有力，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口时，能听见他砰砰的心跳声。
望舒的身子瞬间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二人四目相对时，她感觉身子被雷劈中了一样，麻麻酥酥的，吓得她急忙坐直了身子，低垂着脑袋，不敢看谢懋。
“生辰快乐！”
谢懋嘴角噙着笑意，少女身上的幽香还停留在他的鼻尖。
他从衣袖拿出早就备好的贺礼，是一支白玉兰碧玉簪子。
玉的水头很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今日是望舒的生辰，这段日子忙得脚不沾地，连她自个儿都忘了，没想到谢懋居然记得。
她抬起头，看到谢懋手中的簪子后，下意识想说太贵重了，谁知谢懋抢先将簪子戴在了她的头上。
“若是在别人家，今日应该给你办一个及笄礼，只是这段日子事务繁多，委屈你了。”
“我们穷人家没那么讲究，我记得英子姐及笄的时候，还在田里头做事呢。倒是这份礼太过贵重，我不能收下。”
望舒抬手想摘下头上的簪子，被谢懋按住了手。
“未能帮你办及笄礼已是遗憾，怎能连贺礼也不收，你若是过意不去，下回给我做对护膝，书院里实在是冷，每晚回去，膝盖那里难受极了。”
“我出门前，已经做好了一对，另外一对再缝几针就好了。听水谷说，书院夫子严厉，为了让学生磨砺性子，不准在屋子里放火盆。”
漏进来的微风，将桌子上的灯火吹得左右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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