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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你。”姜远答应。
白蓝忙着搬箱子，姜远站在篝火旁沉思。
一边沉思，一边用靴子在土里划数字，每想到一种可能性，就划一个数字辅助记忆。
第一种，盒子里这些数字意识卡，属于死刑犯，肉身消灭了，卡取出来当作行刑完毕的凭证。
如果真是死人的意识卡，极有可能是关键身份的死人，类似于古代杀了敌军首领，把人头千里迢迢送回皇都取悦皇帝。
第二种，这些数字意识卡是空的，运到某个造人工厂去输入意识数据。
很有可能，这些小箱子都一模一样，批量产品的风格。
第三种，重病患者，肉身虚弱到无法长途飞行，干脆意识转移。到了后方医院，再重新造一副健康身体出来。
如果是这样，说明仿生人打印机是极为稀缺的东西，至少比飞机要稀缺，否则不至于空运到异地去打印肉身。
第四种，备份，数字意识卡里的意识，应该可以复制多份，一些关键人物，一些权贵，惜命如金，给自己多搞几张卡备份很正常。
不过，这就面临严重的道德伦理问题，意识卡复制出很多个一模一样的人，那么谁才算正牌？还是说每一个都不算正牌？财产怎么分配？债务怎么分配？老婆老公怎么分配？
姜远暂时只能想到这四种可能，肯定还有其他可能性。
白蓝说的没错，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复活一个人出来，直接问发生了什么。
但不能现在复活。
姜远打算先等白蓝破译了那些文件，看看文件上写了什么再说，大概率会有这些数字意识卡的信息。
……
次日上午。
学校，娄兰老师的课。
姜远缩在教室后排的角落，一如既往地不听课玩手机。
其实自己现在和娄兰的关系，哪怕坐第一排玩手机，甚至直接翘课，她都不会说什么。
邻桌坐着舍长，也在低头玩手机。
姜远瞥了一眼，惊讶地挑眉，“我超，你咋玩这个？”
“《尸潮废土》，嘎嘎好玩，新出的小程序游戏。”舍长说完顿了两秒，“诶不对啊，我就是看你朋友圈分享才玩的。”
“真好玩假好玩？”姜远好奇。
“你这话说的，你不是玩过吗，干嘛问我。”舍长道。
“我觉得还凑合，想听听你看法。”姜远轻笑。
“爽的一批，我昨晚肝到三点，妈的根本停不下来。我脑子一直说太晚了该睡了，我的手死死攥着手机不松。”舍长眼睛始终没离开手机，“就这，我还是咱宿舍睡得更早的，他们都玩到四点。”
“卧槽，这么沉迷？”姜远惊了，随即自豪感蹭蹭上涨。
“你看着吧，咱宿舍早晚熬夜猝死一个，就保研了。”舍长微笑，“我早睡一个小时，坐等保研，学校我都挑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舍长终于抬头，看着姜远，“你最近不对劲啊，都不回宿舍睡觉了，天天夜不归宿，什么情况？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啪！啪！”
两声脆响，两颗粉笔头分别击中姜远的桌面和舍长的脑门。
“还聊！聊多久了？”娄兰在讲台上微怒，杏眼圆瞪。
全班同学都回头看，各种幸灾乐祸的笑脸。
姜远和舍长连忙站起来，低头做愧疚状。
“姜远坐。”娄兰说。
姜远坐下，假模假式翻开课本，给老师一个面子。
舍长抬头看向老师，满脸期待。
娄兰冷漠转向黑板，继续讲课。
舍长懵逼地站在原地，看看旁边坐着的姜远，又看看讲台上的老师，表情茫然。
“卧槽无情，为啥让你坐不让我坐？老师怎么偏心啊！”舍长小声嘀咕，用脚踢姜远小腿。
姜远嘿嘿笑，也不解释，又掏出手机水群。
群聊里一如既往的闹哄哄，而且今天的画风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