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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河西郡主雍戎，反了”！
正在打盹的刘余末听闻此言顿时浑身一震，强烈的真气不由自主地喷薄而出。
如果写意还活着，就会发现此刻的刘余末实力大增。
在经过大阵蹂躏以后，刘余末心有所悟，此时境界已经接近仰观。
短暂的震惊后，刘余末并没有说话。
自天下一统以来，虽然各处流民偶有纷争，但从来没有朝廷命官造反的先例，更何况是郡主一样的一方擎天。
他沉默着走出营帐，整个军队的人们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也纷纷走出了营帐。
刘余末翻身上马，没有一句话，身后的兵卒们纷纷跟上了自己的主将。
大漠的沙砾顿时振动起来，一支沉默的军队有序地行驶在其中。
雍戎的造反现在来看无疑是严重的，却也是成功的。
整个河西竟然没有一人出逃，这足以见得此人的手腕。
而北路军近日来连连溃败，众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气，也都准备趁此机会发泄在雍戎头上。
多察又和望北聚在了一处，不过这一次，兄弟二人不再如往日一般并肩，而是相对而坐。
“真的想好了”？
望北看着多察依旧有些淡漠的脸庞。
郡主雍戎很是赏识这个年轻人，赐给了他宅院和土地，甚至传言有将幼女嫁给他的意向。
此时的兄弟二人虽然分别的时日并不多，却已经不是当初亲密无间的关系。
“嗯”。
多察淡淡回应道。
“为了什么，为了金帐”？
望北说到此处，情绪微微有些波动。
多察原本要给望北倒上茶，听闻此言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叹了口气，而后说道：“记得先生当初教的秦王的故事么”？
望北没有回答，只是依旧看着他的脸。
“这个天下，不是你当王，就是他当王，凡不是王者，都会逐渐没落”。
“就像金帐一样”！
说道此处，多察身上剑意鼓荡，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化成了碎片。
显然，符林与赵拂山的那一战让他心有所悟。
从前洛白总说他资质平平，再望北走出宁古以后，才明白剑神的深意。
无论是洛白还是金帐的末代宰相图托，都早已经看出来多察本身跳脱的个性。
正如他的姐姐和父亲一样，多察骨子里就是永远不会屈服的猛兽，即便家人的印象在他的回忆里已经十分稀薄，但那样的精神还是留存了下来。
多察的情绪让望北一时间有些愣神，似乎也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多察迅速收敛了自己的神色。
没有说话，望北伸出手将那茶碗的碎片收起来，而后弹出一道符咒将它又凝成了一个茶碗的模样。
望北离开了，多察看着那个由冰符咒凝结的碗。
“砰”！
随着符咒失灵，碗又一次变成了一滩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