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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集团的飞船停靠在星际联邦医学院的天台停机坪上,这架飞船是卡门秘密登陆维克多的账号调度过来的。
维克多太宠她,破译他的账号密码,对卡门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她在发出调度飞船的申请后,对方很快就将上船时间和地点,反馈了过来:
批准申请。请准时登船。
卡门记下了登船时间就删掉了邮件。
离登船时间还有两小时,卡门将整理好的行李又从床底下拉出来,从行李中拿出十个布顿,这段时间医生护士对卡门都格外照顾,卡门又抽了张便签纸,上面写了一行字:感谢爱丽丝!感谢星际联邦的医生和护士。欢迎有机会来卡达星做客。卡门。
爱丽丝是个脸上有雀斑的短发瘦削的护士,因为卡门脸上的小雀斑,她对卡门莫名好感,照顾得无微不至。她还特别喜欢打听卡门的故事,不知不觉成了卡门的头号粉丝。
卡门写好卡片,用力甩了甩干,折成方方正正的样子又嫌不够好看,同时也为了打发时间,卡门将便签纸叠成了千纸鹤的样子,又抽了一张便签叠成了元宝的形状,将十个布顿塞进了元宝的胖肚中。
做完这些后,她又踱了两步看了眼窗外的花园,花园里有穿着病号服做着复健的病人,也有零星穿着自己的衣服的访客,格外显眼。
这个点了,查房的护士爱丽丝要来做例行的检查,卡门犹豫着要不要跟她道个别。
想了想,未免节外生枝,还是决定先一步离开。
她拎起行李袋,看了眼桌上的东西,转身离去。
她因为姿态放松而自信,医院的医生只当她本来就是被批准出院的病人,没有任何的怀疑,也没有任何人阻拦。
就在卡门走后不多久,查房护士来了,今天换了个护士,不是那个叫爱丽丝的,他翻了翻卡门的被褥,发现没有人,又看到桌上留下的纸鹤和元宝,将纸鹤打开展平看了看信的内容,随后,连同元宝一起揣进了白大褂衣兜。
这是一架小型飞船,直升机大小,船身上印刷着大写的花体字l,卡门顺利登上飞船,移动门咔的关上,外面亮里面黑,卡门适应了船内的亮度才发船里还坐了另外一个人。
那人一身飞行员夹克,接过卡门的行李,摘下墨镜,对着卡门打个招呼:“嗨~”
卡门嘴型张成了o字,她冲上去激动地抱住他:“啊!维克多!怎么是你?”
“老婆要出院,当然要亲自来接啦。”维克多将行李放在后排,又将卡门扶到前排副驾驶位。
“我带你兜风。”维克多重新戴上墨镜,坐到驾驶座。
“不是,维克多,这怎么可能?”卡门又惊又喜,喜的是维克多亲自开飞船来接,惊的是才两个小时他怎么就出现在了星际联邦,过来可要十二个小时啊。
维克多揉了揉卡门的秀发:“傻瓜,可以利用时差。从卡达星往星际联邦飞,时间等于折叠了六小时,所以,我收到你的信就立即赶过来了。”
卡门:啊?这……
“那我登陆你的账户给集团发信息的事,你都知道了?”卡门本来是想给维克多一个惊喜,现在反倒被维克多喂了颗糖。
“嗯。异地登陆账号是要发送验证码到我的电脑的,所以,我就在电脑上点了确认,不然的话集团调度中心会把你当成黑客入侵。”维克多解释道。
“可你怎么知道是我呢?万一是别人……”卡门说。
“不会有别人,账户密码除了你没人知道,就连我父亲也没告诉。”维克多略霸气地回了一句,他将目光从仪表盘挪到卡门脸上,眼睛里有温柔。
卡门被他这么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愧疚。
维克多爱她,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维克多将目光收回来:“坐稳了。要起飞了。”
话音在维克多推动操纵杆的动作中落下。
轰!船身一抖,就倏然升空了。因为速度太快,那飞船如同一团气流,消隐在云团之中,只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尾迹。
那人大力推开天台大门,才发现自己迟了一步,他仰头看看天,收回步伐,转身下楼。
在楼梯的暗角,他拨通了跨星际电话:“老大。你要找的人,刚刚走了。”
……对方传来砸东西的声音:“让她跑了?”
“对不起。”虽然隔着电话,那人仍是毕恭毕敬地俯身。
“知道了!”对方压抑着怒气,“行动取消。不要暴露。”
白大褂走进一个存放清洁工具的储物间,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摸出口袋里的纸鹤和元宝放进口袋,他又摘下假发和衣服卷成一团塞进了背包中。
随后,他背起背包若无其事地从储物间出来,混入了探病的家属中,从容地走出了星际联邦疗养院。
飞船完成了升空模式,已飞进了宇宙空间,这是一段漫长且无聊的时光。
而刚才,维克多已经独自开船六个小时,现在有卡门陪伴,无聊就被快乐所取代了。
维克多点亮了船中的播放键,美妙的旋律就在狭窄的飞船空间里流淌。
高潮部分是这样唱的:
we are the world, we are the children
四海皆一家,我们都是地球子民
we are the ones who make a brighter day so let"s start giving
创造美好的未来要靠我们
there"s a choice we"re making we"re saving our own lives
我们正在做的抉择是在拯救自己的生命
……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聆听着这首歌,因为想到远古地球的记忆,卡门有些悲戚,眼眶里浮上层层水汽。
她原来以为维克多是不懂她的痛苦的,因为快乐在卡门的世界里是如此短暂的存在,她的热情奔放,无所畏惧,看上去的没心没肺,不过是逃避痛苦的一种手段。
假如,能假装什么都不在乎,也就真的不在乎了吧。
如果对一切都无所谓,也就什么都伤害不了她了吧。
可是,人啊,又怎么可能无牵无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