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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堆满死鱼死虾，汹涌的河水被酸雨冲刷，密密麻麻的死鱼随波逐流，尸体不断被水冲进岸边的淤泥里，景象堪比俄亥俄泄露。
已经有五名玩家站在淤泥里，肩扛雨伞，挥舞铁铲，一铲铲把死鱼抛到空地上堆起来。
原本能每天捉鲜鱼吃，这一波河里的鱼都死光了，只能捏着鼻子囤些死鱼当口粮。
“这酸雨够酸的，我认知里的酸雨也就浇死苔藓，居然连河里的鱼都诛九族了。”姜远震惊，“一场雨抹杀万千生灵，老天无情啊！”
“可能还有地方在打仗。”白蓝若有所思。
“打仗？”
“大规模投放毒气弹，就很容易形成大面积的酸雨。”白蓝陷入回忆，“世界大战开打之后，酸雨浇死不少人畜，医院里挤满烧瞎眼的人。最严重的是粮食减产，农田被酸雨浇上三五回就废了，那阵子世界各地黑市上都卖人肉，大缸里臭烘烘的肉馅，老板说是骡子肉，但买家都心照不宣。”
“如果这场雨是毒气战引起的，主战场离我们多远？”姜远一阵恶寒。
“不一定，可能上百公里，可能上千公里。”白蓝摇摇头。
姜远沿着梯子下去，迈过层层叠叠的死鱼来到码头，跳进船棚里的一艘棺材船。船棚还挺防雨的，船底几乎没进雨水。
“我划船，你给我打伞。”姜远拿起船桨。
白蓝乖巧地点点头，也跳进船里。
“那个……伞太小，我得抱着您。”白蓝略微羞涩。
“好。”姜远开始划船。
白蓝在后面紧抱着姜远坐下，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两条长腿夹着他的腰，一只手举起木伞。
姜远浑身气血略微沸腾。
不是，一个机器人，为啥触感这么柔软真实？
白蓝的小脸贴在姜远脸颊，还能感受到体温和呼吸，完全就是个温香软玉的妹子。
姜远忍不住脸红，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你踏马冷静一点，白蓝是个机器人！
棺材船横穿鱼尸泛滥的大河，劈波斩浪抵达河对岸，姜远捡起船舱里的伞，撑伞上岸。
白蓝也打伞跟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发现彼此都脸色潮红，顿时不好意思地扭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气氛多多少少有些旖旎了。
岩石上的苔藓已经浇死，由鲜绿色变为墨黑色，大片大片剥落。
野草居然还坚挺，至少看上去还活的好好的。
“草，厉害啊。”姜远感叹。
“酸雨下的多了，很多植物抗性都变强。”白蓝说，“挺不住的植物都死干净了，尸体就成为其他植物的养分，酸雨就像山火，山火不会烧光山林，新树会在老树的灰烬上爆发生长。”
“所以这场雨下完，这片林子还活的好好的？”
“会死一部分，但不会死绝户，来年开春又是郁郁葱葱大森林。”白蓝点头，“酸雨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泥泞里掉落了许多死鸟，姜远走几步就遇见一只，不同花色不同大小的鸟类，都惨死坠落。
有的鸟落地没多久，还在淤泥里抽搐翻腾，有气无力地哀鸣。
仔细听听，磅礴的雨幕里，四面八方都是鸟类垂死的鸣叫声，气氛相当诡异。
林间的空地，只送大脑正忙着捡死鸟，已经用木箱子装了大半箱鸟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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