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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刑三人坐在返回平洲的国际航班上时。
两仪山。
阴阳观。
柳天明站在祖师殿前，沉默不语，面色凝重。
“师父，您不是开玩笑的嘛？”
他的面前，体型干瘦的玄极子背着手，抬头看着高耸的祖师雕像。
“老二呀。
其实你清楚我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对吧？
你只是不能接受而已。”
“但人呐。
总有这么一天。
不管是皇帝，还是平民，亦或是我。
总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
“换言之，我的离开，对你来说可是好事。
以后的道门，可就是你的了。”
柳天明沉默。
门口，柳依然露出一个脑袋，二人的对话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她听不懂。
“玄极子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呀？
什么离开，什么皇帝平民的？
您是要离开两仪山了吗？”柳依然好奇，走了进来。
“依然！”柳天明平生第一次对柳依然如此大声。
柳依然被吓住了，愣愣的站在门口，不敢动弹。
“爸爸，，”
“天明。”玄极子回过神，就是一巴掌打在柳天明脑袋上。
“怎么跟我们小依然说话呢？”
有些疼，但柳天明并不生气。
玄极子缓缓走过去，一把抱起了柳依然，“爷爷是要离开了。
这辈子待在山上，总要出去看看风景的。”
柳依然依然有些害怕的看着爸爸。
“你别管他。
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哪怕让我打他，我也照打不误。”
柳依然鼓起嘴，“爸爸不能打。”
“好，好，不能打，就不打。”
柳依然算是安稳了些。
“那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玄极子布满皱纹，老年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充斥着慈祥。
“我也不知道呀。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
我是出去看风景的，万一风景好看，我就不回来了呢？”
哗
柳依然张开手，一把抱住了玄极子的脑袋，紧紧抱着。
“不行，爷爷要回来。”
“实在不行，，”小丫头很聪明，“我跟爷爷一起去看风景。
爷爷看多久，我就看多久。”
啪
玄极子布满褶皱的手，很轻的拍了下柳依然的脑袋。
“胡闹，你还要上学。
再说了，你爸爸还在这里呢。”
面对着祖师，背对着二人的柳天明此刻已是眼睛通红，紧咬着牙，仿佛要咬碎一般。
“那爷爷要多少天？”柳依然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天？”
见玄极子没回答。
“十天？”她伸出了十根手指。
再多的，她说不出来了，因为她不知道更大的数字。
“好，十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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