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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范琮点头点到一半,忽然顿住,“不对,坏事?什么坏事?谁做坏事了?”
他将姜令华从自己身后拉出来:“本世子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
不俗看看姜令华又看看范琮:“主子你这是……偷了个姑娘出来?”
本来认真讲道理的两人一齐瞪向他:“闭嘴吧你。”
姜令华:“你这个小厮真不懂事。”
范琮:“我也觉得。”
不俗闭着嘴,欲哭无泪。
姜令华捋了捋鬓边的碎发,笑眯眯地开口:“小子,我可是你们侯府未来的世子夫人。”
不俗:“我的娘诶!”
范琮不乐意了:“诶,不是说好取消吗?”
“谁跟你说好了?而且,这件事你说了,不算,”姜令华得意地眨了眨左眼,“走了。”
她摆摆手,轻快地转身,湖绿的裙子划流畅的弧度,发尾甩过范琮的手腕。
他看着姜令华远去的背影,抓了抓腕子,怪痒的。
不俗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他的脸色:“主子,那真是未来的世子夫人么?”
范琮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
尚贤雅集。
姜令华甫一踏入门槛,就见到两个人在争吵。
一个粗布麻衣的白胡子老头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伸着手,唾沫横飞。
另一个身着儒衫的年轻人袖子高挽,面红耳赤,拍着桌,不甘示弱。
姜令华瞪着眼围观片刻又退回到门口。
尚贤雅集寻常时间都很安静,只有每月初一的文会才有这种争论不休的场面,而这种时候,门外的牌匾旁会挂上一串竹简风铃。
她抬头看了一眼,确定那里没有什么风铃,又木着脸走了回去。
旁边有三三两两的人正津津有味地围观中间两人争吵,离得最近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发现姜令华的身影,她熟稔地开口:“来了?平先生在楼上。”
“德阳公主,”姜令华行了个礼,疑惑的目光看向中间争论不休的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客人平常各做各的事,一旦被打扰,可是会发火的,今日这两人大声喧哗,竟然无人上前斥责,他们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德阳扬了扬下巴:“喏,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扬言寻真先生所写的书狗屁不通,话传到寻真先生耳里,两人就这么杠上了。”
姜令华:……
“勇气可嘉。”
寻真先生那张嘴姜令华是见过的,能将十来个人说得哑口无言,这年轻人有点本事啊!
姜令华一脸严肃地听了一会儿,本以为两人争论的是什么大事,谁知道话题竟然是“猪蹄好吃还是猪头好吃”!
她真的很疑惑,话题是怎么从寻真先生的书歪到这里来的?
况且,这种事有什么好争论的?
每个人口味都不同。
怕不是两人清谈的瘾上来了,不辩两句不舒坦。
想不通,她也只能摇摇头,感慨尚贤雅集的风气越来越怪。
看着姜令华迷惑凌乱的神情,德阳噗嗤一笑:“两人打了赌,谁要是辩论赢了,那就请大家去五味楼大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