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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隋恩来卡达星后,对人的岁数莫名产生了兴趣。
遇到谁都要多问一句:“那你现在几岁,实际年龄?”
在卡达星上,实际年龄和生理年龄从来是两个数值,而且只要成年后,就允许服用细胞更新阻断剂了,这让每个人的年龄更增添了重重迷雾。
“二十七。”维克多说。
“实际年龄?那生理年龄呢?”隋恩又追问。
“都是。”
“都是?你不服用那个……”
“你是说细胞更新阻断剂?”维克多知道他说的是这个,他接着说,“不服。”
隋恩有些惊讶,维克多看出隋恩的不解,又解释道:“我只是想自然衰老。”
隋恩伸出手和维克多握了握:“我也还没有开始服用。”他用这个方式和维克多套近乎,说实在的,在这样一个人人都可以用科技手段使自己延缓衰老的年代,而维克多竟然还在用一百年前的方式度过人生,这一点上,隋恩还是很佩服的。
其实,维克多只是不愿意告诉一个新认识的朋友,他是想快一点追上卡门老去的速度,直到有一天他有十足的把握追求卡门。
维克多见卡门的手又摸在罗伊的腿上了,罗伊有些不自在,想要抬手把卡门的“咸猪手”拿开,没想到卡门又就势拍了拍罗伊的手背,说:“你喜欢吃哪个口味的水果?”卡门上半身向前用果叉点着果盘里的几样水果,又问:“西瓜?草莓?芒果?哈密瓜?”罗伊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是合成的,口感没多少差别,口味上的甜度不同而已,鉴于她不喜欢吃甜食,便挑了口味最淡的。
“哈密瓜吧?”罗伊说。
于是,卡门将桌上的水果叉了一块送到罗伊手边,罗伊毫不避讳地和卡门手指相触,罗伊很有礼貌地笑了笑,说:“谢谢。”
罗伊笑起来很有魅力,眼睛细长,嘴唇纤薄,透着金贵,而且从外貌上看,罗伊和维克多年纪相仿。
不管什么优秀的东西,其实最怕比较,单看都挺好,比较起来,维克多皮肤没那么白,长相也没有罗伊那么精致,最重要的是笑起来更加没那么气定神闲。
所以,维克多有些嫉妒了。
他迫切想要向隋恩求证一些事情。
维克多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问隋恩:“抽烟吗?”
隋恩不置可否地笑笑,说:“好啊。”
两人便前后脚走出包房,门口的两名保镖看了两人一眼,微微颔首,离隋恩近的这名保镖正站在一束壁灯下,他脖子上的红色蛇信子很明显,本来不注意看的话,这眼镜蛇的纹身是隐藏在黑色的耳机线之下的,所以隋恩这刚刚发现这纹身。
隋恩脑子转得很快:哦,原来眼镜蛇纹身是卡门手下的人呐。
隋恩不露声色地转身跟上维克多,维克多在前面领路,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摆着一个带烟灰缸的金属垃圾桶,应该本来就是吸烟点。
他们走过走廊的时候,要经过中间那扇深褐色皮革双开门的vip大包间,隋恩步子慢了两步,在门前停了停。
关于威廉的事,那次在被他撞见罗伊和卡门私下见面之后,罗伊就对隋恩坦白了。
隋恩难免有些好奇,他也觉得这个杀手未免也太厉害了些,怎么做到在人来人往的夜总会杀了人,又全身而退的。
楼梯只有一边,就是斜对着卡门包间的那边,走廊到底是吸烟点,和两扇窗户。难道说,是从窗户里翻下去的?
隋恩和维克多各怀心事,维克多给自己点了根烟,又将烟盒递给隋恩:“请便。”
隋恩摆摆手:“罗伊不喜欢烟味。”
这是个不错的开头,维克多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话题绕到隋恩和罗伊的关系上,但就在刚才隋恩自投罗网了。
于是,维克多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试探:“你很在意罗伊,因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隋恩抱着手臂倚在窗边,用余光打量着楼下,从这个窗户看下去是一面光滑的led屏,闪烁着夜总会劲爆的音乐和霓虹。
他收回目光看向维克多,说:“你是想问我和罗伊有没有那种关系吧?”
维克多正吸了一口烟,瞬时忘了吐出烟圈,结结实实地呛了一口:“咳咳~”
隋恩邪魅地勾唇一笑,凑近了维克多耳边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维克多眼睛睁大了一瞬,一时间无语了。虽说现在社会很开放了,但明目张胆地出柜这种事还是比较罕见的。虽然维克多常在这种场合出入,跨性别和跨种族还有跨人种之间的恋爱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像隋恩这样把畸恋挂在嘴边却着实需要勇气呵~
维克多便大着胆子问:“你先看上的她,还是她先看上的你?”
“这个嘛,说来话长。”
隋恩脸冲外,幽幽叹了口气:“前世孽缘,可惜她不记得了。”
夜风送来清凉,隋恩的刘海在夜风中胡乱地翻飞,他也不整理,仍由风梳理着他的额发,他的目光看得更远,将对面街区也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发现在浪漫一夜后面有一条暗巷,好像是饭店堆放厨余垃圾的地方,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个黑色的巨型垃圾箱,也有一台垃圾车停在附近,幸亏他视力好,不然,这么远距离看过去,看得实在不甚清楚明了的。
他在脑中思量了片刻,觉得要在杀了人之后从窗口翻出去脱身是有可能的,假如当时确实没什么人经过,他算准了时间,而下面又有人接应的话,好像确实能够做到。
隋恩转头过的时候,维克多已经对着金属烟缸掐灭烟头了,他苦涩地笑了笑,对维克多说:“没关系,我记得就好。我会一直爱她,矢志不渝。”
维克多被这句“矢志不渝”磕到了。
他眼中泛起了水光,在霓虹的投影中分外明显。
维克多从未对人诉说过心事,但此刻隋恩的话,让维克多放下戒备,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总之,他对着隋恩说了句:“是否,在她之后,其他人都变成了将就?”
隋恩认真地点点头:“连其他人也不曾有过,只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