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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灿纳闷，这招怎么不管用了？
大牛说，“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走向那个人。
看着大牛的体格，郑捕头劝阻，“别乱来啊！”
大牛回复道“放心！”
大牛走向刺客的后面，右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肩胛骨，此处有一个痛穴。
刺客再也忍不住了，发出惨叫，身体不断扭动，试图挣扎。
可大牛那腕力，又怎是可以轻易挣脱了，况且双手还被铐在梁上，刺客的表情无比痛苦。
“你杀了我吧！”刺客大叫。
“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吧，识相的赶紧招。”吴灿说。
他没想到，大牛还会这种招数，看来以后要找远山叔多多请教。
郑捕头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拷问方式，涨知识了。
刺客的身体扭动很厉害，大牛又按得很重，衣服都撕扯破了。
“你身上怎么也有这个纹身？”大牛停下手问道。
怎么回事？
大牛小声告诉吴灿，这个刺客背后的纹身和吴远山的一模一样。
莫非吴远山也是卢家军的？
吴灿让大牛把这个刺客放下来。
“俺爹背后也有你这种老鹰纹身。”大牛说。
“当真？你爹叫什么？”
“吴远山！”
“什么？你是远山哥的儿子？”刺客两眼放光，“那这位呢？”
“他是我堂哥。”大牛答道，“被你砍伤的县老爷，也是我堂哥。”
刺客低下头，面露愧色。
“既然你们是远山哥的子侄，我也就不隐瞒了，我是灰旗军的。”
灰旗军？没听说过啊，吴灿看看郑捕头，他也摇头。
这刺客说起了灰旗军的情况，原来卢元帅死后，不少卢家军的将士心灰意冷，选择了解甲归田。
留下来的卢家军，连同割让的土地一起被转给了楔庭。
原本以为在哪当兵都是当，可楔庭根本就没把他们当自己人，在楔庭人手下，他们受尽了虐待，每个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
于是，带龙将军的带领下，原卢家军的一路士兵逃脱了楔庭的控制，秘密的成立了灰旗军。
这龙将军原本是卢远帅手下的一名偏将，在军中颇具威望，深得底下士兵爱戴。
灰旗军打出的旗号，是让十原郡和九方郡成为一个割据的政权，在这样的旗号下，有不少这个地方的青壮年男子也加入了灰旗军。
楔庭对那两个郡只是一味的压榨和利用，压根就没怎么进行有效的管理，灰旗军得以趁机不断壮大。
“为什么要割据，而不是回归呢？”郑捕头问。
“回归？怎么回归？我们回归了，以大丘朝廷那德行，他们敢接纳吗？”这人口沸目赤。
“你们要建国，干嘛要跑晋川县来行刺？”吴灿问。
“想帮楔庭灭掉大丘。”刺客冷冷的说，“大丘现在人才凋零，像你们这样厉害的不多，只要除掉你们，灭大丘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刺客的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这逻辑不对啊，不应该是更恨楔庭吗？
吴灿问，“你口中的‘你们’指的是谁？”
“吴熔、吴灿、骆载宸、纪如海。”
这下，吴熔和纪如海被刺的原因水落石出了。
“大丘再怎么说也是母国，至于这么恨吗？”大牛问。
这刺客不再说话了。
吴灿也觉得大牛的话太圣母了，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些人是被大丘朝廷抛弃和出卖的，可现在他们想报复的却是整个国家，老百姓无辜躺枪。
“把他放了吧，我哥那边我去解释。”吴灿对郑捕头说。
“吴二爷，这恐怕不合适吧？”
吴灿点点头，“你相信我就是了。”
这人被放了，“你不怕我再来杀你？”
“我们当初守城，不是为了大丘朝廷而守，而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能活命，让几十万晋川老百姓免遭奴役，根本没想过会因此被你们给盯上。”吴灿说。
“听君一席话，颇让人感动，我会努力劝说龙将军，让他不再动你和你哥。”
“那灭大丘呢？”
“这个不必多说了，这个目标我们是不会放弃的，告辞了！代我向远山哥问好。”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可发！”
放走了刺客后，娄进明找到吴灿，“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哥吗？”
“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