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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兰坐在他身边，很耐心地一条一条给他讲解合同的条款。
兹事体大必须谨慎，姜远逐字逐句看合同，折腾了足足四个小时，多次提出修改，才最终签字按手印。
合同的大概内容和先前谈的一样。
娄兰出二十万，姜远提供游戏，游戏上线之后赚到的钱，姜远和娄兰的公司五五分。游戏的日常运作、宣传、bug修复等等工作，都由娄兰的公司负责，姜远当甩手掌柜，躺着收钱。
还有相关的违约条款，一旦娄兰的公司未经姜远允许，擅自改动一些东西，或者隐瞒各类数据，娄兰会面临一百五十万的赔偿。
签完合同，果然有握手拍照的环节。
这个环节和姜远想象的也不一样，他以为和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签合同的时候摄影师在一旁抓拍，形象美丑就在按快门的一瞬间。
但电视剧是骗人的，真实情况是娄兰抓了一个员工进来，反反复复拍了三四十张，和姜远一起挑出几张最好的保留，娄兰还叮嘱员工“把照片狠狠修一修！”
重头戏当然是打钱！
姜远手机收到银行发来的转账短信，到账20万整！
望着变长的账户余额，姜远心情不是单纯的喜悦。
反而，心情很复杂！
上一秒高兴，下一秒兴奋，还夹杂着得意忘形，心情别提多复杂了！
唏嘘啊唏嘘，这就发财了？
“这么晚了，请你吃个饭？庆祝咱们合作愉快？”娄兰把合同递给下属，眼神期待地看向姜远，手很自然地扶着姜远的肩膀。
“我很想和老师去吃个饭，但下回再说吧，我今天回去还有事情。”
姜远怂了，娄兰老师的热情令他害怕，昨天就领教过了。
“有事情？”娄兰笑着眯眼，“有什么事情？”
姜远一时语塞，“回去……有……有作业要写。”
娄兰一怔，随即笑得花枝乱颤。
姜远尴尬，嘴巴你是怎么想的，回去写作业，鬼信啊！
“那我开车把你送回去，等游戏上线了，咱们再吃个庆功宴。”娄兰捏捏姜远肩膀。
……
一星期后。
下午六点，姜远在酒店房间里吃炸鸡外卖，杯子里的可乐发出沙沙的碳酸气泡声，像极了他忐忑的心情。
还有一小时，《尸潮废土》小程序游戏就会正式上线，他打算蹲一波历史时刻！
游戏上线后24小时很关键，算是新游戏福利期，平台免费推送，吸引第一批新玩家试水。
如果玩家们点进去玩了很久，平台会继续推送，流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如果玩家们进去呸了一口就走了，平台马上断推送，想继续推送就得烧钱打广告。
姜远很急很忐忑，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游戏……
不对，是ai辛辛苦苦做的游戏，究竟反响如何？
掏出手机，姜远准备给游戏群里的老玩家们打打广告。
游戏群，一帮群友日常叽叽喳喳，消息999+！
三天前，姜远用掉一些尸潮奖励的人造器官，放了一批群友进游戏，玩家总人数突破210人。
玩家多了，群也越来越热闹，毕竟进游戏的幸运儿都忍不住炫耀。
“和兄弟玩，我很喜欢这款游戏，他不一样，他喜欢我。”
“这游戏太肝了，我上网瘾了，要不是你们说好玩，我才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你们真是害苦了我啊！（大哭）（大哭）”
“这游戏我非常不喜欢，有两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